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開(1 / 2)

這是趙時煦第一次看到楚輕沒有避讓, 而是深吸一口氣後點起雙腳飛了過去, 並且掄起了手臂, 他原想在落下的時候順手給這家夥一拳頭, 但是卻被楚輕避開了不說,還抓住了他的拳頭。

趙時煦這個人什麼事情都好說, 但是騙他這種事就不好說了, 因為被騙的人在明眼人眼裡那就跟個猴一般, 更何況楚輕還打算欺騙他的感情。雖然他還沒有付出感情, 但總歸有過那麼一絲絲的......

揮過去的拳頭被楚輕握住,袖間的短劍卻順勢滑了出來, 趙時煦手腕一動, 抽回手握住短劍的劍柄, 然後向前一刺,鮮紅的血液在月色下十分的紮眼。

楚輕看著自己被短劍劍鋒劃破的掌心, 對趙時煦道:“你的劍果然鋒利,我若反應遲一些, 這手掌都要被你削下來。”

趙時煦盯著他血流如水的手掌,緊握著劍柄, 看著他, “你看到了?”

楚輕放下流血的手掌,那血便從五個指尖一滴滴的滴落而下,趙時煦看著,抿了下唇。

“做煙花的工匠已經全招了,所以朕料到了...端貴太妃見你說了些什麼朕自然也猜到了。”

楚輕的聲音仍舊沒什麼多餘的變化, 趙時煦甚至覺的他沒有一絲歉意,這讓他瞬間很是憤怒,不再與他多說一言,躍起輕功離去。

楚輕自然緊隨其後,當越過禦花園一片假山時,楚輕忽然發力追上了趙時煦,然後按住他的肩膀,將他帶到假山下,用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靠在假山石壁上不得動彈。

“你在生什麼氣?”楚輕問道,眼神有些閃爍。

趙時煦一掌打掉他的胳膊,卻沒有順勢離開,隻黑著臉道:“你早已與我父王結盟,卻還在入駐京都的時候讓我陪你演了那麼一場好戲,楚輕,你真把我趙時煦當猴耍了?”

楚輕擰眉靠近他,“因為這個生氣?”

趙時煦被氣笑了,這就是楚輕的態度?

“對,你是皇帝,把誰當猴耍都是應該的。”

楚輕向前一步,聲音略有些急切,“我並沒有把你當...”

楚輕的話還沒有落全,趙時煦便打斷他,隻道:“那日我去八曲山見陳猛,他無意間說漏了嘴,我原還不在意,如今看來,南境那十萬大軍是父王借給你的對?你隻是拿我當了一個幌子,當成可以瞞過蕭家耳目的幌子。”

趙時煦壓著聲音,表情十分猙獰,對於楚輕的算計,自然是非常憤怒的。

楚輕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的語氣,心底有一絲著急,卻隻道:“對,這是趙王和我的計劃。”

趙時煦閉了閉眼,這個人還真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啊,“嗬~所以,甘蘆館的火也是你放的,對?”

楚輕看著他,沒有多言。

趙時煦雙眸微凜,看著楚輕在月色的映照下愈發俊美的臉龐,冷聲道:“我還以為是湊巧,或者是蕭阮放的火,目的是讓我入宮,畢竟宮裡他的眼線才多。其實,是你,因為隻有我住在宮中,蕭家才會更放心,你也就可以趁機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更重要的是...我會在宮中被動的會幫你對付蕭家,對?”

楚輕看著他,千年不變的臉上有一絲難言之感,趙時煦說的都對,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可又並不是如趙時煦說的這般無情...隻是,他不知該如何解釋,隻淡淡道:“還有一點,我想時刻都能看到你。”

楚輕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趙時煦瞬間如同要爆炸的火球,一掌劈向他,將楚輕劈的後退了三步,擰眉看著他。

趙時煦抬頭猛吸一口氣,盯著楚輕,“你再說一次這種話,你我就在此一決高低。”說著,趙時煦抬起了短劍指著他。

楚輕看他如此憤怒,道:“你的反應超出我的意料。”

趙時煦抬了下眉。

楚輕向前走了兩步,不顧他抬起的劍鋒,依然向他走來,最後在劍鋒處住腳,隻道:“我與南境結盟,南境並不吃虧,趙王也應允,你即便知曉的晚了些,這反應也太大了。”

趙時煦被他氣笑了,舔了下嘴皮道:“敢情勞資被騙了還得怪勞資自己智商低是麼?”

楚輕沒有言語,隻聽趙時煦道:“你到底對我父王說了什麼,他竟會瞞著我,就這樣坑了我?”

“焉知不是趙王與我說了什麼要瞞著你?”楚輕反問道。

趙時煦斬釘截鐵的反駁,“父王不會這麼對我,若不是你與他說了什麼,他一定會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楚輕略勾了下唇角,沒有多做解釋。

趙時煦卻道:“你是不是覺的,我不知道,所以我在麵對蕭家時的反應會是真實的,沒有顧慮的,更好入戲?”

楚輕不答,趙時煦便當他是默認。

“趙時煦,南境與朕現如今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楚輕看著他,似提醒道。

趙時煦收回短劍向前走了一步,兩人瞬間挨的很近,臉與臉之間就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楚輕,南境如今和你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沒錯,但那和我沒什麼關係,你要對付蕭家也和我沒關係,你若誠心誠意的請求我,我或許會幫你,但若你是利用我幫你在這宮中對付蕭家,那抱歉,你另請高明。”

話落,趙時煦轉身便要走,楚輕卻用帶血的那隻手拉住他的胳膊,趁他掙掉之時語氣急促的道:“趙時煦,你生氣難道是因為朕騙了你?”

趙時煦猛地回頭,憋不住怒氣的道:“那不然呢?”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