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老頭和湛老太也是麵色凝重,幾人遷怒的看向湛非魚,帶著仇視,這都是小魚惹來的禍事,最後卻要連累全家!
“你這個死丫頭,還不趕快給劉爺磕頭賠罪!”被嚇住的小姚氏瞪著湛非魚,厲聲叱罵,“若是我家大郎和三郎出了什麼岔子,我要你償命!”
“小魚啊,你二嬸說得對,你趕快賠罪吧。”馬氏平日裡也就嗓門大一點,咋呼呼的,實則軟弱可欺。
身為一家之主的湛老頭也怕了,之前以這個孫女為榮,此刻卻無比怨恨她的惹是生非,“小魚,你究竟做了什麼?”
“爹,你怪小魚做什麼,分明是這些人欺人太甚!”湛老三惱怒的說了一句,忿恨的目光盯著氣焰囂張的劉旺財,“有種你弄死老子,威脅我侄女算個屁本事!”
看著被嚇住的湛家人,劉旺財愈加的得意,“你害了我弟弟,我也不要難為你,隻要你嫁給我弟弟,日後成了親家,今日這事就揭過去了!”
劉旺寶也就摔了一下,磕出了一嘴的血,劉旺財不過是借此拿捏湛家。
湛非魚冷眼看著勝利姿態的劉旺財,莞爾一笑,“我是個讀書人,你今日若毀了我的手,不參加科舉我也當個幕僚,我還有一張臉,日後不求高嫁,但要對付你們不過是捏死一隻螻蟻。”
湛非魚的讀書天分就是她最大的依仗,即使不科舉出仕,憑著她的頭腦成為一方權貴的幕僚綽綽有餘,劉家三人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更無恥一點說,看湛非魚眉目如畫的長相,不難想象十年後她的姿容,她若是高攀上某個富人、貴人,枕邊風一吹,收拾劉家母子三人是易如反掌。
劉旺財麵色倏地一沉,隻感覺眼前的湛非魚不是七歲的小姑娘,而是那些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不出手則已,出手必殺!
湛非魚心情極好,優哉遊哉的繼續道:“斬草除根,為了避免日後被我報複,你大可以將我殺了,但我夫子是秀才,日後我橫死,呈上一紙訴狀,主犯者斬立決,從犯者徒千裡,你劉家三條命換我一條命,值了!”
“你!”劉旺財在碼頭也見過狠的不要命的,但那都是些莽夫,但從沒見過湛非魚這樣,不管怎麼做,劉家母子三人下場都會無比淒慘。
死個鄉野小丫頭不足為懼,但若林夫子聯合昔日同窗上告,朱鯤這個朱家大少爺或許能逃脫罪責,但劉家母子三人必定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用以平複天下讀書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