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第二天白家的長媳白兆輝的大嫂就送來了謝禮,也因為這個案子涉及到了白兆輝,白府尹身為父親按律避嫌,再加上湛非魚也牽扯其中,所以白家也不好明著道謝,隻能等案子結案之後再鄭重道謝。
白兆輝雖然一直在國子監讀書,可他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來的路上柯捕快已經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們二人想清楚了,這是李順天府衙,如果你們敢做偽證。”白兆輝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書吏,“你身為朝廷官員,若是做偽證必定罪加一等!”
“白兆輝,不要以為你是白府尹的兒子就能在這裡威脅人!”折婧氣急敗壞的開口,沒想到最後一刻白兆輝出來礙事。
尤其是看到書吏的表情已經變了,而湯娘子那滿是肥肉的身體都嚇的抖起來,折婧恨不能拿鞭子抽白兆輝一頓。
湛非魚笑著補了一句,“《大慶律》若鞫囚而佐證之人不言實情故行誣證,以及化外人有罪,通事傳譯番語不以實對,致罪有出入,證佐人減罪人罪二等,通事與同罪。葛大人,我說的可對?”
葛大人這會也是麵色發白,都沒聽見出湛非魚說了什麼,他不過是收了折家的好處行個方便,再說這事溫家也派了管事的過來。
葛大人本想把事辦的漂漂亮亮的,日後有折家或者溫家提攜,自己想要升官就容易多了,可看著麵前的白兆輝,葛大人真恨不能把那一百兩的銀票塞回折婧身上。
“湛姑娘竟然精通律法?”白兆輝是真的詫異了,他們在國子監也需要學習律法,畢竟日後出仕為官,自己都不懂刑律之事,又如何審案斷案。
即便溫如意這些京城才女,白兆輝知道她們也許有詩才,也許擅長琴棋書畫,但對律法絕對不精通,或許知曉一點皮毛,但絕不可能如湛非魚這般一字不差的背下來。
“略知一二。”湛非魚一笑,這也幸好是過目不忘的本事,否則《大慶律》這條條款款的還真背不下來。
葛大人不過是戶房的七品主事而已,白公子代表的是府尹大人,而且白大人鐵麵無私、剛正不阿,書吏這會砰砰直磕頭,“公子,是我鬼迷心竅,可我也是被葛大人逼的才做偽證的……”
湯娘子這會都嚇傻了,她不過是溫家的家生子而已,仗著這點身份在溫家作威作福的欺負其他下人,可到了衙門,湯娘子哪裡還敢撒野,這會一看書吏都招供了,嚇的嗷了一嗓子也跟著招供了。
完了,都完了……
葛大人雙腿一軟,身體一個踉蹌好在扶住了身後的書案才沒有倒下去,可他知道自己完了,身為朝廷官員知法犯法,葛大人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折小姐,救我!”葛大人猛地往前撲了過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的看向折婧,“折小姐,下官都是聽從你的吩咐才這般做的。”
“滾一邊去!”折婧氣狠了,一腳對著葛大人就踹了過去,白兆輝還沒怎麼說,這些廢物一個個都嚇的招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