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因為沒弄清楚那玉珠跟玉牌鄭海儀究竟是從何得來的,所以這回敖丙不敢再貿貿然將玉牌裡麵的靈氣給吸收掉,在靜坐並任由本命珠在體內運轉周天後,見時間還早,他就躺回了床上又重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他下樓去買早餐,被扔在樹林底下的金翎煬已經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不過他看了一下,那片樹叢的露水比其他地方要重得多,說明昨晚上那一帶的陰氣肯定很足,看樣子那聚陰符沒白用,希望金翎煬喜歡他的這份大禮。

敖丙的猜測沒有錯,金翎煬昨晚上在那樹底下昏睡,迷迷糊糊地感覺周遭一片寒冷徹骨,他被凍得哆嗦著睜開了眼睛,結果這一睜眼,就跟一群鬼祟的視線對了個正著,吐著舌頭吊絲的,出車禍撞得麵目全非的,跳樓臉著地的,還有那斷手斷腳甚至身首異處的,一群鬼在圍著他群魔亂舞,直把金翎煬給嚇得瞳孔地震,渾身僵硬,直接就尿失禁了。

他一邊掐著自己的大腿一邊尖叫,哆哆嗦嗦地爬起來想要逃跑,可任憑他怎麼跑,他都沒能從那片林子裡跑出去,不管他用多快的速度,那群鬼就在距離他不過咫尺的身後緊追不舍。

他倒是恨不得直接就暈過去呢,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腦子裡充斥著恐懼驚駭,但就是沒能暈厥,反而愈發清醒。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久,就在他以為他得在這該死的林子裡跑到死的時候,忽然他聽到了一聲冷哼,然後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他回過頭看去,一個白胡子老頭出現在他麵前,納悶地問道:

“小兄弟這三更半夜的你在這兒乾什麼?”

金翎煬被這老頭一拍,再抬起頭來四下環顧時,就發現原本圍著他的那群鬼都不見了,金翎煬差點沒哭出來,他一把抓住老頭的衣袖,宛如見到了救星一般,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

“老爺子,我撞鬼了,剛剛我看到了好多鬼……”

那老頭盯著金翎煬的後背,皺眉道:“你被人貼符了。”

金翎煬不明所以:“什麼?”

那老頭試圖將金翎煬背上的那張符給揭下來,但未料到他的手剛要觸碰到那符紙,就被一道氣刃給打得險些皮開肉綻,嚇得他立馬又鎖了回去。

這下那老頭也終於沉下了臉色,他問金翎煬:“你為什麼會到這兒來?這符是誰給你貼的?”

金翎煬自己也被問住了,仔細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我是來這兒找我妹妹的,沒想到在這樓下蹲守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後麵我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發現了好幾隻鬼,我不知道你說的貼什麼符是什麼意思。”

一提起那些鬼,金翎煬的眼裡還是不自覺的閃過驚恐害怕,渾身都不受控製地哆嗦著。

老頭看到金翎煬那樣兒就露出了鄙夷之色,慫成這樣,也就是金家有他需要的運道,不然他真不樂意出手幫這麼個廢物!

不過,金翎煬這肯定是被人暗算了,但暗算他的這人修為不低,那符紙他分明看得見,可他卻揭不下來。

聯想到他之前閉關時忽然遭到反噬,又測算出福羽恐遇不測,老頭的眼神頓時沉了下來。

他懷疑,動他那個破魂陣,害了福羽的人,跟現在暗算金翎煬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但若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以這人的本事修為,恐怕他輕易跟此人對上,絕對討不了好果子吃!

然而,這個局他設了二十年,也從中得了二十年的利,讓他輕易就此罷手,這讓他如何甘心?不管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他總要查清楚這個背後壞他好事的人是誰,硬碰硬不行那就想彆的辦法,這是唯一能讓他快速提升修為延長壽命的捷徑了!

金蟬道人抬起頭來看了看四樓,也不去管金翎煬,徑直就往單元樓裡走去,到了樓上他手握門把手重重一擰,那門就徑直被他從外麵給擰開了。

金蟬道人就這麼大喇喇地走了進去,待看到那屋子裡被鑽得千瘡百孔麵目全非,而他原本在這屋子裡布的破魂陣早已經被破壞殆儘,連那些被他養了多年的五銖錢都不見蹤跡之後,金蟬道人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戾氣陰霾,胸膛起伏氣得連連說了幾聲“好”!

