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千戶也是心情愉悅,不過想到蔡大人那睚眥必報的狠辣性子,不由開口:“先把那些人放出來,老太爺那邊的人該如何處置?”
“先關著。”徐千戶接過話,案子還沒有審查,天知道誰和蠻夷勾結,把人都關押著總不會錯。
議事廳裡,等肩膀處的劇痛緩解了幾分,蔡大人陰狠的目光再次看向湛非魚,“湛姑娘好大的膽子,公然襲擊朝廷命官,不知道是不是遠在京城的顧學士給你的膽氣?”
直接無視了蔡大人,湛非魚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十二個親兵,“把他們的腰帶抽下來,然後兩個一組綁起來。”
趴地上的三個親兵表情倏地一變,憤怒的看向下令的湛非魚,他們還打算找機會偷襲救下大人,誰知道這小姑娘竟然這麼惡毒!
這種事自然不需要何暖動手,幾個黑色夜行衣禁龍衛立刻走了過去。
“以防萬一先把他們的胳膊給卸掉!”湛非魚又補充了一句,嬌俏白嫩的小臉一片平靜,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一股子狠厲無情。
肩關節被卸掉的哢嚓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十二個親兵痛的麵色煞白,一個個沒有反抗之力的被反捆了起來,剛好倆人一組,一人的腰帶用來綁手,一人的腰帶用來綁腳。
片刻後,十二個人背靠背的被捆綁在一起,禁龍衛特殊的打結手法,彆說他們已經被卸掉了肩關節,即便胳膊完好估計也解不開。
至於蔡大人同樣被卸掉了肩關節,最後坐著被綁在了椅上。
……
第二日,天氣依舊燥熱,大清早陽光就明亮的刺眼,人質在手,馬車上的行李被徐千戶給送了過來,湛非魚這一夜睡的很好。
“小姐,丘大人就要到了。”何暖將窗戶打開,讓穿堂風吹進來屋內。
“能將消息隱瞞一夜才讓丘大人知曉,這也是本事。”坐在桌邊的湛非魚合上書,起身活動來了一下身體,透過窗戶看著守在院子裡的禁龍衛,“關押在牢裡的那些人會招供嗎?”
“隻怕有些難。”何暖知道禁龍衛的審訊手段,但那些人都是老太爺精心培養出來的死士,想要讓他們招供,絕非易事,尤其是時間如此緊迫之下。
沉思半晌,湛非魚烏黑的眼眸裡凝聚起冷意,“既然如此派人過去廢掉他們的手腳。”
不把人直接殺了是顧慮到徐千戶,畢竟這裡是黔中衛,關押在牢裡的人若是死了,徐千戶他們難辭其咎,但隻把人手腳廢了,人都還活著,後續該怎麼審怎麼查都不影響。
……
“卑職拜見大人……”看到快馬而來的一群人時,徐千戶立刻帶著黔中衛上下前去迎接。
“在黔中衛卻讓歹人劫持了指揮司僉事,徐恒,你的黔中衛莫非都是酒囊飯袋的廢物?”為首的官員沒有開口,說話的中年將軍翻身下了馬,深藍色直裰,青玉的發冠,乍一看還以為是文官。
“卑職無能。”單膝跪地的徐千戶隻能認罪,畢竟這是事實。
將馬鞭丟給身後的親兵,丘大人冷聲開口:“佘指揮,現在不是問罪追責的時候,徐千戶,前麵帶路!把事情的始末詳細的說一遍。”
一行人快步進了黔中衛,等徐千戶把事情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後,眾人剛好到了議事廳外的院子,一眼就看到守在這邊黑色勁裝的禁龍衛。
“嗬,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土匪窩!”佘指揮冷笑出聲,若單看麵容的話,這些黑衣人丟到大街上都認不出來,誰能想到這就是殺人如麻的禁龍衛。
徐千戶已經被罵的麻木了,左右他退讓也是為了確保蔡大人的安全。
不同於佘指揮的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