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你死我活(2 / 2)

我去古代考科舉 呂顏 8953 字 11個月前

“啊!”一道驚呼聲響起,卻是劉和玉身旁的丫鬟,而殷暅暴戾嗜血的目光掃了過來,這驚呼的丫鬟更是嚇的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劉和玉同樣是麵色蒼白,以皇商劉家在商界的地位,劉和玉即便外出和人談生意,也是靠腦子靠手段,不會出現這樣血腥廝殺的場麵。

殷暅收回目光,“不想死的立刻滾出去。”

重光背靠著身後的樹乾,嘴巴裡叼著一根青草,像是沒聽到這話。至於何暖,還是如同最儘職的大丫鬟,安安靜靜的站在廊廡下。

楚知府等人都知道何生何暖是湛非魚的貼身侍衛,而這一刻,眾人不由向著劉和玉和鄧治武幾人看了過去。

“鄧治武拜見大人!”單膝跪地行禮,鄧治武低下頭,大皇子不認識他,可他卻遠遠見過大皇子兩次。

黃叔和將軍府的親衛也都齊刷刷的下跪行禮,從鄧治武認出人來打了手勢了,黃叔他們就知道對方來頭極大。

“鄧家老二?”殷暅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跪地的鄧治武,想到鄧將軍如今在京城不過掛了個閒閒職,矜貴的眉眼裡染上嫌惡和鄙夷,“帶著你的人滾出去!”

一個解甲歸田的將軍而已,殷暅還不放在眼裡的,鄧家如今隻有一個長子撐著,對方還遠在西南道大營。

至於鄧治武,武舉考了多次都不曾通過,若不是大皇子一直想染指兵權,就憑著鄧治武在湛非魚的院子裡,他就彆想全手全腳的離開。

皇長子性情暴戾、行事狠辣,而且他是君,鄧治武是臣,不管出於哪方麵考慮,他都應該帶著人馬上離開。

可一想到屋子裡的湛非魚,鄧治武一咬牙依舊跪在地上,不起身也不曾離開。

表情倏地一變,戾氣迅速染上了俊臉,殷暅聲音裡夾帶著可以感知的怒火,“怎麼?我的話你沒聽見嗎?還不快滾!”

等了半晌,鄧治武依舊保持原狀,殷暅不由獰笑起來,猛地一腳踹想鄧治武的肩膀,他自幼習武,這一腳也沒有留情,鄧治武被踢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兩下。

可起身後,鄧治武依舊如同頑石一般跪在地上,可態度卻很明確,他不會離開。

“好,很好!看來不單單湛非魚有膽子,你鄧治武的狗膽也不小!”殷暅腳步一個上前,抽出隨身的佩劍,咻的一聲,鋒利的劍身架到了鄧治武的脖子上,“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條狗命!”

何生餘光一掃,手中長劍卻是挑開了魏寬的軍刀,被挑飛的大刀向著鄧治武這邊飛了過來。

身為大皇子的貼身侍衛,鮑莒剛要動手,可殷暅反手一個劍花,眾人隻聽刀劍撞擊的聲響裡,大刀一下子插到了不遠處的樹乾上。

“大膽!”隨著鮑莒一聲怒喝,保護殷暅的二十多個親衛同時抽出武器,鋒利的劍鋒直指不遠處的何生,隻等殷暅一聲令下,定將犯上的何生碎屍萬段!

“冤有頭債有主,大人何必找旁人撒火?”重光懶洋洋的開口,即便麵對大皇子依舊是那吊兒郎當的態度,直接把大皇子的怒火從鄧治武身上吸走了。

想到城牆上懸掛暴曬的四十八具屍體,殷暅知道這些人來自學士府,聽令於顧學士和湛非魚,即便知曉自己的身份也不將他這個皇長子放在眼裡。

“想要激將法讓我放過他們?”殷暅手中的長劍指向鄧治武還有劉和玉等人,冷笑的看著走過來的重光,“不愧是湛非魚養的狗,有勇有謀,也好,我成全你,十聲之內他們滾出去,就能留下一條狗命,否則格殺勿論!”

