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小姐。”二管家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即便這裡是丘家的彆院,但二管家還是先和湛非魚行了一禮,這才向著主位的丘夫人行禮後開口道:“夫人,靜媛小姐過來了。”
若僅僅是丘靜媛,二管家的麵色不會如此難看,想來三房的女眷都過來了,丘夫人點點頭,神色不變的對著湛非魚道:“看來又給占姑娘添麻煩了。”
“夫人言重了。”湛非魚不介意的笑道,丘靜媛收到消息會過來阻止也正常,比起項長壽,焦濂玉的確是她目前最好的選擇,焦家是官宦門第,既然嫁進來了,日後不管如何丘靜媛正室嫡妻的身份是穩固的,一旦生下了孩子,那她的地位就更牢了。
可丘靜媛若是嫁到了商賈之家,項長壽一旦痊愈了,說不定項家還會嫌棄她罪臣之女的身份,誰知道會用什麼下作手段讓丘靜媛這個正妻病逝。
……
“老爺既然要退親,當初就該阻止夫人去提親,這麼一折騰,倒是讓你名聲有損。”黃姨娘走累了這會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遇到大事她習慣聽從兒子的建議,不由繼續道:“你說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焦濂玉快速的把這幾日發生的事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疏漏和異常,之前那些流言,不管是府中的還是外麵的都不是自己派人傳的,夫人即使去查也查不出。
“如果是父親遷怒母親拿捏我的婚事,退親的事也該是母親出麵,而不是讓姑太太帶著官媒去見丘夫人。”焦濂玉可以肯定這其中發生了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兩刻鐘之後,黃姨娘離開了,卻見一個小廝端著水進了內室,伺候著焦濂玉喝了水這才低聲道:“主子剛剛傳來的消息,丘夫人給湛非魚下了帖子。”
“你是說這其中有湛非魚的手筆?”震驚之下焦濂玉倏地直起身體,牽扯到了傷口痛的嘶了一聲,但此刻他也顧不得了,神色陰鬱的追問,“是湛非魚從中攪和了?難道父親會出爾反爾!”
湛非魚對焦濂玉有救命之恩,畢竟沒有何暖和禁龍衛的藥物,焦濂玉估計已經被李立那一刀給刺死了。
焦知府為官多年,可身上依舊有文人的清貴和骨氣,湛非魚若是以救命之恩摻和進來,焦知府會答應退親再正常不過。
畢竟一開始焦知府就不喜這親事,是焦夫人先斬後奏,如今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退親,焦知府必定順勢而為。
“湛非魚此前給焦知府寫了一封信,隻可惜焦知府看完之後就燒了,沒有人知道信中寫了什麼。”小廝低聲繼續回答,因為送信的人是何生,所以他們的人並不敢去搶奪。
……
第二日,彆院前廳。
一踏進院子就能聞到濃鬱的驅蛇藥的味道,好在這味道並不算難聞,有點像濃鬱的檀香味。
等送茶水的丫鬟退下去了,頭發花白的焦姑太太笑著問道:“早知道靜貞你會過來,昨日我就該回去住一晚,早上和你一道出門。”
“勞煩小姑跑這一趟了。”焦夫人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
雖說是長輩,但畢竟是堂姑,焦知府也是沒辦法了,隻好讓焦姑太太出麵退親,不管怎麼說這身份總比黃姨娘合適。
焦知府是焦家這一支官位最高的,對於娘家兩個侄孫之間的矛盾,焦姑太太也知曉,但她這把年紀了,即便是為了兒孫考慮,也不會不知禮數的乾涉焦知府的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