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相比之下,餘承陽那個姐姐就有點不知所謂了,原本她在聽到弟弟說可以找人幫她化解這次的危機時,還十分激動歡喜,非要讓餘承陽馬上帶她見這位大師不可。

可等到餘承陽真的帶著她來了,看到玉蘭香裡麵坐著的所謂大師,竟然就是敖丙後,這餘雪君立馬臉色大變,對敖丙態度傲慢且鄙夷,說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可以說相當不客氣,擺明了把敖丙當成了那些騙財騙色的江湖騙子。

這樣的態度,不說餘承陽了,就是秦元久都有些惱了,對餘家這個大姑娘是真的相當不喜,若不是看在餘承陽的麵子上,他真的會直接把人給趕出去。

敖丙倒是笑了,也不在意餘雪君的輕視,隻笑看向餘承陽:“餘哥,這上趕著不是買賣,既然餘小姐不樂意我出手,那又何必強求?”

餘承陽臉色驟變,難堪惱恨地瞪著他姐,隻得拉扯著餘雪君到一旁的角落裡,咬牙切齒地低聲警告道:

“來的時候你給我保證過,絕對不鬨幺蛾子,現在你這是做什麼?若敖丙就隻是你想的會那麼點騙人的手段,會連九哥九嫂都這麼鄭重其事不敢怠慢?人家是比你蠢了還是腦袋瓜子沒你靈光?彆用你的有色眼鏡看人,既然來了就給我老老實實配合,你若再這麼不知輕重,輕辱我的朋友,那你就趕緊滾,不過接下來不管你發生什麼事兒,彆指望我會再幫你!”

餘承陽話說得格外重,臉色也相當嚴肅,餘雪君平日裡作慣了,對誰都懟天懟地一副老娘綴吊的樣子,真要是她這個弟弟來了脾氣衝她發火,她反而慫了,老老實實地縮著脖子不敢嗆聲。

不過,金寶珠可不會因為她老老實實坐回了包廂就將餘雪君剛剛鼻孔看人傲慢囂張的態度輕易揭過去,她直接就不客氣地揭了餘雪君的短:

“餘小姐,聽說你跟我那個名義上的哥哥當年是一見鐘情啊,我好像聽說當年餘小姐為了跟金翎煬金大少訂婚,鬨過絕食還要自殺,對外稱哪怕不能成為金家的人也要成為金家的鬼?怎麼,這麼快餘小姐就變卦了?”

餘雪君臉色倏地就沉了下來,想要發火,被一旁的餘承陽給一把按住了。

金寶珠冷笑,就隻需你大小姐脾氣隨便懟人,不允許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反擊嗎?真以為我們是軟柿子捏的,可以任由你搓圓捏扁不成?

“不是為了真愛可以犧牲一切包括生命嗎?以身飼鬼,你用你的命去救金福珠,金翎煬一定會對你感激涕零,說不定更加深愛你到無法自拔了呢?再說了,把你的身體獻祭出來,你不就剛好能做金家的鬼了嘛,這不正是你所期待的結局嗎?也算是求仁得仁了,怎麼餘小姐不樂意了呢?看樣子,餘小姐所謂的真愛,也沒你標榜的那麼高大上嘛。”

餘雪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簡直快要氣炸了。

倒是一旁坐著的秦元久和林秀桐,強忍著笑意看著金寶珠懟神附體,把餘雪君這個作精給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元久朝著敖丙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可以啊小子,上哪兒找了個嘴皮子這麼厲害的媳婦兒?”

敖丙嘿嘿一樂,一臉的與有榮焉:“還成還成,我敖家的媳婦兒可都是一脈相承,護短是天生的!”

