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 66 章(1 / 2)

嫁給當代皇太子 青律 8326 字 8個月前

越亦晚顯然沒把這個當回事, 姿態也仿佛隻是給朋友遞張紙巾一般。

“救人要緊,彆的都是次要的。”

可——可這是六百萬啊!!

Soy怔怔地看著他, 匆匆忙忙鞠了個躬,衝出去給父親彙款。

大概在一個小時以後,他又折返回來,手裡還帶著一張欠條。

“請一定收下。”

給父親治病,可能隻需要幾十萬, 但絕不可能白拿人家的錢。

越亦晚也不跟他來回推, 知道這朋友是真的單純又正直,也就放進兜裡了。

“但是話說回來, 你上次參加完YHY之後,沒有合適的工作合約嗎?”

還真沒有。

向他發出邀請的基本上全是歐洲和美國那邊的公司, 自己不可能常年在海外工作, 確實不太方便。

越亦晚聽到這個解釋,忽然動了心思。

自家品牌剛好要擴張發展,夏季設計還有好些事情都要委托其他設計師一起完成,SOY這個人選簡直再合適不過。

等比賽結束之後,再好好談談這件事吧。

十六個設計師陸續到位, 依舊是什麼膚色發色都有, 眼睛的色彩也半真半假。

他們麵對鏡頭時基本上都是老手一般,接受采訪時進退得度, 英語也頗為流利。

“前三節的比賽內容都是單項的技能測試, 以及命題式創作環節, ”編導一邊確認著大小細節, 一邊提前給他們透著底:“越往後測試越難,你們最好提前多交一些朋友。”

第一場的比賽,內容居然是最常規的刺繡。

越亦晚原本忐忑了好久,聽見是測試這個的時候,由衷地鬆了一口氣。

托江絕的福,他現在閉著眼睛打著瞌睡都能一邊做夢一邊縫縫縫。

大夥兒都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想著法子繡各種LOGO和紋飾,而這位小裁縫已經開始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開始在平麵上刺繡唐代李思訓的《金碧山水》,手起腕落是相當輕快。

半個月前剛搞定完最後一批,這時候重來一遍簡直自帶肌肉記憶,連哪裡落針都不用眼睛找。

有些設計師習慣了機械代工,自己拿著針線隻能歪歪扭扭地繡朵兒童畫級彆的三色堇,一邊落著針還一邊到處扭頭看,神情不安又茫然。

等最後能力測試判定結果出來,越亦晚的成績高中榜首,還真是一點懸念都沒有。

與此同時,在大洋彼岸的另一邊,花慕之再次去了一趟時國,準備在那邊呆三天。

劇組的大小事務已經全部就位,白鸞城的A區和B區已經完成了修繕,優先拍完宮廷的戲份,再去拍其他的小景。

戚麟把胡子留到了最後一天,剃的時候一臉的不舍。

他本來是想效仿白導那樣,將來走帥大叔的路線,但現在胡子剃了個乾淨,看起來好像還是二十多歲剛出道的模樣,隻是眉眼之間多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江絕同他光是上妝戴發套和換戲服就用了兩三個小時。

這兩人上一次合作古裝戲,還是五六年前的事,如今重新再聚,也還是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兩個人坐在相鄰的位置上,一邊坐著默詞一邊確認著語氣的變化,連說話的腔調都開始往小王爺和太子的方向去靠。

花慕之坐在他們身後改著劇本,忽然就瞧出他們兩的專業性來了。

從聲音的效果來說,平時一個陽光開朗,另一個清冷平靜。

但哪怕現在隻是對個台詞,語氣都能立刻轉變成截然不同的另一個人。

陽光開朗的那位顯然有意識地在往自己這邊靠攏,聲音路線更加沉穩溫潤。

而清冷款的語氣說活潑就能活潑起來,閉著眼一聽完全是書裡的小永王跑了出來。

想想網劇裡的那些粗製濫造,再聽聽他們的念白,花慕之鬆了一口氣,心想確實把作品托付給了對的人。

他這次過來,一個是負責禮儀顧問,給主要演員做一個清楚明確的架空式禮儀培訓,第二便是和兩位主演溝通劇情的細節。

很多故事在寫作的時候,會把很多情緒和細節用更隱晦的方式來進行表達。

但在表演的時候,演員需要引導著觀眾發覺這些東西,進而能夠更好地理解劇情。

花慕之聽他們對完了一整幕的台詞,才開口去解釋一些被忽略的點,以及交流在某個細節上,應該用怎樣的方式來詮釋。

比如,不同身份的人,在發怒的時候狀態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會走來走去反複踱步,有的人會麵無表情不動如鐘,還有人會極為煩躁的敲著桌子發出些聲響來。

演員存在的意義,是去設計和表演。

而編劇存在的意義,是引領著演員找到最合理的方式。

在這個角度來說,花慕之表現出令人讚歎的專業性來。

——他在來之前,已經提前兩個月看完了大量的專業書,還和同行的朋友有過具體的交流。

如今再一次過來進行指導和輔助,哪怕是頭一回這麼做,也事事都精準又到位。

他會告訴江絕人物當時的內心狀態,在畏懼和期待什麼,或者屋內的哪個擺設是彆有用意的。

或者和戚麟簡單交談,調動著他的情緒,告訴他後續的哪個情節本身是和現在前後呼應的。

演員都要寫人物小傳來理解角色,再在這個基礎上進一步和編劇溝通,等一整天拍攝下來,大夥兒都覺得流暢而又順利。

這種配合的默契實在是太舒服了。

在收工之際,花慕之戴著口罩準備返回酒店,忽然被江絕喚住了。

“謝謝您。”他由衷地開口道:“給了我們很多思路,入戲也快了許多。”

花慕之微笑著點了點頭,心裡卻也在訝異和驚歎著。

他原來……在彆的領域,也可以做到收放自如。

原來,自己真的不僅僅隻是臨國皇室的象征。

從前,在接觸寫作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有一半的安全感,是來自於越亦晚的。

哪怕寫的不好,哪怕有各種小問題,哪怕外界的那些網友們都不看,可晚晚還是自己忠實的讀者,會溫柔又活潑地保護自己忐忑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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