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 126 章(2 / 2)

敖丙是同樣的想法,但很顯然,現在他們在明敵人在暗,他們投鼠忌器,並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隨性的還有這麼多婦孺在,他們要動手也有所顧忌,萬一傷到了女人孩子就麻煩了。

敖丙找了個借口,假裝回船上送海鮮,把他那幾袋子帶子和佛手螺給送回遊艇上,並偷偷叮囑秦元久和馮鋒穩住那兩個騙子。

趁著回遊艇的時間,他快速鑽進了客房,把他帶來的朱砂黃紙拿了出來,手腳利索地畫了一摞符紙帶上,然後才再次劃著皮筏艇回了島上。

因為敖丙回來的時候的確是空著手回來的,那兩人警惕地盯著看了幾眼,沒見敖丙身上有什麼異常,也就沒有過多懷疑。

兩人還挺會來事兒,看到敖丙一行人要在島上野炊,立馬自告奮勇地就進山幫他們去找乾柴去了,抱了一大捆的乾柴回來,並且積極地幫忙生火,在看到林秀桐那邊要做飯的時候還搶著幫忙殺魚洗菜,乾活相當利索,一副極為憨厚淳樸的農民姿態。

這副偽裝,讓不明真相的林秀桐等人都放鬆了警惕,全然不知道眼前這兩人竟然是亡命歹徒。

那邊敖丙朝著秦元久使了個眼色,秦元久會意,眼珠子一轉就衝著於兵笑道:

“差點給忘了,老三,你帶著於師傅跟張師傅回一趟船上,帶兩位師傅先去洗個澡,另外再拿個帳篷過來,晚上他們也要跟我們在島上過夜,我們之前沒準備多餘的帳篷,得回船上拿。”

敖丙點頭,劃著皮筏艇就示意於兵和張振跟上,於兵和張振一愣,他們確實是惦記上了這幾個有錢人開來的遊艇,也已經想好了對付這群人的對策,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對他們這麼不防備,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要邀請他們上船。

於兵和張振心下頓時一陣狂喜,麵上卻還是故作推辭,表示出了尷尬和為難,看樣子並不想這麼麻煩的樣子:

“秦先生,不用這麼費事兒,我們倆已經在島上熬了一個星期了,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兒的,我們晚上就在火堆旁邊湊和一晚上就行了。”

秦元久卻是擺出了嚴肅臉,做出了不容置疑的樣子來:

“去吧,船上什麼都有,洗個澡不費事兒,既然碰上了我們肯定是要搭把手的,你們也不用跟我客氣,都是國人,更應該互幫互助,現在你們遭了難,這些人袖手旁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於兵和張振這才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對著秦元久千恩萬謝,紅著臉不好意思地上了船。

敖丙劃著槳,心裡麵卻是在暗自感慨,這還是演技派啊,有這麼厲害的演技,乾點啥不行,去影城橫店當個群演說不定都能有出頭的機會,為啥非要走上這麼一條歧路呢,把人生路都給走窄了。

心裡麵這麼嘀咕著,麵上敖丙卻還是笑意盈盈地,一點異樣都沒露出來。

於兵和張振早在島上乾活那會兒就已經從那幾個單純的大學生口中打聽出來了,這艘遊艇是人家的私人財產,這行人是出來過節的,遊艇上沒配備什麼工作人員,就隻留下了一個船長和兩個副手,這對於兵和張振來說簡直就是天助,他們愈發堅定了要劫持這艘豪華遊艇的想法,這會兒跟著敖丙回遊艇上,那兩人眼珠子轉得飛快,心裡麵已經是蠢蠢欲動了。

兩人以為他們是獵手,殊不知自己已經成為了彆人眼中的獵物,一上遊艇甲板,兩人就被敖丙領著往電梯口走,正等著電梯呢,忽然敖丙就伸出手來笑眯眯的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於兵和張振不曾防備,還以為敖丙這麼乾隻是為了表示親近,但幾乎是在被拍肩膀的同一時間,兩人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為他們駭然地發現,他們竟然動不了了。

是的,電梯門打開,他們就準備往前走一步進入電梯,但這時候他們驟然發現了身體的不妥之處,因為他們的身體像是被什麼定住了一般,從頭到腳都不能挪動分毫。

唯一能動的,大概就是那張嘴了,兩人眼中閃過震驚和慌亂,一發現自己動不了,就下意識地想向同伴求助。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同伴也遇到了一樣的問題。

兩人不蠢,立馬意識到出大問題了,兩人齊刷刷地用眼睛朝著敖丙瞪了過去:

“是你,你乾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動不了了?小兔崽子趕緊把我們給鬆開!”

