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罵人揭短(2 / 2)

我去古代考科舉 呂顏 7444 字 11個月前

不對,一想到重光那一夜手起刀落的收割人命,黃叔表情一僵,二公子估計在這位手裡都過不了百招,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湛非魚無語的看著端著架子的重光,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過去。

“呦,胖丫頭,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側身避開,重光一掃剛剛的矜貴高冷,哈哈一笑,“你腿上還抹著藥呢,彆把傷口崩裂了,到時候就成小瘸子了。”

沒理會搗亂的重光,湛非魚指著桌上的銀票,“這個是給二公子的謝禮,至於那五十萬兩銀子,等和劉家談妥之後再交由二公子。”

五十萬兩悉數要送去西南軍中,而這兩萬兩湛非魚至多是借花獻佛。

而且之前她也聽重光說了,將軍府其實窮的很,畢竟武將都不擅長打理生意,將軍府的鋪子也就拿個租金,再加上這些年要支援遠在軍中的長子,將軍府其實也就是個空架子了。

一聽湛非魚願意把那五十萬兩給自己,鄧治武激動的聲音都顫抖了,高壯魁梧的青年此刻像是吃到糖葫蘆的小孩子,“多謝湛姑娘,這銀票我不要,我隻要五十萬兩就行了。”

聽到這話的黃叔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鄧治武,這熊孩子都不會說人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嫌棄二萬兩少了,衝著五十萬兩銀子去的。

“這銀票是吳夫人和魏夫人的賠禮,首飾布料什麼的我留下來了,二公子也不必推辭,我並不差銀子。”湛非魚再次把禮盒推了過去,這話怎麼聽怎麼的財大氣粗。

“行了,收下吧,胖丫頭一條命可不止二萬兩。”重光拍了拍鄧治武的肩膀。

那五十萬算是軍餉了,這兩萬則是私交,鄧治武一行都受傷了,對陌生人能施以援手,鄧將軍府的確不錯。

最後黃叔開口收下了,湛非魚也沒多留和重光就離開了。

鄧治武看向黃叔,瞅著厚厚一遝的銀票,忐忑的開口:“這真收下?我怕我爹會把我腿打斷。”

“五十萬兩都要收下了,又何必在乎多這兩萬兩。”黃叔笑睨著一臉後怕的鄧治武,“湛姑娘既然拿過來了肯定沒打算帶回去,日後她去了京城,二公子就多照看幾分。”

“黃叔,我可沒那麼傻,顧學士的弟子誰敢欺負?”鄧治武拉過椅子坐了下來,嚴重懷疑黃叔在忽悠自己,“而且她身邊跟著這些人,放眼京城那些不長眼的紈絝隻有挨揍的份。”

京城的關係盤根錯節,若是普通寒門子弟去了京城,被欺負再正常不過,當年鄧治武跟隨鄧將軍返回京城,沒少被人使絆子。

不過鄧治武那時雖然隻有七歲,可三歲開始打熬筋骨,五歲跟在黃叔身後練拳,七歲的鄧治武比同齡人高一個頭,力氣堪比成人,所以靠著一雙拳頭也沒吃虧。

外來定居的官員,家中子弟才入京城或許會被欺辱,尤其是在京城沒有根基的寒門子弟,可這絕對不包括湛非魚,那些紈絝絕對是豎著過來,躺著回去。

“行了,傻小子,收下吧,湛姑娘不差銀子。”黃叔一巴掌拍在鄧治武頭上,也懶得和他浪費口舌,這不過是禮尚往來,今日收下了,日後到京城再還上,有來有往才能維係關係。

日後大公子、二公子說不定還需要湛姑娘幫忙,而湛姑娘何嘗不也是做個試探,結個善緣。

等回到小院,殷無衍已經洗漱好了,這會正在檢查湛非魚在牢裡寫的詩和文章。

“七爺,胖丫頭剛剛去當散財童子去了。”重光一進門就告狀了,臉皮之厚讓人歎為觀止,“兩萬兩銀子啊,說給就給了,嘖嘖,也沒看胖丫頭給我們置辦個東西。”

殷無衍放下手中的文章,狹長的鳳眸看了一眼湛非魚,“想太多,長不高。”

剛要解釋原因的湛非魚表情一僵,看著坐椅子上都比自己高出一截的殷無衍,餘光瞄了一眼倚著門都快抵到門框的重光,大高個、大長腿了不起啊。

“君子不蔽人之美,不言人之惡。”湛非魚氣鼓鼓著回了一句,所謂君子肯定不能說人的短處,尤其還當麵說!

重光打量著小矮個的湛非魚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乾脆說罵人不揭短,何必說的這麼文縐縐的。”

看著氣惱的小姑娘,殷無衍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冰冷的目光看向嘚瑟的重光,“你以為小魚此舉為何?”

被自家七爺考校了,重光一掃剛剛的嬉皮笑臉,“胖丫頭打算和將軍府結個善緣,再者她收下吳魏兩家的賠禮,於名聲有礙,讀書人愛惜羽毛,這轉手把銀票送給了鄧治武,日後也不怕有小人一次攻訐。”

湛非魚這一次的牢獄之災,本質上來說是金寶珍弄出來的,吳夫人和劉家七房推波助瀾,雖然楚知府已經過堂審判了,可金家隻是賠了點銀子,吳夫人那裡弄個管事的來頂罪。

她們也擔心湛非魚會秋後算賬,所以才備下了厚禮,湛非魚若是不收,難免會讓她們以為湛非魚記仇,可收下了,安了兩家的心,卻也留下個隱患。

“蠢。”一個字,殷無衍說的冷漠無情。

湛非魚臉上憋著笑,得意洋洋的瞅著被罵的重光,該,活該!

“不是,七爺,胖丫頭送個銀子還有什麼深意不成?”重光不服氣了,可罵自己蠢的是七爺,再憋屈也隻能忍著。

“我來解釋。”湛非魚舉起胖爪子,昂著下巴,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常言道秀才造反,十年不成,聖上如今沒有立儲,但日後總會立儲。”

若是平穩也就罷了,若是起了波瀾,顧學士是文官,又是孤臣,鄧將軍在京城,今日結個善緣,日後說不定能用上,當然也有重光說的那原因,這銀子她收下燙手,不如送給鄧治武,畢竟他們為了救自己都受傷了。

“這是其一,其二則是為了鹽稅。”湛非魚見重光目瞪口呆的模樣,咧嘴一笑繼續道:“即便有了新的製鹽法,但要變革鹽稅也不容易,不如從內部瓦解。”

鹽商金家如此敏銳,在其他鹽商都在觀望的時候,金家已經開始籌謀,這說明金家主有遠見。

而隻要策反了金家,讓堡壘從內部瓦解對鹽稅變革更有利,湛非魚收下魏夫人的示好,何嘗不是一個暗示。

等金家主收到消息後,就看金家主會如何行動,他若是願意肯定會再來找湛非魚,而不是病急亂投醫的和劉家結陰親,把金寶珍這個女兒嫁給楚知府當妾室,湛非魚背後是顧學士,絕對是金家的首選。

重光看著湛非魚,胖丫頭是吃什麼長大的,這一肚子的心眼算計,她就不怕七爺和顧學士嫌棄她城府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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