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1 / 2)

“你在哪裡?”電話一撥通,隗慶陽就在那邊問道。

“我在家。”

“褲衩台記者在趕來的路上了,底下所有瓷器都已經出水,尤教授和康教授他們已經準備返航,你把位置發給我,我這邊儘快安排人去接你,咱們文物局門口彙合。”

敖丙:……

沒想到真被敖爸給說準了。

略收拾了一下,來接他的司機就已經到了小區樓下,等到敖丙急匆匆地坐車趕到了文物局,那邊考古隊也已經帶著一晚上的收獲回來了。

雖然一晚上沒睡,但整個考古隊每個人都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一問才知道,除了那些瓷器,這次他們還在海底打撈到了一批金箔書,金箔裁切規整,上麵鏨刻的是全冊《佛說菩薩十住經》,係唐後期皇家寺院藏品。

這些金冊佛經,更具代表性,幾乎可以明示這些海底文物的出處了,唯一可惜的是,打撈公司沒在附近海域找到沉船,很可能一千多年的海水侵蝕,沉船已經被腐化成泥了。

不過尤教授他們還是很激動,回了文物局以後就迫不及待地跟上麵申請,要求普陀山那邊不肯去觀音院與考古隊對線,配合他們進行接下來的調查研究。

普陀山那邊接到消息也懵了,一問才知道,津市這邊竟然發現了一尊新的觀音寶像,與不肯去觀音院的那一尊一模一樣。

不肯去觀音院的主持一聽到這個消息,心下頓時一個咯噔。

多年來,其實不肯去觀音院一直有一個說法,鹹通四年,東瀛僧人慧鍔自九華山奉觀音寶像歸國,途徑東海時在洋麵受阻,因菩薩不肯東去,在東海時招致海嘯龍吟,慧鍔所帶領的整船僧侶儘數被掀翻在海上,菩薩慈悲將僧侶送至普陀山海岸,但請來的觀音像卻已不知所蹤。

慧鍔感覺到菩薩不肯前往東洋的意願,才在接連三次請佛後放棄了攜帶觀音歸國的打算,又因其從皇家寺院請來的菩薩寶像丟失,慧鍔覺得心有愧疚,無法向九華山交差,於是找了一個奇異僧人趕製了一個複刻版,匆匆交由普陀山一張姓漁民代為供奉,後梁貞明二年,地方政府在這個漁民張氏的舊址上建立了“不肯去觀音院”,才有了普陀山開山供佛之始。

這個說法因為時代久遠,加上經曆破除四舊的那段特殊時期,不肯去觀音院也未能幸免,遭受過劫難之後,很多經書資料都已經被毀,知道內裡詳情的人也早已經去世,對於不肯去觀音院的來曆和相關記載,都是靠各種渠道信息打探補充而來,真真假假的其實誰也無從判斷。

但現在,一聽說津市竟然出現了一尊一模一樣的秘色瓷觀音,不肯去觀音院的主持立馬就意識到出大事兒了。

敖丙那邊聽到消息後,也怔住了。

他比尤教授康教授想得要更多,因為他從那觀音雕像底座裡麵摳出了彆的東西,如果那尊觀音是一千多年倭國從皇家寺院請來的,那這個慧鍔帶的僧侶使團,究竟知不知道天珠法器的事兒。

不怪敖丙心理陰暗把倭國人想得太壞,實在是事實擺在此,他從海裡麵把觀音寶像挖出來的時候就看出不對了,那觀音像底下的海柳底座,是後來加上去的!

敖丙很是懷疑,這個慧鍔當年請觀音寶像去往東瀛,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目的根本不在觀音,而是要把那天珠法器藏在觀音底下悄無聲息地帶走。

因為那個天珠法器來路不正,很有可能是那和尚從大唐盜取的,所以他隻能用這個方法掩人耳目。

隻是不曾料到,人算不如天算,慧鍔和尚計劃得天衣無縫,卻連大唐境界都沒能出,這尊觀音秘色瓷連同那副天珠法器,都被大海吞噬,最終還是留在了華國。

越想敖丙就越覺得這個推論才是最正確的,天珠在藏傳佛教具有至純至聖的寶物,那慧鍔若真是得道佛修,對於法器一定十分重視,在他自己無法煉化出法器的情況下,還真有可能會選擇這種從其他渠道竊取的行徑。

不過這些很顯然都隻是敖丙的猜測,沒有證據相佐的情況下,他肯定不會大喇喇地說出來,畢竟“不肯去觀音”這個傳說在經過上千年的流傳後已經成為了美談,世人眼中的慧鍔也是一個慈悲為懷普度眾生德行崇高的得道大師形象,若是真把這個內情公布出去,開山祖師人設崩塌,不肯去觀音院的曆史都要重塑,這觀音院的主持怕是要氣得罵娘了。