兩個人表情帶著憤怒,猙獰又扭曲地死死盯著敖丙。

敖丙臉上仍然是笑眯眯的,但嘴上說話可就不那麼客氣了:

“喲,不裝了?這麼快就原形畢露多沒意思,你們繼續演啊,我這正閒無聊想不到要玩點什麼來打發時間呢,你們倆演得不錯,正好給我找點樂子。”

敖丙這話一出,那兩人意識到他們剛剛的表現崩人設了,立馬緩和了一下臉色,故作茫然的表情問道:

“小夥子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們裝什麼了?秦先生讓你帶我們來船上洗澡,你陽奉陰違背地裡卻對我們下黑手,這樣不好吧?雖然我們隻是普通農民,但也沒道理讓你這麼欺負的,你把我們放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也肯定不會把這事兒告訴秦先生。”

敖丙還真挺佩服這兩人的心理素質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一套玩得很溜,看樣子平時沒少騙人。

不過這兩人顯然搞錯了狀況,這兩人還以為他們那一行人以秦元久為首,而敖丙這個二十出頭的小年輕不過是那群人裡麵跑腿的,畢竟之前去挖海鮮又送海鮮上船這事兒都是敖丙在做,再加上秦元久吩咐敖丙乾事兒的語氣相當理所當然,所以這兩個歹徒就誤以為敖丙隻不過是秦元久的小跟班而已。

所以這會兒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黴運當頭了,還隻當是敖丙這小子在對他們倆搞惡作劇故意詐他們呢。

但很快他們就不會這麼想了,因為很快,敖丙就一隻手抓著一隻,把兩人提溜著進入了電梯,直接按了下行鍵,把這兩人給送到了底下的員工宿舍區,把在宿舍裡麵休息的孫船長給叫了出來。

孫船長和兩個副手聽到動靜,忙不迭地從宿舍裡麵跑了出來,看到敖丙提溜進來的兩個人,頓時愣住了。

孫船長雖然年紀有點大了,但記性還是不錯的,這次杜斌帶上來的朋友有哪些人他都記得,但現在,敖丙拎上來的這兩個都是生麵孔,他敢肯定自己此前絕對沒見過。

“敖先生,這是——”孫船長不明所以。

敖丙拎著兩人沒鬆手:“哦,在島上碰到的,這兩人鬼鬼祟祟的很是可疑,我們懷疑這兩人可能是不法分子,先把人給弄上船再說,您給找間屋子把這兩人關起來,再弄兩根繩子把這兩人分彆捆綁起來,不能讓這兩人掙脫了繩索給跑了。”

孫船長一聽敖丙這話頓時臉色大變,兩副手更是嚇得臉色都白了。

原因無他,這些人都是常年在海上跑的,比誰都清楚公海條約是怎麼回事,在這海上若真碰上歹徒,說不定就是一場輸死搏殺,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哪怕死了也找不到人負責的,所以他們這些人都怕在海上遇到衝突,現在得知這兩人竟然是不法分子,孫船長和副手立馬就急了,尤其是孫船長,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剩下那些人的安全問題。

“杜少呢,其他人在哪兒?沒出什麼事兒吧,有沒有人受傷?”孫船長急切地追問道。

敖丙笑著寬慰道:“沒事兒,大家都好著呢,這兩人是被我偷偷騙上來的,不瞞你說,我稍微懂一點中醫古法,這兩人被我給點了穴道,現在已經動彈不得了,不然您以為我為什麼能這麼輕易地把人給抓住?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把這兩人給捆住,不然我那點穴法要是失效,這兩人指不定就要整幺蛾子。”

孫船長立馬正色道:“這您放心,我們在船上呢,保管把這倆人看得好好的,絕對不會讓他們跑的!”

說著他就示意那邊副手開了一間員工宿舍,並且找來了繩索認真將這兩歹徒給捆縛住。

於兵張振這時候才意識到他們翻了多大的錯誤,他們對自己的演技太過自信,又覺得其他人都是傻子,自以為把這群有錢人耍得團團轉,沒想到轉頭就被人反手將了一軍,一直到被人給抓了,他們才發現他們踢到了一塊鐵板。

兩個人不甘心就這麼落到敖丙手上,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求饒的姿態,並且表示敖丙真的誤會了,他們不是什麼歹徒,他們就隻是小小的伐木工,沒錢沒勢不懂規矩,讓敖丙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們計較,大不了他們跪下跟敖丙道歉巴拉巴拉。

這兩人裝無辜賣可憐的姿態騙不了敖丙,卻讓一旁的孫船長和兩個副手信以為真,那三人表情頓時遲疑起來,還用懷疑的目光在敖丙和那兩伐木工跟前來回轉悠,竟然真有點相信這兩人是不小心得罪了敖丙才被敖丙給抓的。

敖丙也不多解釋,這兩人的演技他已經有所領教,知道這兩人不見棺材不掉淚,索性直接掏出一張真言符貼在了其中一人的背上,然後他直接就問道:

“普通伐木工,哦,行吧,那你們說一下你們身上背的人命官司是怎麼回事,誰殺的人,在哪兒殺的,殺的是誰,為什麼要殺人,都老實交代吧!”

沒被貼符的張振心下一顫,也有些驚駭,但麵上卻還是故作鎮定地矢口否認,表示他根本不知道敖丙在說什麼。

但他這邊死鴨子不承認沒用,因為敖丙這話根本不是在問他,而是在問那邊被貼了真言符的於兵,幾乎是在張振否認的下一秒,於兵那家夥就巴拉巴拉把所有的事兒都抖落出來了,不管張振如何憤怒咒罵,氣得簡直快要跳腳,也沒能阻止於兵坦白,幾乎是敖丙問什麼他就答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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