金翎煬之前被鬼嚇得不輕,好不容易被這個不知道來曆的老頭給救了,自然不敢再一個人獨處,看這老頭往樓上走,他立馬就屁顛顛地跟上來了。

但他沒料到,這老頭上樓後打開的,居然就是他那個便宜妹妹金寶珠的房子,金翎煬之前來找金寶珠,就上四樓敲過門,但是金寶珠顯然不在家,所以他隻能悻悻然跑去樓下等著,但這會兒,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竟然就這麼直接就擰斷了金寶珠家的門鎖,毫無顧忌地就走進了屋裡,甚至還十分不客氣地打開了客廳的燈。

金翎煬張了張嘴想要說話,結果一進門看到屋子裡那亂七八糟的現場後,金翎煬頓時就怔住了。

怎麼回事?金寶珠那個女人不住在這兒?難道是去學校住了?可是這房子怎麼會變成這樣?這可是他妹妹金福珠為了讓金寶珠消氣忍痛割愛讓出來的房子,怕金寶珠心氣太高不願意要,福珠還用了迂回的辦法,把房子交給了爺爺,讓爺爺幫忙轉交,就是怕引起金寶珠的逆反心理。

沒想到房子到了金寶珠的手裡,她居然一點都不珍惜,竟然這麼糟蹋房子,看看這地板牆壁都被鑿成什麼樣子了!

金翎煬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直接衝到學校去找金寶珠當麵質問。

金寶珠若是知道金翎煬心中所想,怕是要氣得破口大罵了。

特麼的就這麼個老式小區的步梯房子,還用得著珍惜了?若是沒有金福珠,她就是正兒八經名正言順的金家千金,名下買幾套高檔房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需要她金福珠一個贗品忍痛出讓?

隻可惜金翎煬根本不把金寶珠視為自己的親人,他是看著金福珠長大的,從小到大金福珠就喜歡粘著他,嬌嬌俏俏又福氣滿滿的小姑娘,滿足了他對妹妹的所有幻想,根本不希望家裡再多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外來者,哪怕這個外來者,是他血緣上真正的妹妹也不行。

至於金家的產業,在金翎煬看來都是他的,他允許分出一份來給金福珠做嫁妝,但這是出於他願意,至於金寶珠,哪兒來的滾哪兒去,要不是金福珠一定要把房子給金寶珠,金翎煬恨不得連一毛錢都不給金寶珠才好!

金翎煬對金寶珠這麼霍霍房子很是生氣,金蟬道人對有人破壞他辛辛苦苦布的陣法也感到相當惱火,所以當下兩人的表情倒是十分微妙地同步了。

不過金翎煬如今拿金寶珠也沒什麼辦法,這房子已經過戶到了金寶珠名下,人家要怎麼敲鑽打砸都是人家的事兒,金翎煬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來乾涉;

金蟬道人呢,他手裡倒是有五銖錢,但他現在受了很重的內傷,重新布陣十分勉強,而且就算他順利將破魂陣重新布下也沒用,那個破了他的法陣的人,能毀掉第一次就能毀掉第二次,但他的身體,已經經受不住第二次反噬了。

所以金蟬道人在盯著屋子裡的情況看了半晌後,最終還是隱忍著滿腔怒意從屋子裡退了出來,金翎煬立馬也焦急忙慌地跟上,兩人甚至都沒有把房子的入戶門重新關上,就這麼任由大門敞開著,直接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金寶珠:……

等到敖丙買了早餐回來,金寶珠從善如流地坐到敖丙對麵吃著豆漿油條,一邊吃還一邊跟敖丙商量著下一期直播要怎麼拍,然後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等到她聽清楚電話裡的人說什麼的時候,她還有些懵,差點以為鄰居是在開玩笑。

“這怎麼可能?我昨天不在家的時候明明是關了門的啊。”金寶珠反駁道。

“我也納悶呢,我這出門去買菜,發現你家門開著,一開始還以為你在家呢,也沒進去看,結果我這都買完菜回來了,你家這門還開著呢,我看了一下,你房子的門鎖都被人撬了,客廳燈也開著,裡麵砸得到處都是洞,你快回來看看吧,該不會是遭賊或者是被誰給報複了吧?”

電話那邊是隔壁鄰居焦急的聲音。

金寶珠這下也不得不認真了,屋子裡被鑽了很多洞,這是敖丙的鍋,可她那門鎖昨天可是好好關著的啊,而且燈也是關了的,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給撬開?

金寶珠胡亂地喝了兩口豆醬,叼著油條就往她房子那邊趕。敖丙五感敏銳,自然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人說的話,見狀隻能放下早餐跟在了金寶珠後麵。

等到上了樓看到被人擰斷的門鎖,大開的房門和亮著的客廳燈,金寶珠進屋子裡看了看,裡麵沒被人翻動過,東西也沒丟,她的貴重物品在她搬去敖丙那邊的時候就帶走了,所以這屋子裡的東西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

不過,這門鎖是怎麼回事?

敖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眼中就露出了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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