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第 139 章(1 / 2)

“老道?叫啥?”敖丙忍不住追問道。

這個秦元久還真不知道:“隻說是來探監的, 說是跟金蟬道人一個道觀出來的師兄弟,但又拿不出身份證,所以他說要見金蟬道人, 我們怎麼可能答應?反正最後沒讓他進,這老道就在門外等著, 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打發掉的。”

敖丙問了一下秦元久這個老道的長相, 很快他就確定,這人就是他上次在閩城見過的那個赤霄道人。

沒想到上次他不過幾句挑撥,這赤霄道人竟然真就跑津市來了,還打聽到了金蟬道人被抓的事兒,敖丙頓時來了幾分精神。

他對這個赤霄道人不怎麼好奇, 畢竟上次已經接觸過, 這老頭除了對金錢貪婪了些, 但彆的方麵並沒什麼特彆的, 修為一般,隻能說算是有一點點小門道, 於敖丙如今的境界來說卻完全不夠看。

他主要是好奇這個老道身後的三山縛神派, 這赤霄道人忽然找來了,沒見到金蟬道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敖丙懷疑這老頭白天沒能通過正常渠道見到人, 指不定要背地裡鬼鬼祟祟耍彆的手段。

所以敖丙當即就跟秦元久提了這事兒, 同時表示他這邊可以提供幫助, 貼幾張符紙在那個金蟬道人住的看守所, 隻要這金蟬道人的同夥偷偷進入看守所,他那邊馬上就能得到消息。

秦元久一聽這話,果然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他見過那個金蟬道人,還審過那個老頭, 所以秦元久很是清楚那個金蟬道人是個什麼精神扭曲的反社會型人格存在。

在這個金蟬道人的眼中,人命如草芥,隻要能助他得道成仙,殺了就殺了,這人對生命毫無敬畏,冷血殘暴得可怕,雖然案子還沒有審核,但從這個老道交待的供詞裡麵,能查到的死在這個老頭手裡麵的人,就有四五個。

所以秦元久一知道今天找來的那個老道居然是金蟬道人的同門師兄弟,他就有點怕了,怕又來個殺人狂魔,同時也怕這人使用那些玄門手段來乾擾他們警方對案件進行調查。

現在敖丙一說可以貼幾張符對付白天來的那個老頭,秦元久哪裡還有不應的,當即也不回家了,直接就要開車到敖丙家來接他。

敖丙趕緊嘿嘿一笑,拒絕道:“不用來接,我畫了符直接送去你們局裡,我今天拿到駕照了,往後可都持證上崗了。”

秦元久頓時就樂了:“可以啊,你這速度,這就能上路了,你一個人開車過來,能行嗎?”

敖丙立馬正色道:“哥,不行這個詞你覺得會出現在我的字典裡不?那必須得不可能啊,下午拿到證我都跑了一趟海洋館那邊,在新店鋪捯飭捯飭了一陣才回來的,保證沒問題,你把心放回肚子裡吧。”

秦元久這才不多說廢話了:“那你去準備吧,我就不去接你了,你也不用太著急,我得回家一趟看看你嫂子,從海上回來那天開始我就在忙案子的事兒,這都幾天沒回家了,總得回去安撫一下媳婦兒,我回家去吃個飯就來,你到了局裡要是我還沒回來,你就在門口等等。”

敖丙應了,秦元久還絮絮叨叨的,話裡話外的擔心那赤霄道人可能是來劫獄的,這些方外之人對社會秩序可沒什麼敬畏之心,更不存在什麼遵紀守法的概念,完全是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所以秦元久很怕他們這邊對付不了,所以一直在叮囑敖丙把符紙什麼的準備得充分一點,同時還有點怕敖丙的道行不夠,對上那種頭發花白的老道會吃虧。

敖丙:……

這道行可不是看年齡看資曆排出來的,他若還是個煉氣初期的小菜雞,那對上那赤霄道人的時候可能不會是對方的對手;可現在他都突破金丹期了,彆說一個赤霄道人了,再來是個他都能跟捏螞蟻一樣一抬手就捏死好嗎?

不過敖丙想說的是,這赤霄道人千辛萬苦要去見那金蟬道人,還真不是為了劫獄。

畢竟那金蟬道人可是三山縛神派的叛徒,師門對那金蟬道人恨之入骨,這赤霄道人隻為清理門戶而來,怎麼會把那金蟬道人救出去?他又不是腦子被門給夾了。

不過這話敖丙可不會說,他之所以對秦元久和警方的事兒這麼熱情主動,可不是一點小心思都沒有的,他就是想通過這個赤霄道人或者他的同門師兄弟,查到這老道身後的三山縛神派,找到這個神秘門派的所在後,去取回他的那幾塊逆鱗而已。

