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族長和村正同時其身,目光齊刷刷的向著湛非魚看了過去。
呃……湛非魚一臉無辜的搖著頭,“和我無關!”
等老族長、村正趕到湛家時,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人,不同於上一次劉旺財帶來的四五個地痞無賴,這一次足足來了二十多人,清一色的高大壯漢。
“村正和老族長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圍攏在院子裡的人讓出一條路來。
“你們欺負人啊!老天爺,你開開眼……”小姚氏披散著頭發,坐在地上拍打著雙腿哭嚎著,“憑什麼隻打砸我們二房!你們欺負老實人!”
劉旺財上一次聽從朱鯤的指使來鬨事,可他也存了心小心思,湛非魚讀書好,誰知道日後會如何,所以打砸時就衝著二房去了。
這一次的壯漢們目的明確直奔湛老二而去,上一次打砸後修修補補還能用的家具這一次“壽終正寢”了。
不但如此,二房的衣物被子也都散落了一地,你一腳我一腳的踩踏後,整個二房一片狼藉,房門搖搖欲墜,窗戶都破了兩個洞。
“爺爺,我怕。”湛三郎哭的鼻涕淚水糊了一臉,害怕的抓著湛老頭的衣角。
湛大郎之前在書房裡看話本子,見勢不妙後,把木頭門一鎖躲在書房裡沒出來,直到湛非魚他們來了,這才偷偷開了一條縫往外麵看。
“你這個死丫頭,你這是要害的我們老湛家家破人亡那!”湛老太正照顧著癱坐在椅子上麵色煞白的湛老二,一看到湛非魚,湛老太厲聲喝罵著,狠毒的眼光死死的盯著湛非魚,恨不能將人給弄死。
“我不活了啊!”撒潑哭嚎的小姚氏見狀尖利的嚎叫起來,跌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張牙舞爪的撲向湛非魚。
“我打死你這個禍害,害的你二叔差一點被殺了還不夠,還把歹人招進家裡!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小畜生,你不得好死啊!”小姚氏目光掃過狼藉的屋子,哭的更加傷心了,這都是銀子啊。
“小魚,你今日去縣城又乾了什麼!”湛老大一把甩開李氏的手,怒聲質問著湛非魚。
剛剛他去村後麵的小河裡釣魚,想要給湛老二補補身體,聽到消息趕回來後,打砸已經結束了。
被甩的一個踉蹌,李氏站穩後怒火衝衝的上前,一把擋在了湛非魚麵前,怒視著要動手的湛老大,“有你這麼當爹的嗎?什麼都不清楚就責怪小魚!”
站院子裡的村裡人麵麵相覷的對望著,一開始真以為是湛非魚惹來的禍事,畢竟大家都是地裡刨食的泥腿子,想惹禍也沒這個本事。
被李氏護在了身後,湛非魚握住她的手晃了晃,隨後仰起頭看向滿臉怒容的湛老大,“爹,我今天去文興書齋買了紙和硯台就回村了,這事和我無關。”
“我呸,你說無關就無關,不是你招惹的,這些人怎麼來的?”一蹦多高的小姚氏惡狠狠的咒罵著,若不是一旁兩個嬸子抓住了她胳膊,這會早就撲上來廝打湛非魚了。
“行了,都不要吵了!”村正眉頭一皺的斥了兩句,隨後看向為首的老者,“我金林村村正,不知幾位是?”
對方五十來歲,留著兩撇山羊胡,不同於村裡裡的粗布短打,而是一身深灰色長衫,鼻孔朝天的昂著下巴。
曾管家斜睨了一眼村正,高傲的冷哼一聲,“村正來的正好,湛老二夥同歹人害了我家夫人,差一點便害了我家未出世的小少爺,彆說打砸了,明日我便帶著捕快上門將湛老二這個殺人凶手下大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