千年前的事兒了,還是讓這個傳說繼續美下去吧,他就不做這個破壞者了。

因為撈上來這麼多唐代禦貢瓷器,褲衩台記者也很有些激動,在采訪敖丙的時候問他這段時間接連發現海底寶藏,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敖丙淡定一笑,凡爾賽發言道:“哦,無他,唯手熟爾。”

記者:……

不管怎麼說,現在不管是津市文物局還是京都那邊的文物局,真是把敖丙視為了大福星和香餑餑,隻想知道敖丙下一次直播是個什麼章程計劃,他們已經決定以後隻要敖丙出海搞直播,就專門派人跟在敖丙後麵,一發現異常就做好及時交接和打撈的準備。

敖丙在接受完記者采訪之後就跑了,因為他接到駱鬆原的電話,那家夥親自來給敖丙送合同了,還帶來了鯨魚直播獎勵給他的那套價值好幾百萬的直播設備。

敖丙這還是第一次見駱鬆原,一看到這位主編,敖丙就忍不住皺眉,因為這位的麵相可不怎麼好看,印堂發黑一臉衰運纏身的倒黴相,馬上就要遭受血光之災的運勢。

敖丙不動聲色地跟駱鬆原閒聊起來,套了這個主編不少話,知道這個主編家庭美滿幸福,最近事業也因為敖丙的緣故接連攀高峰,領導賞識春風得意,再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刻了,正常來說應該是不會有這樣的倒黴氣運才對,但為什麼……

很快敖丙就從駱鬆原口中得知了昨天遊戲頻道在他的直播間鬨事,而那些遊戲主播都是被遊戲頻道主編韋榮煽動的。

“聽說韋榮那家夥剛在京市買了房,還貸壓力巨大,現在搞這麼一出,公司高層都快要氣炸了,昨天直接就把那家夥的辭職信批了,當場就把那家夥給趕出去了,那家夥還以為他乾的那事兒讓公司吃了大虧,轉頭帶著一批遊戲主播就鬨出走,結果轉頭就倒了大黴,被行業封殺,估計日子怕是要過不下去了。”

說起韋榮的事兒,駱鬆原就忍不住幸災樂禍,話語間都有一種看到韋榮倒黴他就高興的姿態。

敖丙看了看駱鬆原眉間的黑氣,隱約猜到他這個血光之災是誰帶來的了。

到底是自己人,敖丙也不想看駱鬆原倒黴,萬一這家夥真中招了,轉頭公司再安排個新的負責人來接手他在鯨魚直播的事務,要碰上個不好相處的主編,說不定又要搞出一堆麻煩事,敖丙偏偏最討厭的就是麻煩,所以他在駱鬆原離開之前,送了這家夥一張平安符,找的借口是他在閩城的時候在天聖母宮廟求的,讓這位主編貼身帶著。

駱鬆原知道敖丙去閩城的事兒,還真以為那符是他特意給自己求的,頓時感動得稀裡嘩啦的,二話沒說就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公司這邊果然改了合同,S級合同的分成從五五開變成了三七開,這還不算,原本敖丙是以個人名義與公司簽約的,但這回因為敖丙自己建了個工作室,直接以工作室的名義跟鯨魚直播簽約。

現在國家對工作室還是有一些福利政策的,最起碼在稅收方麵,個人跟工作室的收稅標準就完全不一樣,以工作室的名義跟鯨魚直播公對公,能合理避稅,減少一部分稅務支出。

除此之外,最讓敖丙滿意的,大概就是公司送來的那套最新直播設備了,海陸空三套體係全麵升級,有了這套設備,敖丙之前從金寶珠那兒借錢買的那套就能夠光榮退役了,鳥木倉換大炮,全平台大概都找不到比他這個更帥氣更高級的裝備了!

拿到這套設備,金寶珠也歡喜不已,從學校回來之後就對著這套裝備埋頭研究,比平時上課還認真專注。

敖丙也不去管她,隨便折騰,他下午的時候去了一趟駕校,跟著潘教練又熟悉了幾遍考場,確定他科目二沒問題之後,潘教練就給了他一張隔天上午的考試時間表,上麵圈著他的名字。

“給你插隊加塞進去的,回去好好做做題庫,明天先考科目一跟科目二,剩下的科三找時間練練我再給你安排。”

敖丙點頭,知道潘建軍幫他開了後門,於是在駕校等金寶珠來接自己的時候,他特意叮囑金寶珠帶一條馬鮫魚過來,等回去的時候偷偷把魚塞到了潘建軍的辦公室裡。

回去後剩下那四個粉絲也分彆將地址發過來了,敖丙又找之前那位快遞員寄了一次快遞,再讓金寶珠開車帶他去學校給龔教授家送了一條馬鮫魚,最後敖丙手裡麵就隻剩下兩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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