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第 161 章(2 / 2)

秦元久:……

好一個路見不平,您著順手乾的事兒,鬨得轟轟烈烈全世界都跟著關注上了,還這麼輕描淡寫呢?

而且您這可是直接毀掉了一條幾百噸的漁輪,還乾掉了好幾十個非法屠殺鯨魚的極端分子,把整個東洋國枉顧《國際捕鯨條約》規定,肆虐戮殺海鯨的真麵目給撕開來,赤|裸|裸地將這個民族罪惡醜陋的嘴臉展示給全世界看,去一趟東洋周末旅遊玩一趟都能折騰出這麼大的事兒,也太虎了吧?

秦元久隻覺得心累,他之前就覺得敖丙這樣的人本事越大越是能鬨出大問題,所以最開始他是秉承著要盯著這小子不讓他走錯路的想法才跟敖丙親近的,可越是跟著小子關係密切,他就越是感覺到,這小子一般人駕馭不了。

因為敖丙有自己的一套行事風格和行為準則,外人很難乾涉和阻攔他想要做的事兒,但這小子心裡麵同樣有一杆秤,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很能守得住底線。

在這個原則下,一般人隻要不惹毛他,他的包容心和容忍度是很高的,說心胸寬廣大肚能量一點都沒錯;

可若是觸及到他的底線讓他炸毛了,那誰來也不好使,他是必然要為此做點什麼,給予對方一個教訓,讓對方付出足夠慘痛的代價的。

比如宋家,比如金家,再比如眼下東洋橫濱港那艘漁輪以及捕鯨船隊。

秦元久是刑警,從事刑警工作的人其實有職業病,按理來說像秦元久這樣的人,應該是見不得有人公然挑釁警方,也見不得有人借用正義的名頭來淩駕於律法之上,以殺戮之名來行一己私欲的。

可碰上敖丙這家夥,秦元久覺得他可能會打破自己的職業操守和原則了。

因為他竟然可恥地覺得敖丙這事兒乾得漂亮,很能理解甚至認同敖丙的這個選擇,甚至覺得如果他有敖丙這樣的實力和能耐,說不定他的反擊會比敖丙更激烈更極端。

以理服人隻能說服肯聽道理的人,卻勸不了裝睡的人;

隻有用魔法打敗魔法,以同樣的方式來對待暴力屠戮,刀子真落到這些劊子手的身上,他們才能感覺到恐懼,懺悔之前他們的暴行有多惡劣。

當然,也有可能到死他們也不會醒悟不會懺悔,但那又如何呢?反正他們死了,為他們的行為付出了代價,至於願不願意原諒,那是上帝的事兒,讓上帝去做選擇吧。

反正秦元久覺得敖丙這麼乾真無可厚非,雖然他很好奇敖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但這個話題顯然隻適合聊到這兒截止,再往下就不是秦元久應該打探的了,所以秦元久很有分寸地停在了這兒,轉而又問起了敖丙接下來的行程計劃安排。

“晚上坐新乾線去京都,那邊距離海邊近,我們晚上在那邊住宿,明天早上陪他們玩一玩,然後去名古屋,到晚上乘坐飛機去北海道,周日晚上回津市。”敖丙說起了他們到東洋接下來周末兩天的計劃。

秦元久本能地覺得不對:

“東京、京都以及北海道,你們每天晚上住宿的地方都離海港很近,你該不會打算接下來的兩天晚上繼續出海吧?”

敖丙嘿嘿一笑:“這都被你猜到了?果然不愧是乾刑警的,這查案的本事兒學得都快爐火純青了!”

