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丘大人的推斷一般,顧學士並不想和顧家修複關係,同樣的也沒有照顧顧家小輩的心思。
因此黔中道的消息傳回京城後,學士府不曾出手乾涉,因此這消息差不多半日時間就傳遍了京城。
“小姐,你還好嗎?”身著碧綠色夾襖的丫鬟擔憂的看著不言不語的顧五姑娘,外麵的話傳的可難聽了,竟然還有人小姐早就失了名節,在南陵府嫁不出去了,所以才不得不來到京城找個冤大頭。
誰知道丘三公子即便遠在千裡之外的黔中道,可也派人去南陵府打探消息,這不一知道真相後就立刻推了和小姐的親事。
顧筱回過神來,對著麵帶憂色的丫鬟溫婉一笑,“無妨,你先下去吧,嬤嬤。”
站一旁的四十來歲的婦人立刻走上前來,從懷裡拿出個荷包塞到了丫鬟手裡,將人送到院門外之後,轉身大步往屋子裡走了過來,“小姐該休息了,你們兩個守在外麵彆讓人驚擾到小姐。”
大步進了屋子,沒看到剛剛還坐在椅子上的顧筱,平嬤嬤直奔裡麵的內室走了過去。
“嬤嬤,二叔為何要這般對我?”坐在梳妝台前的繡凳上,顧筱不需要維係一貫的溫柔嫻雅,姣好的麵容上第一次露出對顧學士的怨怒。
姑娘家的名聲多重要,說是命也差不多,顧筱真不明白為什麼顧學士能對湛非魚一個非親非故的鄉野丫頭如此厚待,每個月都有一馬車的東西千裡迢迢的送去黔中道。
可對自己身上同樣流淌著顧氏血液的親侄女卻如何心狠絕情,任由外麵的人毀了自己的名聲。
平嬤嬤也不知如何開口,自從住進了學士府,平嬤嬤也就第一次跟著顧筱去前院的時候見過顧學士一次,之後顧學士忙於公務,平嬤嬤這一個月都沒見過顧學士的麵。
但從府中下人的疏離的態度能看出來顧學士對這個親侄女的冷淡,平嬤嬤沒敢說出口的是小姐幸虧是姑娘家,這要是換成顧家的男丁來拜訪,估計這會都被趕出學士府自生自滅了。
“外麵那些人嫉妒小姐的家世和才情,自然是不顧一切的想要毀掉小姐的名聲。”平嬤嬤溫聲勸解著,走到旁邊淨手之後過來給顧筱除去頭上的珠釵,“丘三公子不過是個白身,哪裡配得上小姐,外麵都是在瞎傳,那些夫人是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