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屋子裡湛非魚的聲音咬牙切齒,要說是老太爺派人刺殺,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那都是真刀真槍的取人性命,這又是野豬又是毒蛇的,湛非魚一想起就感覺後背一涼。
何生和何暖對望一眼,倆人轉身進了屋。
“小姐。”何生先給湛非魚行了一禮,這才回稟道:“背後指使的人項夫人派來的,項夫人出身黔中道黎家,這一支的黎族人都擅長驅使毒蟲毒物。”
項家是商賈,這些年項家的生意做的大,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項夫人的族人,雖說用毒物蠱蟲的手段很下作,但卻是能起到作用。
可或許也是因為項家行商這般不擇手段,項老爺和項夫人如今就項長壽一個兒子,而且還是個病秧子,項夫人行事霸道,自然是不準許項老爺納妾。
……
伴隨著劈裡啪啦的鞭炮聲,砰的一聲悶響,失控的牛車一下子撞塌了牆壁,一頭野豬衝進了茶肆裡,緊隨其後的一頭野豬也踩著廢墟衝了進來。
“這……這是……”嚇傻了的夥計呆愣愣的張大嘴,眼珠子幾乎瞪的掉了下來。
黔中道山高林密,野豬這類的野物很常見,可也隻是出現在酒肆或者大戶人家的後廚,吃過野豬肉可代表看過這樣齜牙咧嘴,頂著一身硬刺,足足有兩百斤重的成年野豬。
被安置到二樓安全角落裡的湛非魚趴在欄杆上往下一看也傻眼了,再看著野豬屁股後綁著的一串還在亂炸的鞭炮,終究明白這繁華街市上為什麼有炮竹聲。
湛非魚回頭,“這是怎麼回事?”
緊隨何暖身後的站一旁的青年沉聲開口:“此前牛車裝著兩頭野豬,上麵蓋了稻草,原以為這是要送去哪家酒肆的,綁著兩頭野豬的繩索是活結……”
所以當尾巴上的鞭炮被點燃之後,受驚的野豬猛地從牛車上衝了下來,而失控的牛車也一頭向著臨窗的牆壁撞了過來。
青年見狀不對後立刻現身示警,何暖也第一時間帶著湛非魚退到了二樓,牛車先是撞塌了牆壁,之後兩頭備受驚嚇的野豬瘋狂的衝了進來。
茶肆的大堂這會已經亂成了一團,兩頭野豬瘋狂的向著人群衝撞過來,木質的桌椅被頂翻了,來不及避開的人不是被野豬撞飛了,就是被慌不擇路的客人給撞倒在地上。
伴隨著淒厲、驚恐又痛苦的喊叫聲,湛非魚眉頭一皺,“下去幫忙。”
青年屈指在嘴巴吹起了哨聲,卻見兩道人影自茶肆外飛掠而進,手中的長劍倏地向著發瘋的野豬刺了過去。
至於青年依舊和何暖一樣,一左一右的守著湛非魚。
“小姐,小心!”突然,警覺到屋頂上有異響,青年再次開口。
嘩啦一聲,屋頂的瓦片劈裡啪啦的掉落下來,隨後便是一個竹簍自破洞裡被丟了下來。
湛非魚定睛一看,麵色刷的一下蒼白,身體猛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卻是一條一條的活蛇自竹簍裡爬了出來,速度之快迅速的占據了二樓的過道。
在第二個竹簍掉下來之後,何暖立刻抱住湛非魚直接從二樓的窗戶飛身掠了出去,剛剛隻看了一眼,可何暖也認出那都是毒蛇。
這邊何暖的身影剛出現,暗中卻有數十支利箭破空射出,似乎是料準了她會抱著湛非魚跳下二樓。
幾乎在同時,兩道身影自大街上的人群裡飛身而出,迅速的擋到了何暖的身前,手中長劍精準的挑開射過來的利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