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太妃,您沒事?”
趙時煦將端貴太妃扶起來問道。
端貴太妃擺擺手,忽然冷冷的看著趙時煦,“你就是南境小王爺?”
“對。”
“嗬,當初在南境救了楚輕的人就是你?”
趙時煦應了一聲,這麼說起來,自己和這端貴太妃應該還有深仇大恨才是,畢竟他兒子的死她完全可以算在自己頭上,如果不是自己救了楚輕,那安王確實有可能登基。
“您節哀。”趙時煦誠懇道。
端貴太妃看著他,卻沒有再多言,隻道:“多謝相救。”說著,那端貴太妃卻緊緊的握了握他的手,給他使了個眼色。
趙時煦皺了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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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生辰宴就被這樣的突發狀況給打攪了,蕭阮再沒有那個心情,楚輕自然也是,便早早的讓人散去。關於今夜的事,也是足夠令人納悶了,那冷宮的火竟然能燒的這麼大。
張然一直跟在楚輕身旁,直到十命忽然鬼魅般的出現時他才後退了幾步,默默的跟在他們身後,並且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四周。
十命看似無異的跟在楚輕身側,低聲道:“皇上,您沒事?”
楚輕神色無異,依然看不出他的情緒,隻道:“沒事,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束焉已死,陸青已帶上他的人*皮麵具,代替他前去魏國。”
楚輕這才笑了笑,片刻後忽然沉聲道:“你去查查那做煙花的工匠,方才那冷宮裡有一股火油味。今夜的事不是偶然,端貴太妃是魏國公主,為了和魏國結盟,蕭家不會殺她;而朕雖要讓她死,但還沒有到時候,可有人卻在朕之前下手了,朕想看看,除了朕以外,還有誰想要她的命。”
“屬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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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輕回到長樂宮時,蕭阮早已等在裡麵,見他回來,迎了上去。
然而楚輕卻直接從他身邊越過,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幾口茶,解解喉頭乾燥。
蕭阮抬起的手放了下去,轉身看著他,道:“抱歉,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楚輕依然隻是喝茶。
蕭阮幾步走過來,聲音略有些急促,“方才實在是太凶險了。”
楚輕放下茶杯,看著他,“我知道,沒事。”
蕭阮這才笑了下,“我讓人給你備好了洗澡水,你先去沐浴,今夜也累了。”
楚輕“嗯”了一聲。
然而待他再出來時,殿中的燭火卻熄了不少,隻留了少許的幾盞,烘托的整個內室都是一片曖昧的暈黃。而蕭阮已脫了他的官府,披著頭發穿著一身紅色裡衣坐在楚輕的床畔。
楚輕走過來,看著在這副打扮下更加英俊無雙的蕭阮,歎道:“你做什麼?”
蕭阮站起身一把抱住他,而後親了親他的脖頸,道:“阿輕,我們可以~”
楚輕立刻皺起了眉頭,一臉的拒絕,沉聲道:“阿阮,朕說過許多次了,朕待你隻如兄弟一般,你我之間不可能。”
蕭阮依然親著他的脖頸和耳垂,道:“我知道,但除了我,這世間無人配得上你,不如,你試試,我們的身體也會是最契合的。”
楚輕一把推開蕭阮,看著他,“阿阮,你是大將軍,也要如此嗎!”
蕭阮聽他這樣說,瞳孔才痛了一下,忽然間表情就變的有些猙獰,“告訴我,你對趙時煦可有彆的心思?”
楚輕看著這樣的蕭阮,嫌棄之意已快要壓製不住。
蕭阮沉聲道:“早前在南境時我的探子便說,你與他幾次同處一室,你是去南境搬救兵的,即便要夜商對策,也該是在趙王房內,而不是趙時煦。”
楚輕撇了下臉,而後才道:“你竟能在趙王府安*插*你的人?”
蕭阮略得意道:“大靖哪個王公貴族府內沒有我蕭家的人?”
楚輕看著他,不再多言,拂袖而去,然轉身之時,蕭阮卻拉住他的胳膊,在他身後輕聲問道:“阿輕,你是不是覺的爺爺掣肘你太多?如果是,我可以勸勸爺爺,讓他凡事都與你商量,我也不會瞞著你做什麼。”
楚輕淡淡道:“你有瞞著我做什麼嗎?”
蕭阮頓了一下,有什麼話已經到了嘴邊,出口卻是,“沒有。”
楚輕轉身看著他,微微一笑,“自我九歲離開雎容院起,我唯一想的便是不再受欺負,一生榮華富貴,逍遙自在的活下去,如今已經實現了;當年我登基之時也在太師麵前說過,隻要讓我做皇帝,讓我安逸瀟灑,讓每個人都對我三跪九叩,我就滿足,所以我現在十分滿足。”
蕭阮盯著他,想要看看他這話裡的可信度,然而楚輕的表情實在是太無懈可擊了,但凡他說出的話,隻要那麼一說,就會讓人覺的是那麼一回事,連蕭阮也看不出來。
“那你對趙時煦呢?”
楚輕自然道:“他很有意思,適合一起風花雪月,朕還想著,等你們拿下南境,給我留下他,供我玩樂也是極好的;不過,蕭太師若不願也沒什麼,畢竟沒有他也會有彆人。”
蕭阮看著他,聽了這話後,原十分憤怒,但出口的卻是一句,“我也可以。”
楚輕看著他,一臉遺憾的道:“阿阮,朕對你真的沒有那種感覺,如果對你沒有那種感覺還強行要你,便是壞了朕與你自幼的情誼。”
蕭阮被楚輕拒絕了不知多少次了,可不知為什麼,今夜卻比以往都難受數倍,不知是因為他已放低姿態做到這個份上依然被拒絕的緣故,還是因為在楚輕眼裡,自己連那個趙時煦都不如。
蕭阮垂著頭,麵上一片陰影,“總有一日,你會明白,除了我蕭阮,無人有資格站在你這個皇帝身旁。”
話落,他轉身去了他在宮中常住的殿宇,朝陽殿。
楚輕看著他的背影,沒有任何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睡覺覺,麼麼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