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瞬間從甲方爸爸變成教導主任的殷無衍,湛非魚也立刻拿出好學生的態度,“是。”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何解?”殷無衍看向湛非魚,七歲啟蒙已經晚了三四年,但進私塾兩個月不到卻已經開始讀《四書》,這天賦卻遠遠超過世家子弟。
難道大哥哥看上自己的才華打算培養自己?湛非魚瞄了一眼麵色肅殺的殷無衍,頭皮一陣陣發麻,若真是天才也就罷了,可自己不過是沾了上輩子的光。
湛非魚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現在年紀小顯得有神童的光環,但等過個十年八年的,自己就泯然眾人矣!到時候小命還能保住嗎?
先撐過眼前這一關再說,湛非魚收回思緒,清脆的童音響起,“此句是說一個人孝順父母、敬愛兄長,卻喜歡觸犯在上位的人,這種人是很少見的;不喜歡犯上卻喜歡作亂,這種人是不會有的。君子行事致力於根本,確立了根本,道也就產生了。孝悌就是仁道的根本吧!”
重光伸長脖子偷看著,英俊的臉上笑容無比曖昧,七爺好似在幽會“小青梅”,可當聽到那一句句之乎者也的對話後,重光表情皸裂了,莫名的感覺手掌心一痛。
遙想當年,字太醜,十板子;背書不流利,十板子;策論做的狗屁不通,十板子……當年自己的左手心就沒痊愈過,消腫的藥膏一天能用掉一瓶子。
和重光這樣的學渣不同,湛非魚這個“偽學霸”還能hou得住場子。
一番對答之後,感覺到殷無衍眼中的滿意之色,湛非魚不由露出嘚瑟的小表情,吊打七歲之下所有小同窗的她還是可以的!
“你和玉麵郎君見過?”突然轉移了話題,看著湛非魚那顯擺的小表情一僵,整個人宛若被雷劈中了一般,殷無衍眼底有微不可察的笑一閃而過。
剛剛還是校園劇為什麼就轉變成了刑偵劇!湛非魚小心肝又懸了起來,撒謊那是絕對不敢的,雖然她暗地裡還嘲笑殷無衍是個公鴨嗓子,放到現代不過是個憤青小高中生!
但看著他年輕冰冷的俊臉,尤其是那一雙冷漠散發著殺氣和血腥的鳳眸,湛非魚就慫了,不管了,不管是重生還是隱身的金手指,打死她也不會說。
“之前在南街驚了曾家馬車的人是個跛腿乞丐,當時他推了我娘一把,我以為是個意外。”湛非魚直到看到侯飛時才想起來不對勁的地方。
跛腿乞丐犯了眾怒逃走了,慌張之下還把拐杖丟下來了,被貪財的麻臉嬸子給撿走了,湛非魚這才想起那拐杖看著臟汙,可拐杖腳並沒有什麼磨損,這說明拐杖用的並不多,而他的跛腿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