雖然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皇長子真的殺了幾個人,有的是辦法遮掩,而且聖上即便震怒,可為了皇家的聲譽,為了兒子,他也不可能真把大皇子法辦。

鄧治武是鐵了心的要留下,大皇子如此冷血弑殺,鄧治武更不敢離開,唯恐湛非魚命喪於此。

劉和玉怔怔的愣在原地,她很清楚如果此刻自己離開了,那麼和湛非魚之前說的話悉數作廢了,劉家不可能攀上顧學士,更不可能得到顧學士的庇護。

但若是留下,想到鄧治武的身份,將軍府的公子都要跪下行禮,麵前這個手持利劍的青年,必定是皇親國戚,留下的代價可能是死。

劉和玉想要走,可雙腳卻像是釘在原地一般。

看到這一幕,殷暅怒極反笑起來,“不離開京城還不知道,原來外麵的賤民一個個都是膽大包天,今日倒是見識了!”

楚知府詫異的看了一眼劉和玉,沒想到劉家大小姐還有這膽量。

可惜啊,大皇子心胸狹窄,又是睚眥必報之人,皇商劉家再強,可這裡是江南道,是大皇子外家的地盤,劉家這一次隻怕招來了殺身之禍。

“這些人膽敢行刺,鮑莒,殺無赦!”一字一字從薄唇裡吐出,殷暅看著滿臉驚恐之色的劉和玉,頓時大笑起來,“把這些此刻的屍體也掛到城牆上去,以儆效尤!”

光天化日之下,殷暅想殺人,誰敢阻止?誰又能阻止?不說二十多個皇家侍衛,就說衛所這些兵卒也是聽命於大皇子。

即便是楚知府在場,即便他拚著這條命不要,但百來個捕快衙役根本不是訓練有素的兵卒的對手。

湛非魚站在門口,平靜的目光打量著暴戾凶殘的大皇子,“濫殺無辜,大人即便不怕禦史台的彈劾,難道也不怕家中長輩失望?”

聖上還沒有立儲,大慶朝的規矩一貫立嫡,無嫡則立長,大皇子一直認為自己是儲君的不二人選。

可惜聖上不曾鬆口,若是背上一個殘暴的名聲,以聖上儒家治國的行事作風,大皇子這立儲的希望至少絕了一半。

殷暅轉過身,冰冷嗜血的目光打量著門口的小姑娘,就這麼個賤丫頭,讓自己幾次吃癟!讓陳家名聲掃地!

看到湛非魚的第一眼起,殷暅就生出一股子厭惡,似乎是天生的八字不合。

“你以為自己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能讓他們活命?”殷暅眼神冷血而無情,這是上位者天生的高姿態,不管是湛非魚還是鄧治武,在他眼裡都是可以隨手捏死的螻蟻!

“你記住,今日他們都是因你而死!”殷暅狂聲大笑起來。

可惜湛非魚麵上卻是波瀾不驚,沒有震怒憤慨,也沒有慌亂無措,這讓殷暅眼中更是布滿了殺機,“鮑莒,動手!”

說時遲,那時快!大皇子話音落下的瞬間,突然,暗中飛快出現了十多道身影,最不起眼的灰色勁裝,乍一看五官都極其普通,扔在街市上都找不出來。

可看他們肅殺淩冽的眼神,還有握在手中的長劍,便可知道這些都是高手,身手不弱於皇家侍衛的高手。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讓人連呼吸都屏住了,在真正的高手麵前,衛所的兵卒和衙門的捕快都不算什麼,手起刀落就是一條人命。

殷暅眼底的怒火和殺氣更為旺盛,走上前幾步,質問道:“你敢和我動手?”

從看到城牆上懸掛的那些屍體起,殷暅就知道自己殺不了湛非魚,她身邊有顧學士派人的死士,但不殺湛非魚難消他心頭之恨。

看著一副受辱模樣的大皇子,湛非魚慢悠悠的開口:“自保而已!我連命都要沒了,又何必在乎其他人的命,大人你說呢?”

大皇子敢下殺手,湛非魚就敢回擊,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楚知府隻感覺頭痛無比,一個大皇子就格外棘手,偏偏湛非魚也是個混不吝的,看她這樣子,大皇子敢動手,湛非魚就敢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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