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笛子(2 / 2)

趙時煦白了他一眼,“三水啊,有些事可以直來直去的解決,比如方才那狗仗人勢的太監;但有些事就不能直來直去,你明白嗎?”

全淼搖著腦袋,“不是很明白,但不管發生什麼事,屬下都會保護好您。”

趙時煦笑笑,“去看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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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寧宮內,蕭太後聽了順喜的回稟,氣的不行,恰逢楚輕來請安,她的臉色更加不好。

“給母後請安。”楚輕略欠了下身。

蕭太後臉色不善,“皇帝有心了,坐。”

楚輕坐在一旁,看著蕭太後的臉色,明知故問道:“母後臉色不大好,身體可有不適?”

“有勞皇帝掛心,哀家身子康健的很。”

楚輕略一笑,“那兒子就放心了。”

“是麼,看來皇帝心裡還是有哀家這個母後?”太後凜著楚輕道。

楚輕一副不知她為何會這樣說的表情,隻道:“自然了,母後待兒子恩重如山,兒子自當事親至孝。”

蕭太後盯著他,盯了一會兒才道:“聽說南境小王爺自己選了個住處,是什麼地方皇帝可知道?”

“小王爺已來謝過恩,住到了那靠近冷宮的獨院之中。”

蕭太後的目光在楚輕說這話時一直在他臉上沒有挪動過,然而楚輕卻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仿佛那獨院跟他確實沒什麼關係。

“說起來,你自九歲離開那雎容院便再沒回去過。”蕭太後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楚輕笑了下,反問道:“回去做什麼?”

這話到讓蕭太後訝然,看楚輕的反應,倒像是自己多慮了,“皇帝待哀家一片孝心,哀家感受到了,隻是趙小王爺住在雎容院實在不妥,那畢竟是先帝廢後住過的地方。”

楚輕垂了下眼眸,再抬起來時,神色依然無異,隻道:“趙時煦乃南境質子,朕原本念在他救過朕的份上想讓他住在彆處,但既然他自己要住在那偏遠的地方,便讓他住著就是,畢竟,那地方少有人去,他的一舉一動倒也能看的更清楚,朕想,蕭太師對於他住在那兒也該是十分滿意的。”

蕭太後聽了這話,一時竟無法反駁,“皇帝說的是,他的身份住在宮裡哪個宮殿原都不合宜,那雎容院也曾是罪人住的地方,他住在那兒倒也合適。”

楚輕聽了這話,臉色未變,隻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張然在一旁看著,都有些大氣不敢出。

“皇帝的話在理,隻是那位南境小王爺太不把哀家放在眼裡。”蕭太後說著,很是生氣。

楚輕安撫道:“母後,蕭太師既然讓他住在宮中,自然有他的打量,母後貿然找他麻煩,焉知不會打亂蕭太師的計劃?不如現在就由著他,待蕭太師他們拿下南境,到時候怎麼處置他都行。”

蕭太後聽了這話,心裡舒暢了許多,“罷了,皇帝諸事繁忙,早些回長樂宮。”

楚輕起身對蕭太後欠了欠身,再說了幾句安撫之語方離開安寧宮。

待楚輕離去後,蕭太後才對一旁的順喜道:“這一晃,皇帝都二十了,想起他才來哀家這兒時,還是個九歲的小娃娃。”

順喜聽著,沒有出聲。蕭太後接著道:“順喜,你瞧皇帝方才的表現可有異樣?”

“奴才倒是沒瞧出來。”

蕭太後冷哼一聲,“看來他是對宣玨不怎麼在意了。”

順喜附和道:“自然了,若不是您和蕭家一路培養扶持,就靠那廢後,皇上永無出頭之日,這一點,皇上也是知道的。”

蕭太後冷哼一聲,“要不是哀家連著生了三個公主,生不出皇子,這皇位怎麼也輪不到他;爹也不用時時防備著,就怕他哪日翅膀硬了,對蕭家不利。”

順喜趕緊安撫道:“太後彆多心了,憑太師大人和大將軍的在朝中的地位,憑大將軍和皇上的情誼,不會的。”

蕭太後枕著頭撐著,“希望;你派人告訴爹趙時煦的住址,再安插幾個得力的太監宮女進去看著他。”

“奴才這就去辦。”

*

楚輕走出安寧宮大門,駐足回頭看了下曾經住了多年的地方,眼底的情緒依然沒人能看出來,隻鬆開了一直握著的右拳。一旁的張然一看,驚的雙眸一睜,小聲道:“皇上,您的掌心出血了。”

楚輕隨意擦了擦,轉身上了轎子,“無妨,起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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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阮的生辰肯定是朝中的大事,到時候滿朝文武送的禮都得晃瞎人的眼。趙時煦看著全淼拿出來的擺件,道:“咱們隻帶了這些?”

全淼點點頭,“是啊。”

“這些東西都很是平常啊。”

全淼看著,倒也是,片刻後他想起了什麼,道:“不如把今天撿到的笛子送給他,那笛子擦乾淨了看著十分漂亮,無論是配達官貴人還是文人墨客都十分適宜,最重要的是,那不是咱們的東西,不破財啊。”

趙時煦立刻否決,“那笛子我喜歡,彆打它主意啊,你去把楚輕讓人送來的那些綢緞裡選一塊紅色的,按照咱們南境的衣物款式給蕭阮做一身衣裳。”

“啊?這也行?”

趙時煦摸著手上的玉笛,笑道:“自然了,最重要的是,這個也不破財。”

全淼一聽不用破財,十分讚同,當下便跑去選布料了。

趙時煦搖搖頭,拿著玉笛走到外頭,然後躍起輕功飛到屋梁上坐著,看著手中的玉笛,自言道:“以前看,那些厲害又俊俏的男子都喜歡在月下吹吹笛吹吹簫的,我也來裝裝逼。”

趙時煦心情不錯,將笛子拿在嘴邊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婉轉,十分動聽,隻是他會的曲子太少,技藝也不是特彆嫻熟,吹了半曲後就停了下來,隻讚歎道:“果然是把好笛子。”

楚輕在雎容院門口的長廊上駐足,聽到了這笛聲,玉笛吹出來的笛聲是有彆於竹笛的,聲音更加空靈一些,雖然吹奏的人技藝不精,但就憑笛子本身的聲音,他也知道那是哪支笛子吹出來的。

遂,楚輕閉了下眼。

趙時煦把玩著笛子,眼睛不經意的向下一瞥,正好看到了獨自站在長廊下的楚輕。他倒是奇了怪了,這人大晚上的不睡覺跑這兒發什麼呆啊?

不過趙時煦覺的,自己現下得趕緊撤退,並且關好門窗。

然而他正要這麼做時,楚輕早以驚人的速度飛躍到他麵前站定,凝望著他。

趙時煦:“......”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晚安,麼麼麼麼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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