金寶珠冷嘲熱諷地終於罵爽快了,這才大發慈悲放了餘雪君一馬,但她雖然坐了下來,一雙耳朵和眼睛卻仍然沒有閒著,默默觀察著場上的動靜,似乎隻要這餘雪君一有異動,她就隨時準備勒袖子跟人乾架,這架勢彆說秦元久兩口子了,就是敖丙都給看樂了。

“行了,你好好吃飯,彆的事兒不用管。”

敖丙看到餘雪君在金寶珠手上吃了憋,心裡總算舒坦了,於是笑眯眯地給金寶珠邊夾菜邊安撫,又洗手給金寶珠剝了好幾隻鮮蝦,這才將目光落在餘雪君的身上:

“餘小姐你可以瞧不上我,老實說若不是看在令弟的份上,我未必會接你這個單子,我不缺賺錢的門路,也不差你那十萬塊。但就是不知道,等金家那位大少利用餘小姐的生辰八字和貼身物件動手腳的時候,餘小姐能不能躲得開對方的深沉算計了。”

餘雪君心下一震,她倏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敖丙:

“你怎麼知道——”

夢裡麵金翎煬確實是用她的生辰八字和貼身物品暗中找人做法,才讓那金福珠順利附身到了她的身上,但這事兒餘雪君沒對家裡任何人細說過,主要是覺得太詭異太荒謬了,她怕她說出來家裡人也未必會信。

可這事兒,敖丙是怎麼知道的?!

敖丙心下嗤笑。

他還真不知道餘雪君的夢裡麵金翎煬是用什麼方法算計她的,但這種需要將死人魂魄附在活人身體裡進行豢養的陰邪術法,無外乎是將活人的生魂鎮壓,而要將活人生魂鎮壓住,就必然要在活人的生辰八字和貼身物件上麵做文章。

但不管知不知道的,起碼有一點,有他插手,那金家的如意算盤再怎麼撥得響亮也搞不成,他不整得那金福珠灰飛煙滅,讓那個背後攛掇金家搞鬼的所謂大師再站不起來,他就枉費了他東海三太子的名頭!

“金翎煬確實是對他那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有不|倫之心,如果你真的想要退婚,我建議你從這個上麵入手。當然,如果你們需要我出手,我也不介意幫你們一個小忙,但,這個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敖丙相當不要臉地提起了他的出場費,這讓餘承陽都有些目瞪口呆,秦元久也不自覺地抽了抽嘴角。

但讓幾個人都沒想到的是,之前一直對敖丙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相當不樂意的餘雪君,在聽到敖丙這話後就跟川劇變臉似的,立馬變了一副態度,宛若遇到了懂她的真知己一般熱情地湊到了敖丙跟前:

“你也知道這個事兒?!金翎煬竟然愛上了金福珠那個賤人,哥哥愛上了自己妹妹,這太惡心也太可笑了,可憐我這幾年跟被豬油蒙了心一樣,愣是沒發現他們倆之間有奸情!”

“做了這個夢之後,我再仔細回想以往我跟金翎煬的每一次相處,幾乎有一大半的時間,我們的約會他都會帶上他那個妹妹,他們倆竟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眉來眼去勾勾搭搭,完全把我當成了給他們倆打掩護的,簡直是在把我當傻子耍!”

“我把這些事兒給我家人甚至我朋友說了,可他們都不信,還覺得我中邪得了癔症,是被那個夢給魘著了,讓我清醒清醒!”

“我真的很清醒,我確信那個夢是真的,金翎煬那個畜生就是我麵前演戲假裝深情,馬上他就要撕下他虛偽的麵具對我出手了!”

說到後麵,餘雪君的表情猙獰又可怖,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對夢裡那些場景的恐懼害怕。

她這會兒倒是不懷疑敖丙的能力了,甚至因為敖丙直截了當地說出了金翎煬會在她的生辰八字和隨身物件上動手腳,又如此篤定金翎煬跟金福珠之間關係不正常,反而讓她一改之前各種挑刺的態度,對敖丙多了前所未有的信任。

“這位先生,你一定有辦法幫我對不對?隻要你能救我,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我一定要把金翎煬這個偽君子的麵具給撕下來,讓金家那一家子惡鬼全都不得好死!”餘雪君緊緊揪著敖丙的手臂,語氣陰森冷戾道。

敖丙隨便在餘雪君的手腕處一捏,就將這女人掐著他手臂的那兩隻手給撇開,他淡淡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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