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 165 章(1 / 2)

“老高你這還能不能行了?你這是看這些菜好吃打算獨占還是咋的?”

一桌子菜剛擺上桌呢, 高宇這一口酒噴出來,其他幾人都跟著炸了,一個個齊刷刷地朝著高宇這邊怒目而視。

高宇簡直冤枉死了, 這可真怨不得他啊,都是敖老三那死小子害的!

“彆罵彆罵,你們看完這個消息要是還能保持淡定的出來算我輸!”高宇急切地將手機遞給餘承陽幾個。

幾個人將信將疑, 還是將頭湊了過來,看到敖丙發給高宇的私信消息後, 頓時都驚呆了。

“《金山勝跡圖》在敖老三手裡?真的假的啊?我去,他從哪兒得來的?這事兒要是宣揚出去, 絕對又是要上大新聞的節奏啊!”餘承陽大驚小怪地喊道。

杜斌立馬就讓高宇問清楚:“你問問這幅畫敖老三從哪兒得來的,要是可以的話,拍張照發過來讓我們觀摩觀摩, 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去公司找老掌櫃先看看再說。”

“對對對, 老掌櫃見多識廣, 沒準對這個《金山勝跡圖》有點了解研究。”

幾個人都認同附和道。

高宇這邊手指劈裡啪啦很快就打了一大段話過去。

沒過多久,敖丙那邊就回了消息,隻含糊提到這幅畫是他在東洋碰到的一個老和尚給他的,希望他代為轉交給國家博物館, 其他的就沒詳細解釋了。

但回完這條消息沒多久,敖丙就傳過來了幾張圖片,包括這幅畫在長盒子裡卷成卷軸裝著的樣子,以及這幅畫攤開之後的高清大圖照。

收到照片後,幾個人就立馬激動地站起來湊成了一圈, 高宇把手機照片放大,這幅《金山勝跡圖》就露出了它的真實麵貌。

高宇不學無術快三十年了,雖然從事的是古玩方麵的工作, 甚至在剛剛跟敖丙對話的時候還能對唐寅以及《金山勝跡圖》的來曆出處說得頭頭是道,但事實上,高宇這也就是學了個半桶水的功夫而已,光會嘴上嘚吧嘚講這些典故傳說,真輪到他上手的時候他就抓瞎了。

讓他辨認古畫的真假他是絕對沒那本事的,他也看不出這幅畫是不是工整細膩淡雅清俊,甚至就連唐寅的繪畫風格、繪畫習慣等他都說不上來,眼下若不是敖丙事先就提到了這幅畫的名字,而是忽然將一幅畫擺在他麵前,那他肯定無法將其跟他所知道的那些典故傳說對號入座。

他唯一能夠辨認的,大概就是這畫上的紅章以及落款了。

其他幾個人相比高宇也好不到哪裡去,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彆笑話誰。

所以幾個人就光盯著這個畫上麵的印章猛瞧了。

不過這畫也比較奇葩,整幅畫空白處除了“南京解元”這個章子是隸屬於作畫者本人的戳印之外,剩下的全部來自蓋章狂魔乾隆大爺,史傳乾隆特彆喜歡唐伯虎的這幅《金山勝跡圖》,被乾隆帝獲得後就深深鐘愛並且一直深藏在清朝宮廷裡,後來才傳到慈禧手裡。

所以眼下這張畫,除了山水的部分外,其他地方都被紅印章給戳成了慘不忍睹的花貓臉,足以驗證史載的真實性。

“這……應該是真的吧?”高宇有點不確定地說道。

其他幾人麵麵相覷,誰也無法斷定這畫到底是不是真跡,印章看著倒是挺真實的,但這年頭作假的也不在少數,市場上以假亂真糊弄了不少收藏家的唐寅贗品也不是沒有,這些作假的不可能想不到乾隆帝蓋章狂魔的屬性,說不定就是衝著這一點才弄這麼多章子在上麵做障眼法混淆視聽的。

畢竟《金山勝跡圖》在七十多年前就已經失蹤了,誰也不知道這幅畫流落到了什麼地方,並且這幅畫上麵到底是個什麼戳印,有沒有被乾隆蓋這麼多章子,誰也不知道,當年國內戰火紛飛一片混亂,也沒誰會將這些畫作的特征都仔細地描述記載下來,到如今這畫作遺失之後,裡麵的內容是什麼,誰也無法說出一個完整肯定的答案了。

所以高宇幾個還真被難住了,網上也查不到相關資料對比驗證,幾個鹹魚立馬就懶得費那個腦子了,胡亂吃了晚飯就急匆匆地回公司找老掌櫃。

老掌櫃還在公司留著呢,要九點左右才下班回家,看到高宇幾個這麼晚了還整整齊齊地出現在公司,頓覺意外:

“是出什麼事兒了嗎?”

平時若是沒事兒,這幾個是絕對不會這麼齊刷刷地冒泡的,在公司也都是三天兩頭兩天曬網的,總沒個正經上下班的時候。

高宇嘿嘿一笑,學敖丙一樣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陸叔,您知道《金山勝跡圖》嗎?”

陸掌櫃就比較毒舌了:“聽沒聽說過又如何,你還能給我把這畫弄來咋地?有空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給店裡麵多攬幾個客人,這個月再不開張,這公司上上下下老老少少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風了。”

高宇一拍大腿就哈哈大笑起來,朝著旁邊幾個人擠眉弄眼一陣搞怪後,就衝著陸掌櫃信誓旦旦道:

“叔,我要是真能把這畫弄來,您能認得出來嗎?”

陸掌櫃放下手頭的活,倏地就抬起頭來眼神犀利地盯著高宇。

高宇也不笑了,臉上表情嚴肅又認真,眼神裡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相當少見,陸掌櫃本來的漫不經心也沒了,他表情凝重起來,問道:

“怎麼回事?”

高宇也不再賣關子了,直接掏出手機來給陸掌櫃點開,吊兒郎當地道:

“您給掌掌眼?”

陸掌櫃將照片放大,仔細將這畫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畫上每一個細節都沒放過,足足盯著看了近一刻鐘後,他忽然抬起頭來,問高宇:

“畫在哪裡?”

高宇一愣,有些辨不明老掌櫃這是什麼反應,試探性地問道:“這畫您怎麼看?”

老掌櫃點了點自己鼻梁上架著的老花鏡:“我能怎麼看,我戴老花鏡看啊。畫不是你收來的,還在彆人手裡吧?”

高宇摸了摸鼻子:“畫在我兄弟手裡麵,這人你也認識,就上次那個賣田黃石印章的那個敖老三,他在東洋碰上了個老和尚,那和尚把畫給他還讓他轉交給國家博物館,這不是我兄弟也不識貨嘛,不知道這玩意兒是真是假,就想先找個專家鑒定鑒定,彆到時候他捐了個贗品到國家博物館去,那可就鬨笑話了。”

如今敖丙也算是個名人了,做什麼事兒都得小心謹慎三思後行,不然很容易被人盯上並且無限放大,詐捐假捐這種事兒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可能會成為外界攻訐的汙點,所以敖丙會事先找人給這幅畫掌眼辨認一下真偽這實在是太正常了。

不過當老掌櫃聽說了這幅畫的來曆後,眼神還是不由得微閃,有些詫異又覺得果然如此的表情,讓高宇覺得有點奇怪。

“您老是有什麼想說的嗎?還是看出什麼來了?”

陸掌櫃擺擺手,隻說道:“不用找專家鑒定了,讓你朋友直接聯係國家博物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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