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2 / 2)

“我是個隻走正道的修士,有違天道的事兒我不乾,你若想要報複金家那一家子,這事兒我可不會幫你,我隻能承諾兩點。”

“第一,保證你的人身安全,不會給陰魂有任何附身的機會,人死不能複生,金福珠既然已經死了,那就老老實實去投胎,非不老實要整幺蛾子,那肯定沒得好果子吃;”

“第二,你想要擺脫金翎煬,又不至於毀了你的名聲,那就隻能讓金翎煬自己親口說出他要害你的事兒,站在道德製高點,你想要跟他退婚,誰也無話可說,就算金家再怎麼胡攪蠻纏也沒用,因為他們不占理。而我,有辦法讓金翎煬主動開口說出他的算計。”

“至於其他,那就不關我的事兒了,你就算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摻和。”

餘雪君還不太滿意,受那個夢的影響,她現在恨意滔天滿腔怒意無處發泄,甚至恨不得將金翎煬連同金家那一家子老老小小都給扒皮抽筋挫骨揚灰才痛快了,隻是簡單地把婚事退了,讓她心裡憋屈,自然對這麼輕飄飄地處理方式感到不甘和不爽。

不過她爽不爽的,與敖丙何乾?他可不會為了餘雪君這麼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就欠下因果,這次渡劫他已經察覺到了問題,這個異世界的靈氣稀薄,但天道的懲罰卻格外嚴苛。

從他天道築基居然遭受了小雷劫就能看得出來,這個世界的天道應該是不允許萬物超脫自然規則,建國後不許成精,而修者也很難得道飛升,所以他才剛剛築基,就被天雷給砸了個兜頭蓋臉。

敖丙也不確定,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接下來他每提升一個境界,都有可能麵臨天雷考驗,畢竟他之前在封神世界為龍的時候,是一直修煉到了金丹後期結嬰才渡劫的,但這一世的天道顯然沒打算讓他這麼輕易就提升實力,所以故意設置了更多的門檻,這也越發讓他舉步謹慎,輕易不敢越雷池一步,更不敢隨隨便便就欠下因果。

金家和他無冤無仇,他自然不會跟著瞎摻和,隻要讓那個金福珠魂飛魄散,把那個背後養鼎爐的家夥給打趴了,那金翎煬自然就無計可施了,再沒有蒼蠅在他們身邊嗡嗡嗡討人嫌就成。

況且金家這些年之所以發展壯大,其實一直都是在間接利用金寶珠的氣運賺錢,這回金寶珠佩戴上了反噬符,金福珠和那個背後養鼎爐的家夥沒能討得了好,金家這一大家子自然也不可能幸免,必然也是要遭受反噬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該輪到這一家子倒大黴了。

既然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那敖丙又何必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呢?對於金家那一家子,真死了反而是給了他們痛快了,對付這樣的人,讓他們破產並且一輩子隻能在窮人堆裡過活,毀掉他們成為富豪的發財美夢,那才是真正地叫他們備受煎熬,生不如死。

餘承陽果然頭腦靈活,當即就想起之前杜斌在群裡麵提到的關於唐遠的小道消息,明白了敖丙不打算摻和的原因,所以他一把就拉扯著餘雪君回到了座位上坐下,並且衝著敖丙感激地敬了一杯酒:

“兄弟,啥都不用說了,你幫到這兒就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事兒,我餘家若是還不能處理,那我餘承陽就真成了個廢物了!”

“我姐都是被我爸媽給寵壞了,行事太過隨性自我,從不考慮彆人感受,這種性子不吃點虧她是記不得教訓的,你跟小金要是看她不順眼隻管罵,不必給她還有我留什麼情麵,不過就是千萬彆往心裡去,她沒什麼心機,就是人蠢,冒犯了你們我這真是過意不去,總之一切都在酒裡,對不住了!”

