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非魚想走倒沒有走成,人群裡有四個灰色衣裳的護院不動聲色的擋在了前麵,雖說隻是一身勁裝,但明顯能看出這四個護院來頭不小。
“湛姑娘也算是人證,何必急著離開。”錦衣貴公子冷聲開口,倨傲十足的走了過來,而擋住湛非魚去路的護院隨後退到了一旁,不用想也知道這邊是他家的護院。
微微抬頭打量著眼前的不速之客,身材並不高大,但這矜貴倨傲的氣勢明顯是出身大家族,雖說來者不善,但看著像是讀書人。
“查案是衙門的職責,和我一個小姑娘無關。”湛非魚脆聲開口,微微挑起眉梢反問道:“光天化日之下,這位公子打算強人所難?”
要說人證,四周這些圍觀的路人,有好幾個都是從糕點鋪子跟到醫館門口來的,哪裡需要湛非魚一個半大的孩子出來作證。
貴公子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打量著不卑不亢的湛非魚,強勢又霸道的給出答案:“我若偏要強人所難呢?”
今日若是換成其他人在大街上這般為難一個小姑娘,路人早就仗義執言了,可麵前這錦衣貴公子一看就來頭不小,再加上他身後這些護院,彆說普通百姓,就連苗捕快他們都沒敢開口。
一刻鐘之後,縣衙外也站滿了圍觀的路人,而公堂上衙役已經肅著臉分站在兩旁,塗老太太的屍體蓋上了草簾子放在中間,塗大牛父子則跪在屍體旁。
朱縣令理了理官袍帶著縣衙的官吏大步走上了公堂,威嚴肅穆的目光掃了一眼全場,最後端坐在公案之上。
“大人。”苗捕快立刻走上前來,快速的把案件的始末說了一遍。
朱縣令點點頭,程縣尉和韋縣丞聽完案情後也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著朱縣令開堂審案。
“堂下何人,為何見官不拜?”驚堂木伴隨著朱縣令的喝問聲響起,讓原本肅穆的公堂氣氛瞬間變得緊繃起來。
趙老爺和趙嶺叔侄立刻跪下行禮,胡老大夫也在小藥童的攙扶之之下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