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金寶珠一臉懵地扯下敖丙的那件外套,那家夥已經拿著剪刀在比劃那條剪下來的布條的尺寸了,根本沒往她這邊再多看一眼,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金寶珠的錯覺,她總覺得敖丙的眼神有些飄,耳後根似乎也有些泛紅。

這時候才四月,氣溫還不是很高,穿個外套正正好,露腰就有些涼了,金寶珠的外套也短,所以在略猶豫了一下後,她還是把敖丙的那件外套罩在了身上。

把拉鏈拉上後總算暖和了,她有些擔憂地問敖丙:“你不穿外套不冷嗎?你可彆自己逞能回頭感冒著涼了。”

敖丙頭也不抬:“不用,這點寒氣還受得住。”

這倒不是假話,他有龍氣護體,就算是大冬天下水都不怕,更彆說現在這樣的常溫天氣了。

金寶珠想起了之前在水庫直播敖丙這家夥一下水就呆了好幾個小時,再上岸還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一點哆嗦都不打的狀態,確定這家夥的確是個鐵人一點都不怕冷之後,就不再囉嗦了,隻好奇地盯著敖丙,看他要剪自己的T恤到底是要乾嘛。

然後,金寶珠就看到敖丙仔仔細細地拿著那塊布裁好了尺寸,最後按照他之前說的剪了一塊兩寸寬八寸半長的布條,然後,這家夥抓著剪刀,食指在刀鋒上一劃拉,下一瞬鮮紅的血就從手指尖湧了出來。

隻見敖丙豎著食指,就著流出來的汩汩鮮血快速地在那張布條上眼花繚亂速度飛快地畫著鬼畫符,十幾秒鐘後,他手指一收,將那受傷的指尖放在嘴裡麵吮吸了一下,再拿出來時,那手指上的傷口就已經愈合,一點血漬刀口都不見了。

金寶珠怔怔的,想開口詢問,可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敖丙也不解釋,拿起那個布條三兩下就折成了一個三角形布包,然後就將那個布包用一根繩子串著,徑直遞給了金寶珠:

“貼身戴著,彆取下來,這個符關鍵時刻可保你一命。”

“我買的東西還沒到,暫時隻能先這麼著,等回頭東西到了,我畫點符把你身上那些煞氣化解了,應該就沒事兒了。”

金寶珠這會兒真是一臉懵跟個傻子一樣,實在是敖丙說得一本正經完全看不出來是在開玩笑,可他說的那些話,金寶珠怎麼聽怎麼玄幻。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麵前這個原本在她認知裡麵高冷沉悶如冰山一般的學長,這會兒已經人設全崩壞了,這會兒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麵前這人是個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江湖騙子。

但鬼使神差的,她居然還真就聽了對方的話,老實地將那個用黃布條和鮮血畫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給戴在了脖子上。

做完這個動作後,金寶珠忍不住在心裡麵暗罵自己傻逼,這麼血腥又惡心的東西她怎麼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就掛脖子上了?怎麼敖丙說什麼她就信了?她平時可不是這麼腦子不清醒的人啊。

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在戴上這鬼玩意兒之後,金寶珠感覺自己連心跳都安穩了,呼吸順暢渾身輕鬆,就好像得到了什麼依仗似的,所以她在內心一陣掙紮猶疑之後,還是沒把那個符取下來。

敖丙也不管金寶珠怎麼想,在做完這些後,他把那水晶吊燈碎片都清理了,又重新找人來店裡麵裝了一盞燈,這回也不敢再裝那些花裡胡哨的水晶燈了,就弄了一個輕飄飄的吸頂燈完事兒。

弄完這些都快六點了,金寶珠要回學校,跟敖丙說了一聲就走了,敖丙繼續在店裡守著,到八點結束他就關店離開。

不過他沒急著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在附近買了一些補品和水果,又取了一些現金,然後打了個車就往郊外趕去。

他奪舍成功後,漂在江麵上,是一對打漁的老夫妻救他上岸的,前兩天因為忌憚陳塘江裡麵的那個鎖魂陣,他不敢靠近那條江,加上手裡頭確實沒錢,所以就一直沒有去找那對老夫妻致謝,現在知道那個鎖魂陣對他不再是威脅,敖丙自然不能再當那件事沒發生過,總得想辦法償還了那對夫妻對他的恩情。

出租車一路送著他出了城,等到了目的地下車的時候,怕回來的時候沒車,敖丙還留了這司機的電話,然後他就一路打探著尋到了那對老漁民夫婦的住所。

這一帶靠近陳塘江下遊,而陳塘江的水剛好彙入東海,距離東海入口不過二十多公裡。

所以這一帶漁民很多,都是靠江靠海吃飯,那對救他的老漁民夫婦,看樣子也是世代打漁為生,敖丙找到這家住所的時候,能看到這對老夫婦的院子裡晾曬著不少水產海貨,想來都是老夫婦自己捕撈上來的。

已經是九點多了,老人家還沒睡,正在院子裡昏暗的燈光下補網,看到敖丙走進來,還有些詫異,待到敖丙說明了來意後,老人家才想起來兩天前在江裡麵救上來一個後生的事兒。

敖丙把拎來的補品和水果遞給老夫婦,老夫妻哪裡肯收,正推搡間,忽然從外麵跑進來一個人,語氣急促道:

“牛老漢,你家大雷下晚自習回來,在巷子裡被人打了,現在已經送醫院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氣(yi)急(lian)敗(xiu)壞(se)敖餅餅:這……這個凡人怎麼跟個女妖精一樣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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