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那真的是大哥哥的親娘？”湛非魚看著遠處瑞王妃那猙獰的似乎要吃人的表情，即便隔得遠聽不清到底說了什麼，但這表情足以可以說明一切。</p>
“是，七爺出生瑞王府，五歲之後就進了宮，是聖上教養長大的。”何暖是武者，她自然聽到了瑞王妃那字字誅心的話，早年七爺剛進了宮，全京城都以為七爺是聖上流落在外的龍子。</p>
之後那些年大大小小的宮宴，瑞王爺和王妃也會出席，即便七爺當時和皇子們坐在一起，但誰都不知道七爺是瑞王府的嫡長子。</p>
甚至宮中裡的嬪妃和皇子們也不知曉，再加上七爺和聖上幾分相似的五官，皇子們沒少針對七爺，後宮的妃子們更是明著暗著下黑手。</p>
何暖低聲開口：“當年皇後娘娘護著，所以七爺才能平安長大。”</p>
皇後膝下無子，即便護著也隻是讓宮裡的人不要太過分，畢竟這人是聖上親自帶回宮中的，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皇後也難辭其咎。</p>
一直到殷無衍一手組建了禁龍衛，而宮中皇子們也都長大了，他們明著暗著調查這些年自然也查到了殷無衍的真實身份。</p>
禁龍衛也成了聖上手中的利器，皇子們的行事自然也收斂了，有些甚至還想招納殷無衍為己所用。</p>
至於瑞王府，不管是當年還是之後，一直都當殷無衍不存在，王府裡除了一些守口如瓶的老仆之外，也都不知道府中還有一個嫡長子。</p>
瑞王爺不是沒想過給殷承佑請封世子，可惜一直被聖上壓著，不知道的以為殷承佑並非嫡出，所以聖上才沒有同意，卻不知道王府還有殷無衍這個嫡長子的存在。</p>
相對於咄咄逼人的瑞王妃，殷無衍神色萬年不變，“既然母親沒有聖上的詔令，那就請回吧。”</p>
“你當真不答應？”或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瑞王妃冷笑，“聖上以孝治天下，本王妃若親自上朝告你忤逆不孝，殷無衍，你認為你這個指揮使還能坐穩嗎？”</p>
隨著聖上年歲的增長，而皇子們也茁壯成長，聖上處理政事的手段柔和多了，格外顧念舊情，當年追隨聖上的老臣若是犯了事，聖上也都會網開一麵。</p>
皇子們也洞悉了這一點，私底下鬥的你死我活，可朝堂上卻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聖上也樂得看到這樣的和睦的場麵。</p>
瑞王妃若是以生母的身份狀告殷無衍忤逆不孝，不說殷無衍這些年在朝中結下了多少仇敵，會有多少文臣武將推波助瀾，就是聖上自己隻怕也不會對殷無衍的不孝順而心生不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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