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看。”曲仲一眼都沒看床上的病人,手輕撫在牆壁上就這麼轉了一圈,最後停留的位置就是那幅山水畫。
“是這幅畫有什麼問題嗎?”周甜馬上問。
“隻是覺得這幅畫很漂亮。”曲仲回。
他手指在畫裡的一口八卦井上輕輕掠過,大拇指最後一劃過,若無其事地垂下了手。
“我去看看你母親吧!”
看完房間,曲仲終於提出要去看周母。
周甜撩起床幔,隻和曲仲鑽了進去,其他人則站在房間內等著消息。
本以為時間要花很久,夏州都做好了找個凳子坐下慢慢等的打算,哪知他椅子都還沒找到,曲仲已撩起床幔走了出來。
出來後對著周甜搖了搖頭:“我也沒辦法,身體確實沒什麼問題。”
“嗚嗚!”
周甜心裡最後一絲希望破滅,讓她這朵從來沒經曆過風吹雨曬的溫室花朵忍不住小聲啜泣。
“既然幫不上忙,那我們就先離開了。”
“哦……哦……好!”
沒有得到一絲安慰的周甜怔住,愣愣看著曲仲麵無表情的臉,隻下意識地點頭答應。
雖然夏州幾人不曉得曲仲為什麼要來,可大家都心裡有數。
不是不能救,是曲仲不想救!
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不語,隻跟在曲仲身後出了臥室門。
從進楚家到出去,他們隻花了二十分鐘不到。
比起一路上顛簸而來的幾小時,這場治療顯得倉促又潦草。
坐上保姆車準備離開時,中年人笑盈盈地追了出來:“我把路障鎖打開,全總你慢走啊!”
全程,這位中年人都沒注意到剩餘的曲仲幾人。
他們在這位中年人麵前成了透明人!
這回出去的路極其順利,車很快就開出了小區。
全正明衝著副駕駛窗外:“呸”了聲,用十分晦氣的眼神甩著自己剛與中年人握手的右手。
“沒想到竟然是來這個周友才家,早知道我就不下車了。”
“全叔你認識這人?”曲仲問。
“北城做生意的誰不認識他?”全正明鄙視地回道。
周友才,北城市工商管理局副局長。
在北城市裡臭名昭著的吸血鬼,吸得就是他們這些開公司做企業的人。
背後不知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交易。
可偏偏架不住他貪婪的嘴臉做得明顯,做事的手段卻極其隱蔽。
加之他妻子娘家本就是北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大家都心知肚明錢是怎麼來的,賬麵上卻永遠乾乾淨淨讓人抓不住把柄。
“也不知道這家夥怎麼運氣就這麼好?每次掃貪行動都抓不到這家夥頭上。”全正明不解。
“很快就沒有了!”曲仲衝他挑眉輕笑。
周友才的今日有他背後勢力太龐大所致,也有本身性格謹慎的原因。
但其中最大的原因,是來自那幅臥室裡掛著的畫。
他之所以決定來走這一趟,就是為了這幅畫。
嚴格上來說,應該是為了這幅畫裡的法器。
豆大的法器在他掌心蠢蠢欲動,脫離了八卦井的束縛,也沒有什麼陣法能讓它安分待在一個地方幾十年。
手腕輕輕轉動,把法器丟進了空間後,曲仲雙手枕著後腦勺半躺下。
也不用其他人追問,停歇了幾秒後就主動解釋起來:“那幅水墨畫是我太外公所畫。”
“……”
“我剛才摸的那口八卦井上有我太外公的印章,你們沒注意?”曲仲隨口問,顯然也不是真的想得到什麼答案,問完後就沒了下句。
“那畫是怎麼會跑到周家去的?”這點全正明不懂。
“據我外公說過,我小時候家裡被偷過。”
“……”
這還是曲仲上小學時發生的事,張朝紅跟段衛國領著他去鎮上趕集回來,家裡前院的書房被偷。
丟了不少段佘立的墨寶,還有幾件值錢的玉石擺件。
他記得當時還報警來著。
警察的速度比他想得還快,大部分丟了的東西沒多久就被找回。
其中隻有兩幅畫始終沒有蹤跡。
聽盜賊說是在同州市風水街上被兩個戴墨鏡的人買走,就這樣消失了蹤跡。
現在想來,應該是段佘立精心留下這些東西,想著能庇佑子孫後代。
“難怪這個貪官運氣這麼好。”盧俊撇嘴。
聽完曲仲所說,大家都瞬間理解了他的意圖。
想必他已經取回了畫裡最重要的東西,接來下就等著失去了庇佑的周家將會走向何方。
“那周母呢,你真不能救?”西餘問。
“一個幫著洗錢斂財的人,為什麼要救?”
一句話堵住了眾人所有的好奇心,夏州轉移話題,抓著西餘打聽起趙簡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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