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 2 章(1 / 2)

嫁給當代皇太子 青律 8121 字 8個月前

越亦晚目送著他先行離開,猝不及防地被親哥拍了下肩膀。

“你在想什麼啊。”越知故一臉黑線道:“留學回來就急著結婚了?彆耽誤人家相親了好吧。”

“等會,我去見見他。”越亦晚給親爹遞了個‘我超靠譜’の眼神,然後也大步走了過去。

在宴會廳的側處,有專供皇室的休息所,可以更衣與小憩。

門口的屏風用細銀絲線刺繡著遊弋的金魚,繡球花的無數花瓣都綴著淺金色的邊緣。

這兒僻靜而雅致,隱約還能聽見泡茶的細微水聲。

碎白毫霍紅被浸出琥珀色的茶湯,溫厚沉鬱的香氣不聲不響的溢了一室。

灰袍宮女無聲無息地向他們兩人再行一禮,背對著門口退了出去。

越亦晚坐在他的麵前,抬手撫上那骨瓷的邊緣。

英國貨,質感頗沉。

“誠實來說,我們之間確實有場誤會。”他抬起頭來,下頜線頗為漂亮:“我在國外留學了幾年,對這邊皇室的規矩不太熟悉。”

“嗯。”花慕之抬眸望著他,笑意加深:“可你的姿態,不像是想要拒絕我。”

“對。”越亦晚平視著他:“我本身不反對這樁婚事。”

這倒是頗為罕見的選擇。

包辦婚姻在古代綿延了千百年,如今大家都喜歡自由戀愛。

哪怕是真的一見鐘情了,怎麼說也要培養下感情,再攜手結婚生子。

真跟買白菜似的說結就結,顯然也太過草率了。

“更加誠實一點的話,”越亦晚停頓了很長時間,才開了口:“我不相信婚姻。”

花慕之微微挑了下眉。

“比起與相愛的人在白首時兩看生厭,還不如和陌生人相敬如賓的過一輩子。”他的聲音清冷乾淨,卻又夾雜著突兀的厭世感:“起碼兩個男人在一起,關係恐怕糟糕不到哪裡去。”

姑娘們之間哪怕隻是友誼,都可能會大起大落,到最後為了某件事老死不相往來也頗有可能。

男性雖然也有細膩而認真的一麵,但和同性總是能處的頗為自在,心大的粗線條生物很難撕破臉吵架。

如果是兩個哥們兒過一輩子,多半不會有太大的波折。

“你……受過情傷嗎。”

“恰恰相反,”越亦晚垂眸笑了起來:“至今都沒有談過戀愛。”

那恐怕是有什麼隱情了。

“對性向的了解呢?”

“是純粹的雙性戀,不存在厭惡男人的情況。”越亦晚抿了口紅茶,感受著舌根微甘的感覺,放慢語氣道:“你這邊的情況呢?”

花慕之笑了起來。

“你是個很有趣的人。”

他的身份,是這個國家的皇太子。

從出生起,他的命運就與整個皇室綁在一起,是華麗的籠中鳥,也是被永久剝奪政治權利的貴族。

在進入雅室之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和這位先生談論這麼直白的話題。

但也未嘗不可。

“在參加花月賞之前,我的親眷們給了我一份名單。”花慕之說的不疾不徐,仿佛被率然決定婚姻的是旁人。

這份名單上,有政要之女,豪富之子,還有他國的重要人物。

一切都是從利益最大化的角度來考慮,但又故作寬容的說‘最後還是看你自己的選擇’。

越亦晚抬起頭來,左耳的小月亮耳釘在華彩吊燈下泛著光。

“我也在這名單之中?”

花慕之與他對視了幾秒,忽然不太願意承認。

他頓了很久。

“嗯。”

“其實也算——沒得選?”

“確實如此……”花慕之失笑著為他又斟了半盞茶,不緊不慢道:“我雖然沒得選,可你現在走都來得及。”

他明明是來選妃的皇太子,卻好像已經認定自己會被放棄了一樣,甚至還主動勸人離開。

“就算真的考慮入宮了,也有三個月的禮訓期,皇室本身亦希望候選者再三考慮——”他打量著他的衛衣與耳釘,語氣認真了幾分:“等大婚典禮結束再想離開,恐怕就很難了。”

越亦晚定定地看著他,仿佛準備簽個終身合同。

他知道父兄都期望自己結婚生子,但某些事……恐怕這輩子都不敢奢求。

“我們試試吧。”

“好。”

花慕之從袖中取出了雕著金魚草的玉牌,看起來是首尾相連的一整塊圓佩,但可以分成勾玉般互嵌的兩塊,羊脂般的白玉質地通透,手感也溫潤親和。

兩塊玉牌上都墜著絡子,將來要掛在吉服旁邊,作為永結為好的象征。

“這是信物。若是接了,從明日起,你就要搬到皇宮裡來,開啟三個月的禮訓期。”他緩緩起身,姿態頗為鄭重:“記得我說的這句話——禮訓期,是給你最後的反悔時間。”

“嗯,會的。”

越亦晚小心地接了這塊玉佩,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花慕之又喚了他一聲:“越亦晚。”

“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花月賞是用來選妃的嗎?”

“我知道啊。”越亦晚把玉佩貼身收好,看著他笑了起來:“隻是不小心喝了你的這杯酒,索性將錯就錯而已。”

“我還以為,你是被他們哄騙過來的。”花慕之怔了一下:“所以是來走個過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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