秦元久提醒敖丙:“知道乾刑警的不好惹,那你就更應該低調點,你這接二連三出海,要是再折騰出點事兒來,讓警視廳的人盯上你了,一次是巧合,難道次次都能是巧合,你注意點,彆再鬨什麼幺蛾子,不然被警視廳的人給扣押了就麻煩了。”

敖丙之前確實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也是他疏忽大意了,沒考慮到他把快艇塞進須彌芥子裡之後,快艇上的GPS監測還能沒了信號,這才讓他露出了馬腳。

但這也沒關係,下回敖丙就不這麼乾了,他畫幾張幻陣符,等下次出海的時候他就把符貼在快艇上。

幻陣符貼上後,快艇周圍幾百米內經過的船隻都會自動繞行,看到這艘快艇的人也會自然忽略它的存在,但這樣的障眼法隻能影響到附近幾百米的人和物,卻並不會影響到GPS信號定位,這樣一來敖丙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將遊艇停在海上,他自己直接去海底下找寶藏了。

回到酒店沒多久,敖丙就讓金寶珠幾個把她們今天在東京街瘋狂shopping的那些東西整理打包好,他這邊幫忙給郵寄回去。

金寶珠她們買的這些東西每一件都是有記錄的,本來敖丙是可以直接把這些東西塞進須彌芥子裡的,但是現在敖丙已經被東京警視廳的警察上門調查過一次了,他也不敢再疏忽大意露出馬腳,萬一真讓這些警察懷疑到他頭上就麻煩了,所以他就沒敢再搞特殊,他們在東京買的東西,他都統統按照規矩老老實實填資料交錢走國際物流直郵回津市。

東西寄出去後,敖丙就叫上一行人收拾好行李,退掉溫泉酒店的房間後乘坐新乾線趕往京都。

敖丙他們的運氣不錯,京都最大的夏日祭典,就在每年六月,從六月的第一個星期五開始,而敖丙他們到京都的這天,剛剛好就是夏日祭典開始的第一天。

祭典活動一共為期三天,這三天裡,從中央大道各路沿街都會擺設上各種小攤,掛上各式各樣的燈籠裝飾,滿大街都是夏日祭典的熱鬨氣氛,而且當地的男男女女還會各自穿上正裝和服上街,少女們會穿著傳統服飾在街上跳舞,到晚上還會有煙火大會以及豐盛的美食啤酒威士忌提供大家食用。

敖丙對這個興趣度不高,但其他小夥伴不管是金寶珠幾個女孩子還是良子猴子這倆猥|瑣|男,都對這個夏日祭典感興趣,金寶珠幾個一到京都,就迫不及待地出門去買和服去了,至於良子和猴子,這倆很明顯就是心懷不軌想要在京都尋一場豔遇的!

敖丙歎了一口氣,隻能繼續充當他的工具人,上街給姑娘們拎東西,等到陪著女孩子們逛完祭典大街,把那些攤位上的當地特色小吃都吃了個遍,又看完了煙火晚會之後,一行人才滿足地回到居住的酒店。

晚上敖丙自然是照舊,又在京都郊外的海港碼頭租賃了快艇出海了。

這回他沒倚仗馬禎,而是直接借用了網絡在線語音翻譯,查到了近郊有船坊可以租船出海後,他就打車直奔那家船坊,然後跟老板繼續用AI翻譯軟件交流,居然也真讓他順利租到了船。

但這回敖丙學乖了,沒再動過把快艇再塞進須彌芥子的念頭,從京都港出來後,他就直奔目的地,然後在將幻陣符拍到船上後,趁著夜色掩蓋繼續在海裡攪合得天翻地覆。

這回敖丙的運氣不錯,才找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讓他在一大片礁石底下發現了一艘已經破損得一塌糊塗的沉船,並且他還在船上發現了好幾件青銅器、玉雕擺件以及一大一小兩隻裝著各種骨骼標本的箱子。

敖丙把這些統統都塞進須彌芥子裡,然後又鳥悄一樣回了京都港。

因為京都正在進行夏日祭典,哪怕已經淩晨了街上仍然人頭攢動,敖丙的出行在這群狂歡人群當中並不算多起眼,所以他獨自離開的這幾個小時倒是並沒多少人注意。

東京警視廳那邊雖然對敖丙之前在橫濱港大半夜出海的事兒感到懷疑,但在經過調查,發現敖丙這個人在華國是一個從事直播的獵奇愛好者後,東京警視廳就把敖丙這個可疑分子給當成直播狂熱分子給忽略了。

