被人偷襲,團子一般有兩種應對方式。
一是反手就回擊,隻是不清楚對手的真實實力,反手攻擊時,她如果手下留情,自己可能會受傷,如果用力過猛,沒準會傷人性命。
另一種則是以最快的速度上樹,觀察敵人,再決定如何對付對方。
以前跟師父對練就是如此。
她知道師父厲害,哪怕儘全力也很難傷到對方,因此每次被偷襲,都是反手就攻擊。
結局不提也罷,師父果然就是師父。
後來她就學會上樹,站得高既可以防止對方偷襲,又可以觀察這人。
一開始師父轉身就追上來,等她的輕功更上一層樓的時候,就連師父都拿她沒辦法啦。
偷襲的人似乎沒想到團子輕功這麼好,怔忪了下,這個空隙足夠讓團子蹲在樹上看清楚他的側臉。
是個二十來歲的男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短打,看不清正臉,上半截留著短發,下半截留著長發,用紅繩係了個小辮子。
光看站姿和氣勢肯定是個高手。
團子已經腦補出對方劍眉星目,氣質英武了。
也是這時,男人轉過身,仰頭看她,露出了正臉。
“哎?!!!”
團子一臉震驚。
身材這麼高大,結果長了一張娃娃臉,反差也太大了吧?
她的嘴巴越張越大。
紀章灼本想再試試小師妹的身手,結果某個坐在躺椅上的人不斷默默施壓,他還是作罷,彎彎眼,打招呼。
“我是你二師兄哦,沒有惡意的,快點下來吧。”
團子收斂了驚訝,蹲在樹上,嚴肅的搖搖頭。
“你說是二師兄就是二師兄?那渺渺說是你師父,就是你師父了?”
紀章灼扯了扯唇角。
嗚哇,這個小師妹和師父說的一樣,伶牙俐齒啊!
“那如果有這個呢?”
紀章灼掏出一塊有裂痕的靈玉,像逗貓一樣,左右搖晃了下,吸引上樹的團子下來。
團子差點心動了,她仔細觀察那塊靈玉,款式是大師兄那塊一樣,不過感覺這塊玉更粗糙一些,不像大師兄那塊那樣,被養得瑩潤有光澤。
她心裡信了大半,隻不過還有許多疑惑。比如二師兄是如何知曉她的身份,又是如何過來的。
眼珠轉了轉,團子笑眯眯的指了指段俠遊。
“老規矩,你要是能使出天雲派的兩個絕學,那就是渺渺的師兄啦。大師兄,上吧,上次是渺渺試探你,現在輪到你試探他啦!”
團子可擅長鼓舞人心了。
“機不可失哦!僅此一次哦!”
畢竟要是再來個師兄,她肯定讓新來的師兄去試探,這是他們天雲派的傳統,驕傲挺胸!
段俠遊難得沒推辭,站起身,抬腳從地上踢起訓練用的棍棒,自己拿一個,又踢一個給紀章灼。
對紀章灼這種招呼都不打就偷襲小師妹的行為,他是看不慣的。
之前在咖啡店,小師妹偷襲,那是不知自己的身份,要是信了騙子,隻會殃及自身。
如今可不同,這人都找上門了,可見是認出了小師妹,既然如此,何必偷襲?
段俠遊還不知他這小師妹時常被師父偷襲,這會見到這個身材高大卻有張娃娃臉的人,心生不滿。
“來真的?”
紀章灼一臉無辜,他這張娃娃臉極具欺騙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