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事情敗露,他們也有拖下去的必要了。
而另一邊,神木悠白微笑著走旁邊的人群中,眼中的未不斷往前走。
“找到你了。”神木悠白壓低了聲音,像是一個小孩子在黑暗中夥伴玩兒捉迷藏,因為害怕吵醒大人所以下意識的壓著聲音。
隱藏在人群中的夏油傑嘖了一聲,他迅速抓住身邊的一個男人,掐著他的脖子拽著人走出。
“嗨。”夏油傑笑著說:“又見麵了。”
掐著脖子的男人呼吸不暢,他不斷的抓撓著空氣想要讓自己落下,卻麼都看不到麼都抓不到。
夏油傑笑著說:“哎呀?不好意思,不小心抓了一個人。”
說著夏油傑鬆開手,近乎窒息的男人摔倒在地上,神木悠白的視線隨著他的掉落移動,幽綠色的眸子裡有絲毫情緒,夏油傑一腳踩在他的身上。
“雖然你搞砸了我的事情,但是,我也不是有辦法。”
“哦?”
“我可是有一堆人質呢。”夏油傑用力的碾著剛才他掐到窒息的男人,“五條悟有一定程度的冷酷,他是大家族長大的少爺,從小是天之驕子,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他可以無視普通人的死亡,並且權衡利弊後選擇犧牲部普通人。”
“但是神木悠白,你做不到。”夏油傑冷笑著注視著神木悠白,“你是一個天真的人,帶著天真的幻想,從都不接受現實。”
“作為人類的時候是這樣,成為咒靈後依舊是這樣,所以你除了失控之外,成為咒靈30年都有主動殺死一個人,天真的希望自己還依舊是個人類,你像是長不大的孩子,不接受任何一人的離去。”
夏油傑說:“神木悠白,你的弱點是太天真。”
怎麼有人傻到都死去30年,成為一個人類相反的咒靈還希望變回一個人類,怎麼有人在遭受那樣的背叛後還有瘋?夏油傑完全不理解,他嘲諷著神木悠白的想法,嘲諷著神木悠白的動。
真是天真的無可救藥。
“做一個天真的人不好嗎?”神木悠白這樣說,他微笑著,眸子裡滿是溫,“我倒是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個永遠天真的人。”
“哈?”
“比如:你忘了嗎?我可是可以預知的級咒靈,並且人類在場越多,我看到的越多。”神木悠白注視著夏油傑,“你覺得我有看到你用身後的人威脅我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即使看到了也有辦法?”
夏油傑微微睜大眼睛,他猛地低下頭,下一瞬間咒靈從他腳下出現,帶著他往空中飛去,但即使如此,金屬色的鎖鏈依舊穿透了整咒靈,並纏上夏油傑的腳踝。
轟的一聲,夏油傑硬生生拽下砸在地上。
不遠處,五條悟級咒靈的戰鬥陷入白熱化,封住的大廳砸出一個空洞,困在這裡的普通人們立刻看過去,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從地上爬起想要從那個空洞的地方逃走。
夏油傑想要使用咒力,但是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咒力完全消失。
“咒力禁止。”神木悠白拽著鎖鏈將他拖過,“我們聊聊天吧?”
“咒力禁止,但術式可有禁止!”夏油傑猛地站起,下一刻,一漩渦狀的咒靈出現在神木悠白的腳下,地麵瘋狂塌陷,得及離開的普通人尖叫著吞噬,但是卻落下地下一層,他們驚恐的看著地麵,然後手忙腳亂的爬起往前跑。
“不是都說了嗎?我可以看到你做的任何事情。”神木悠白用鎖鏈拽著他他吊在空中,“現在,讓我看看你是怎麼侵占人的身的,怎麼樣?”
夏油傑盯著神木悠白,在這時,他突然笑了起。
“我懂了。”
“我終於白你為麼有封印彆人咒力的力了。”
“神木悠白,你真是一個瘋子!”
“這是你為了封印自己的咒力所下的束縛,一個天真的瘋子!神木悠白,你不以為有咒力成為人類吧?”
束縛,自己或他人定下的誓約、製約,獻祭自己做出的契約也屬於束縛。
咒靈是由詛咒形成,對詛咒說,咒力便是氧氣,是呼吸,一旦失去咒力像是人類窒息一般痛苦,但是,為了控製住身上失控的咒力,神木悠白選擇了獻祭,那鎖鏈是束縛,也是枷鎖。
要神木悠白不使用咒力,那麼他是一個無咒力的廢物,身上有絲毫咒力痕跡,即便是五條悟都騙過,甚至在他使用鎖鏈時可以暫時封印對方的咒力,多麼好的力,代價是麼呢?
代價便是神木悠白永遠都處在類似人類窒息的痛苦中,有使用咒力時他才獲得一絲喘息。
可他不用,他是不用。
他的執念淩駕在痛苦之上,他的悔恨將所有痛苦掩埋。
他的整個世界都是歸途,那怕荊棘早已長滿過去的路,那怕再也有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