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 97 章(1 / 2)

簽好合同,這幾條魚就是敖丙的了,他讓羅景山幫忙用一個泡沫箱把那裝神仙魚的水族箱包裝好,然後就帶著羅景山去銀行轉賬去了。

上次敖丙賣田黃石的那570萬,敖丙轉手成老板的那個店鋪就花掉了480萬,他又找金寶珠要了十萬填補在裡麵,湊了一百萬轉到了羅景山的賬戶上。

之後敖丙也沒再跟羅景山多聊,直接讓羅景山把他送到了高鐵站。

這些魚價值不菲,加上還得了急症,敖丙自然不可能拿去托運,萬一中間出點什麼問題,他這損失都沒辦法找補回來;搭乘航班,能不能讓這些魚過檢也是個大問題,估計航空公司都不一定會接受這麼高額的保單托運,所以敖丙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乘坐高鐵。

好在閩城到津市有直達高鐵,就是時間上稍微長了點,要七八個小時,但敖丙也沒有辦法了,坐高鐵總好過去乘坐大巴,好歹高鐵上動線更自由寬敞,比逼仄的大巴車舒服多了。

等到下火車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金寶珠知道敖丙坐高鐵回來的,早早地就開車過來在旅客大廳等著了。

不過看到敖丙從出站口走出來,小姑娘眼眶就泛紅了,一副受了委屈又強忍著不敢說的樣子,看得敖丙頓時心下就一咯噔。

“怎麼了這是?我這就兩天不在家,誰給咱家小公主氣受了?”

金寶珠也知道自己這樣有點蠢,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敖丙,她那心裡麵的委屈就不受控製地往上湧。

以前她遇到事兒從來都是自己硬扛著,也沒有過訴苦或者掉眼淚的臭毛病,可這會兒看到敖丙,她卻像是看到了自家大家長一般,好像忽然就有了依靠和主心骨,那酸澀的情緒說來就來,眼眶一熱眼淚就下來了,想止都止不住。

敖丙一看這情況就急了,這傻魚變成人之後咋還變成了小哭包了,以前這家夥無論闖多大的禍都是嬉皮笑臉蠢兮兮的,不管他怎麼罵這家夥都記不住教訓,但除了賣萌撒嬌這小家夥還真沒哭過。

驟然碰上這傻魚哭鼻子,敖丙一時間真有些慌了,完全不知所措,趕緊把手裡的東西扔地上,把金寶珠摟在懷裡不停拍打著她肩背寬慰:

“沒事兒了,是出什麼問題了嗎?誰給你委屈受了?你說出來,你男朋友幫你出氣,保證指哪兒打哪兒絕不多問一句廢話!”

金寶珠抱著敖丙,聽著頭頂男友的絮絮叨叨,覺得空蕩蕩的內心瞬間被填滿,那顆被親情傷透了的心瞬間回暖,就好像這熙熙攘攘的人世間,她也並不是孤獨的,她還是有人關心有人疼愛,那些想著算計和利用她的人,都不過是她人生中的陌路人罷了。

好半晌金寶珠才平緩了情緒,等到回過神來了她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有些傻,旅客大廳裡路過的人都在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當然大部分的人眼神裡除了善意和曖昧的笑以外,還真沒有太多嘲弄或者惡意,不過饒是這樣,金寶珠仍然囧得縮在敖丙懷裡都不敢抬頭,實在是太糗了,這麼大的人了大庭廣眾下哭得這麼慘真的好丟人。

敖丙有什麼辦法,能認命地撿起地上的行李箱子,同時用力打橫抱起躲在他懷裡強行挽尊的女朋友往停車場那邊走。

金寶珠驚呼一聲,完全沒料到敖丙會在這麼多人的出站口廣場上抱她,她感覺她渾身都快要燒起來了,從腳底燙到頭頂,耳後根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了。

本來還是覺得當眾大哭丟人,這會兒是真羞得不敢抬頭了。

等到終於上了自家的車上,金寶珠臉上的熱度才算是恢複正常,但她眸子亮晶晶的,盯著敖丙的眼神柔得像是要溢出水來了,她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嚷嚷著:

“你居然能在拎著行李的情況下抱我走這麼遠,臂力也太厲害了吧?!”

敖丙把泡沫箱放到了車尾箱裡,好笑地抬頭看向金寶珠:

“金小姐,你是不是對你男朋友的身體素質有什麼誤會?你男朋友可不是臂力強,其他地方也很厲害!”

金寶珠聞言,目光若有似無地掃地掃過敖丙的腰腹,旋即又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真被帶偏了,果然是受宿舍那三的影響,她忍不住瞪了敖丙一眼,紅著臉啐道:

“呸,臭流氓,誰關心你其他地方了!”

金寶珠剛剛那個眼神敖丙怎麼可能注意不到,莫名其妙被女朋友罵,他真的相當無辜,天地良心他真不是在開車,他是想說他除了臂力之外,腰腹以及腿部力量也很強,不然怎麼可能在遊泳比賽裡麵奪得頭籌?

可看女朋友那樣,估摸著他越描補越錯,到時候真把女朋友惹得惱羞成怒了就糟糕了,所以他還是不解釋了,老老實實背鍋吧。

坐上車係好安全帶,等到金寶珠把車開出高鐵站,上了大道後,看她情緒狀態穩定了,敖丙才開口問道:

“說吧,為什麼哭,是不是金家那邊又來騷擾你了?”

金寶珠頓時沉默,敖丙也沉得住氣,並沒有催促她開口,又轉移話題說起了他去閩城的一些見聞和趣事兒,聊了大半路程了,金寶珠才道:

“金家破產了,金翎煬的案子證據確鑿,已經進入到審理階段,金家所有人都知道已經無力回天,金太……就我那個媽,說要我把房子鋪子拿出來給金翎煬打官司;”

“金珍珠應該是去店鋪還有房子那邊,發現我已經把房產賣給刀疤男了,她們不敢招惹刀疤男,於是就在學校論壇發帖子說我侵吞老人養老錢,還讓爺爺去找學校領導鬨事了;”

“最離譜的是金盛康,就是我那個名義上的父親,他還不能接受金家破產這個事實,癡心妄想著東山再起,覺得他還有翻身的機會,居然打電話說要把我接回去認祖歸宗,然後,讓我跟人聯姻,嫁給一個快五十歲的糟老頭子,你說可不可笑?”

說到這兒,金寶珠的眼眶又紅了,但是她微微仰了仰頭試圖把眼淚給強行逼回去。

敖丙在聽到金寶珠這麼輕描淡寫地把金家這兩天鬨出來的幺蛾子給說了之後,臉色已經沉了下來,實在是這金家太煩了,原本以為金福珠和金翎煬的事兒能讓這一家子吃夠教訓消停下來,但現在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這些人的臉皮厚度和道德下限,跟這些人糾纏完全是拉低了格調,消耗精力不說還影響金寶珠的心情,還不如一次性直接解決了更省事兒!

“你對金家還有感情嗎?”敖丙問道。

金寶珠嗤笑:“怎麼可能?感情是雙向的,我沒跟他們在一起生活過,他們對我也有利用,全部都是虛情假意和陰謀算計,這種家庭我可能再餘留感情嗎?我又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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