全世界的年輕人都對直播感興趣,為了直播什麼中二奇葩驚險刺激的事兒沒乾過,隻是大晚上出海在海上睡一晚,這對於直播圈的人來說還真不算什麼離奇的舉動,至於切斷GPS,這就更符合敖丙這個獵奇愛好者的身份了,說不定這就是他這次直播在海上過夜的任務之一。

警視廳與“幕後黑手”隻有一步之遙,卻就這麼與真相擦肩而過,歸根結底,他們並不認為,橫濱港的這場海難就是一場天災造成的意外,絕對不是人能夠製造出來的破壞力,所以敖丙的嫌疑,就這麼輕易被洗白乾淨了。

沒人盯著他,所以他在京都再次出海,也不會受到多少矚目,加上這次沒有在出現GPS定位失蹤的異常情況,所以他輕鬆地在海裡麵撈了一把。

回到酒店,敖丙本來以為他就能順利回房間休息了,畢竟他從昨天傍晚從津市出發開始,就沒再停下來休息過,雖然他有修為在,但一直在外頭這麼奔波也有點疲了,想要回房間打個坐休整休整。

但讓敖丙沒想到的是,他這邊就站在電梯間等電梯呢,旁邊就有人從電梯間急匆匆走了出來,那人正舉著手機在那邊打電話,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的卻是漢語:

“田光,你若是還想回東洋,就必須得聽我的命令指揮,最遲後天晚上,我必須要在京都看到我要的金錢豹幼崽!這事兒沒得商量!否則你就永遠呆在你的滬市一輩子到老吧!”

敖丙的五感敏銳,這個人刻意壓低聲音打電話,一般人可能也就模模糊糊聽到幾個詞彙,絕對聽不到這麼完整的對話,但敖丙卻全聽清楚了。

田光這個名字其實很大眾,但架不住敖丙之前拍賣龍宮翁戎螺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一個叫田光的奇葩,後來敖丙和秦元久等人出海,無意中抓到的一個野生動物走私案,又正好跟那個田光有關係,所以敖丙對這個名字自然就有些敏感。

更何況,這個打電話的人提到的田光在滬市,又扯到了什麼金錢豹,話裡麵透露出來的信息,跟他認識的那個田光高度吻合,這讓敖丙怎麼想怎麼奇怪,他倏地一下就心生警惕起來。

幾乎是沒做任何猶豫,敖丙就朝著電梯間那邊的樓梯間走去,推開門走進去隔絕了監控設備後,他就徑直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隱身符,然後他就迫不及待地追著那邊走出電梯門外的那個男人追了過去。

電話還在繼續打著,那人跟電話那邊的人在洽談對接時間和地點,並未察覺到身後多了個透明的小尾巴,而敖丙卻將這人電話裡談到的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

等到電話結束後,那人掛掉電話,這時候正好一輛豪車停到了酒店門口,裡麵的司機下車後恭敬地朝對方鞠躬,然後才打開車門將對方護送上了車。

敖丙到這兒也就不追了,看著那司機載著老板揚長而去。

也是到這時候,敖丙才注意到了電話之外的東西,這個打電話的男人,長相有些眼熟,他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略想了想,敖丙就想起來他在哪裡見過這人了,昨天橫濱港出事,那個叫米伬桑原社的社長,好像就長這樣!

隻是這人在新聞裡裝得跟個謙卑虔誠的老實人似的,一直在鏡頭前對著記者還有家屬們鞠躬道歉,一副誠意滿滿的樣子,轉頭私底下居然就是這麼凶狠暴躁的第二幅麵孔。

而且,剛剛這人跟電話那邊的田光說的話,敖丙可都給聽全了,想到這兩人的計劃,敖丙的臉色就不由得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二次元有事,第二更不確定什麼時候,可能要到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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