但之前這赤霄道人三緘其口的,他根本沒法套話也找不到突破口,隻能另尋彆的法子,現在這家夥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敖丙如今的修為又提升了,再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這老道身上下點什麼,那可就太容易了。

所以敖丙肯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事實上敖丙猜測得沒錯,赤霄道人到津市後,很快就通過特殊渠道查到了金蟬道人被警方給抓了的事兒,驟然得到這個消息,赤霄道人也頗為吃驚。

他是知道金蟬道人的厲害之處的,不然當初他也不會傷了掌門盜走門派聖物,這個孽畜早在二十年前就實力不俗,更彆說如今又過去了二十年,從上次他從那個津市來的小年輕那兒拿到的那張符紙就能判斷出來,這個叛徒的修為又增長了,以他的修為想要對付他都相當困難。

可現在,這孫子竟然被警察給抓住關起來了,這對於一個玄門中人來說,實在是詭異又可笑的恥辱,所以赤霄道人很懷疑這是不是個假消息,他必然要進看守所去確認過後才肯放心。

如果看守所裡麵關著的那個不是當年背叛師門的那個叛徒,那他就要再繼續去找真正的金蟬狗賊,若是的話那他絕對會拍手稱快,同時趁人病要人命,直接在看守所就把金蟬道人給一招了結了,把那孫子從師門學的那一套功法以及偷盜走的聖物一並收回。

但赤霄道人心裡麵是極度懷疑的,畢竟金蟬道人之所以稱之為金蟬,就是因為這孫子修煉的功法裡麵最多的就是逃命手段,多的是金蟬脫殼的本領,這麼容易就被警察給抓了,這不科學。

敖丙畫完符紙後就去了警察局,等了半個多小時一直到晚上快十點了,秦元久才趕過來,之後他進去拿了一份資料給敖丙填了,然後才帶著敖丙去看守所。

關於金翎煬和金蟬道人的案子還沒判,現在已經進入了公訴階段,但是案子裡麵牽扯到的一些玄門的東西確實複雜,目前國內的法律對此又沒有相關的條例參考和約束,而且公訴機關認定這是在宣揚迷信,對金蟬道人的一些證詞並不認可,所以警方現在也在極力配合取證,案子調查一時間也進入了膠著階段,估計要等到程序走完起碼還得好幾個月。

金蟬道人的手受敖丙繪製的符紙真火所傷,至今還沒有好的跡象,這事兒接連燒傷科的醫生也沒轍,隻能任由他那個傷口就那麼拖著。

進了看守所後,怕刺激到金蟬道人的情緒,所以敖丙並沒有直接現身,而是跟秦元久說明了一下後,利用去洗手間的借口,再次使用隱身符折返回到了金蟬道人所在的房間。

他在金蟬道人的身上以及這個房間裡都偷偷貼了符紙,確定沒問題之後,才佯裝從洗手間裡出來,再現身之後,假模假樣地在關押金蟬道人的房間門口貼了一張符,同時將另外一張符交到了秦元久的手裡。

“這個是子母傳音符,隔千裡都有效,子符就貼在這個門上了,母符在你手裡拿著,一旦這張門被人強行打開,子符撕碎破裂,你那邊的符紙就會燃燒成灰燼,所以你那邊隻要看到符紙燒起來了,說明這個屋子有外人闖進來了,你馬上派人來抓人就是了。”敖丙衝著秦元久解釋道。

秦元久聞言趕緊點頭,拿著符紙小心翼翼地塞進了兜裡,雖然他並不認為他管轄下的警局和看守所安保係統有這麼脆,但想到這畢竟是一幫不知道底細的玄門人,他覺得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那邊敖丙送完符紙就走了,他很是期待晚上的這處戲,所以回家之後他沒睡覺,就坐在床上打坐修煉,果然,等到淩晨兩點多不到三點的時候,他就接到了秦元久的電話,說是真的有人突破了看守所的重重防守進入到了金蟬道人的那間獄房,還把門鎖都給強行擰斷了。

“我這邊正眯著眼打盹呢,就感覺到兜裡麵燙得厲害,趕緊把那符紙一掏出來,都燒成一團灰了,趕緊通知底下的人行動,可惜還是去晚了一步,那邊門已經被打開了,闖到看守所的那兩人沒抓到,但是好在還算萬幸,那金蟬道人沒被他的同夥給救走,不然我們這津市公安局的臉都要被打腫了,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笑話。”

秦元久很有些慶幸和後怕,現代社會還有人闖看守所搶人,甚至差一點就被這群道士破防了,秦元久真覺得惱火又鬱悶,幸虧是人沒被帶走,不然他們這些當警察的臉往哪裡擱?

敖丙的關注點反而跟秦元久不一樣,他一聽到秦元久說有兩個人,不由得一愣:

“你不是說白天的時候要求來見金蟬道人的隻有一個老頭嗎,怎麼晚上變成兩個了?”

秦元久也為這事兒感到納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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