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慧蘭當初在擺攤時是故意男裝, 聲音壓粗了些, 免得有人認出她,告訴學校去,影響不太好,而且女生去外麵擺攤也不安全, 她那樣打扮, 免了麻煩, 又是在學校附近做, 才讓程素心勉強答應了她。
幫著越廷文打架那次, 越廷文問程慧蘭叫什麼時,程慧蘭說自己叫程三, 沒說男女,但是做派什麼的, 她本身就比較大大咧咧的,不斯文,平時穿衣也不講究,偏暗色,對花裡胡哨的有些排斥, 聲音就算不壓粗了,也有些中性。
程慧蘭本身在家乾農活, 在幾個姐妹中力氣最大, 加入武術社學了點技巧套路, 打架有一套的。
風吹日曬去擺攤, 小財迷一樣, 自從知道了越廷文的專業,非常好學的請教,終極目的也是如何才能掙大錢,愛好和思維方式和彆的女孩子一點也不一樣。
所以越廷文從一開始認為她是男生,也一直沒改變過看法。
蘇祁林和越廷文見過兩三次,都是比較客氣的,知道程慧蘭和越廷文之前見過,隻是說了句他是程慧蘭的哥就沒多說了,兩人聊的話題也主要在國內經濟和國外經濟的對比,以及國內經濟未來的發展等,見解的交流,某些觀念的認同,讓他們在原有的“恩義”關係上逐步向朋友演變。
程慧蘭在蘇祁林離開首都後會經常來找越廷文說話,請教自己想不通的問題,兩人的關係亦師亦友。
“你們大學的課堂上就學這些案例?大家一起討論?”兩人說了一會兒,程慧蘭問。
“案例教學法就是要鍛煉思考能力,決策能力,大學期間研究了上千個案例。教授指定一個人在課堂說出自己的分析結果,應對決策,幾十個人針對你的決策攻擊漏洞,每堂課都是一場頭腦風暴。”越廷文緩緩說道。
“這才叫上課!我們現在上課老愛先來一段政治講演,課本還是很老的。估計連老師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講才是正確的。”程慧蘭有些向往的說。
“那麼多人,壓力那麼大,每天要看的書成本成本的,隨時處於戰鬥狀態,你覺得很有意思嗎?”越廷文看著程慧蘭閃著光彩的黑眸笑著說,被程慧蘭的精神狀態感染,看著她就像是看上學時的自己,嗯,小孩真的是很有上進心,很有衝勁,孺子可教也。
“那有什麼怕的。我感覺是有使不完的精力,現在的這種狀態會把我整瘋了,就像是在密閉的箱子裡,左衝右突的,任憑怎麼蹦達,就那麼一點地方。”程慧蘭說。
“你若是想可以準備下,看看能不能申請到國外留學。”越廷文說。
“去國外留學那得花很多錢吧?我聽說機票都要好幾千塊。”程慧蘭說。
“我的學校一年的學費加上各種雜費,大約是六七萬人民幣。若是你能申請到足夠的獎學金,應該不會太有負擔。”越廷文說。
“獎學金有那麼多嗎?”程慧蘭問。聽到越廷文說的價格,程慧蘭不敢去想自費了。她擺攤了半年,也才攢了不到一萬塊錢。雖然蘇祁林可能有那麼多錢,她並不好意思用,更不能為了自己上學掏空家裡,想上要自己努力想辦法。
“獎學金分很多種,要是足夠優秀,上學基本不會花多少錢。”越廷文說。
“不知道能不能爭取到公派。我都沒好好上課,也不是積極分子。不想了不想了,還是先好好學習吧。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程慧蘭憂愁了一秒,甩了甩頭說。
另一邊蘇祁林帶著程素心買到了票後回來在學院路上散步,有冬日暖陽照著,溫度升了起來,不是很冷,兩人並排往越廷文他們那邊走去。
“素心,我帶的書都管用嗎?你在學習上還需要什麼?”蘇祁林有一搭沒一搭的問。
“你帶的書挺好的。目前夠了,我都還沒看完呢。至於需要什麼,哎,這件事你也沒辦法到的。”程素心說著歎了口氣。
“嗯?我咋沒辦法?你說啊,說不定我有辦法呢。我可是很厲害的。”蘇祁林聽程素心歎氣說。
“你彆吹牛,這件事就是學校裡的教授都沒辦法。”程素心說。
“你說說看。說不定我有辦法呢。”蘇祁林說。
“屍荒。”程素心說出兩個字。
“什麼意思?”蘇祁林問。
“我們下半學期上了解剖課,要解剖真人屍體的,我們叫他們大體老師。我們學校已經算是國內比較好的醫學院了,不過屍體還是很少的。一個班,十幾個人用一個,。理論知識看了很多,實踐的機會太少了。”程素心說。
“這個,我恐怕真的幫不上忙。”蘇祁林摸了摸鼻子說。讓他搞錢搞資料,隻要能找到,他都能想辦法,不過這個屍體,他去哪裡弄,總不能非法吧?
“沒關係。不過回去的時候你可以幫我買豬腳,練習下縫合術。”程素心拍了下蘇祁林說。
“行,回去給你買。素心,你已經開始上解剖課了嗎?你不害怕嗎?”蘇祁林想到程素心竟然看到過真正的屍體,而且還摸過就感覺很不得了。
他沒上過醫學院,也不知道其中流程,沒想到他們這麼早就上了,還要解剖真人,不都是小白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