餘承陽又開始賠禮給自己灌酒了。

敖丙能理解餘承陽的無奈,這小子真是個不錯的小夥兒,沒想到卻有個這麼腦殘的姐姐拖後腿,可真是……一言難儘。

但不管怎麼說,人家都開口了,而且也開誠布公說到這份上了,敖丙若是再跟一個腦子不好使的草包小姐計較,那也太拉低格調了,金寶珠作為他女朋友可以肆無忌憚地和餘雪君針鋒相對唇槍舌劍,但敖丙還真不能這麼做。

所以他笑了笑,也回敬了餘承陽一杯酒,算是把今天這一遭輕拿輕放揭過去了。

吃過飯,敖丙就讓金寶珠先回了,他則跟著秦元久以及餘承陽幾人前往部委大院,秦家那邊家裡幾個老人都在,看到敖丙雖然有些驚訝但也沒露出其他多餘的神色,把敖丙之前要的清單上的東西都搬了出來。

找了乾淨整潔的房間清場後,敖丙隻將秦元久留在了屋子裡,屋外一群人焦急等待著,足足一個小時後門才從裡麵被打開,秦元久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裡卻多了些許超脫和釋然。

“人我已經幫你安撫好了,你把這幾張往生符燒到那幾人的墳塚上,就能讓他們轉生六道順利投胎。另外,想辦法把這幾個符送到那幾人的家人手上,能保佑他們平安順遂常有福報。”

“至於其他的,就要看你跟嫂子的造化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若虔誠,大道自來。”

秦元久把那幾張符紙收好,鄭重地對敖丙道了謝。

之後敖丙又去了餘家,不過隻是給餘雪君畫一張反噬符和噬魂符,就沒有秦元久那邊那麼繁瑣了,餘承陽準備的東西齊全,敖丙幾乎是三兩下的功夫就將符紙給畫好了。

兩張符紙,收了餘雪君二十萬,至於剩下的那些材料,敖丙也半點都沒客氣地收了。

餘雪君作為餘家長女,在餘家還是頗為受寵的,所以她手裡從沒缺過錢花,對於敖丙要的這二十萬報酬,她倒是一點都不吝嗇,十分爽快地就給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在貼身戴上這兩個符包後,她就感覺之前一直焦躁不安怒氣衝衝的情緒都平穩了不少,甚至就連眼神裡的戾氣都消散了些。

敖丙拿了錢就走,臨走之前對餘雪君表示,若她想讓金翎煬自己開口,退婚那天就得提前通知他,到時候他自然會前來幫忙。

出了餘家後,秦元久那邊果然已經在門外等著了,看到他出來就衝著他使眼色。

敖丙頓時會意,點了點頭就悄無聲息地綴在了秦元久身後。

很快,遠遠地他就看到秦元久走到了小區不遠處的一處亭子裡,亭子那兒,宋景天已經在不耐煩地等著了。

因為是部委大院,哪怕沒有五步一崗十步一哨那麼誇張,卻也是隔幾百米就有一個警衛員在站崗的,所以敖丙也沒跟得太近,並且在看到宋景天之後,就立刻身形一轉重新回到了秦家。

那邊林秀桐早就已經得了秦元久的吩咐,見敖丙回來了忙按照計劃給敖丙準備了一個房間,之後就把家裡人都給支開,她自己也借故去忙活自己的事兒去了。

敖丙給自己拍了個隱身符後,就悄無聲息地潛出了屋子,走到了秦元久跟宋景天約好的亭子裡,那邊秦元久還在故意給宋景天找話題拖延時間,敖丙上前後拿起一張符紙輕輕拍在了宋景天身上,宋景天若有所覺,但側頭又沒看到有什麼異樣,於是也就沒有往心裡去。

順利得手的敖丙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了秦家,給秦元久發了一條消息,隻三個字:搞定了。

秦元久頓時會意,也不跟宋景天閒扯了,隻警告了對方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在宋景天不屑的眼神裡飄然離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