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清秀的作家萬萬沒想到得到這麼一句評價。
重點是，他還真的無言以對。他的確生病了，心理狀態不對，還時常失眠，不過一直在治療中，他個人認為自己也積極配合了醫生。
團子捏住寧霽岫的臉頰，“不可以這麼說，溫禮哥哥沒病，他隻是用自己的方式對付那些壞蛋。”
至少在團子看來，那些不肯更改開業時間不願意檢查整個遊樂園的投資商是有問題的。隻是當時被處罰的隻有遊樂園負責人。
表哥的報複手段哪怕隻是讓那個投資商損失一些財產，都算是報複。
寧霽岫隻有三歲的腦子，他其實沒聽太懂，隻是單純針對溫禮那句‘彆人不開心他就開心了’。
“他喜歡看彆人不開心，怪怪的。”小男孩嘟囔。
團子沒覺得不好，在她印象裡，表哥上次讓人不開心，就是幫助一個阿姨和老公離婚。當時那個男人和男人的媽媽就很生氣，表情很扭曲，她看了覺得特彆痛快。
“有的人不開心，渺渺也會開心。”
團子問他，“那渺渺也有病嗎？”
寧霽岫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他眸光閃爍，看了溫禮好幾眼，心想，師姐和這個看上去怪怪的大哥哥怎麼能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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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禮倒沒因為這雙標生氣。
他聽聞顧池在寧霽岫這兒吃癟，這會也想試探一二，發現團子去哪，小男孩都黏在身後，他挑眉笑道，“小岫岫啊，你是小粘糕嗎？這麼喜歡跟著師姐？”
寧霽岫不理他，甩著兩隻小胳膊跟在團子身後。
等團子去練武，他還搬了張小板凳，坐在一旁看。
沒多久，一個個兒高高的男人蹲在他身邊。
“小岫岫，你知道嗎？有時候太黏人的男人會惹人厭，”溫禮絲毫不覺得嚇唬小孩有什麼不對，“你總這樣黏著師姐，你師姐肯定會很快嫌棄你的。”
小男孩瞪大眼。
溫禮笑道：“而且你師姐這麼優秀，你卻懶懶散散，不好不好，不如你站起來扭幾下，沒準你師姐會喜歡你。”
團子沉迷在練武的世界裡，可係統耳聽八方，很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津津有味的看起好戲。
發現溫禮對三歲的寧霽岫一點都不客氣，它甚至忍不住懷疑溫禮知道寧霽岫的實際年紀過了二十，這會隻是特殊情況。
寧霽岫嚇得站起來，如墨的黑色瞳仁顫了顫，小嘴巴卻緊抿著，看上去很不開心。
他不開心了，溫禮就開心了。
“彆擔心，哥哥懂得多，”溫禮試圖拍拍對方的腦袋，被躲開後也不介意，“可以教你怎麼討師姐歡心。”
小男孩清醒過來。
“我不是男人，是男孩，就算黏人也不會惹人厭。”
溫禮：“……”
小男孩振振有詞，“像你這麼大的，才會惹人厭。”
【古武係統：噗】
團子過於投入，注意不到這邊的動靜，可係統在她腦海裡笑，就太明顯了。
【渺渺：小古古，怎麼了】
係統忍笑著表示沒事，繼續看戲。
無往不利的溫禮在寧霽岫這兒多次碰壁。
彆看寧霽岫這會隻有三歲的身體，思維也隻有三歲，可他非常有主見，不會輕易被帶歪，並且有自己的邏輯。憑借這套邏輯，他先後打敗顧池和溫禮。
午後。
溫禮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懷疑人生，餘光瞥見寧霽岫又跟小粘糕似的跟在妹妹身後，沒什麼感情的扯了扯唇角。
這個小男孩絕對有問題！
他暗中觀察，卻發現寧霽岫特彆愛吃真郝衛做的菜。
聞了聞空氣中的香味，溫禮也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