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戶(2 / 2)

長居頓了一下,“我也不知,許是哪位小倌沒把客人伺候儘興,不打緊,咱們回去。”

趙時煦聽著,卻聽前方傳出喝罵聲,“給你臉你當真以為自己是頭牌了?”

“秦懷?”趙時煦念道,“看來是今夜叫了他的人對他十分不滿啊。”

一聽是秦懷出的事,前來觀望的人就更多了,令蕭乾等不得不趕緊上來處理,連趙時煦都顧不得了。

有道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彆多,敢在慶餘莊鬨事的人,趙時煦是第一個,而今兒這個人是第二個,而且嚴格說起來趙時煦那次還不算。

“去看看。”趙時煦握著玉笛,不理長居便跟著人群湧上前去。

隻見秦懷待客的廂房內,一大腹便便的男人□□著上半身對摔坐在地上,衣不蔽體的秦懷十分憤怒的罵道,越罵吐出的詞彙就越是汙穢,不堪入耳。

趙時煦擠在門口朝裡探著,秦懷略垂著頭,對那男人的罵聲一點反應都沒有,神色也沒什麼變化,就好似已經習慣了被這樣辱罵一般。

“這位客人,若有什麼伺候不周到的地方,您出出氣也就是了,鬨成這樣怕是不好。”

蕭乾趕過來,看著一身狼狽的秦懷,也是驚訝。秦懷是經過特訓的,就算是有些特俗癖好的客人他也能忍住,從未發生過今日這樣的事,更何況是麵前這個男人。

“起來給老子跪好。”那胖胖的男人指著坐在地上的秦懷喝道。

秦懷坐著,不為所動。

蕭乾在一旁看著,冷汗涔涔,立刻蹲下身來小聲道:“到底怎麼回事?也否管怎麼回事了,惹怒了這個人,你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秦懷看了蕭乾一眼,眼神裡竟都是戾氣。

蕭乾一見,擰著眉威脅道:“秦懷,你忘了你上次倔差點折了束焉的事嗎?”

一聽蕭乾用弟弟來威脅,秦懷的戾氣才下去不少,深吸一口氣,而後轉坐為跪,聲音淡漠的道:“這位客人,冒犯了您,是秦懷的錯,請您原諒。”

蕭乾聽後,立刻站起來,“好了沒事了,諸位繼續啊繼續。”話落,蕭乾拍了拍手,便有數個小廝將觀看的眾人請了下去,整個廂房便隻剩那個胖男人和他以及秦懷。

趙時煦全程做個吃瓜群眾,用玉笛敲著背,看著緊閉的廂房門,嘴角掛著一絲微笑。

長居過來扶他,道:“客人,咱回去。”

趙時煦還沒有應聲,全淼卻跑來道:“公子,咱得回去了,偷摸出來的時間太久了,要被發現了。”

趙時煦一聽,捏著長居的下巴,道:“家裡管得緊,長居,今兒時間被耽誤了,小爺先撤了,下回。”話落,趙時煦轉身就要走,走之前還丟了一定錠銀子給他,“打賞你的。”

話落,趙時煦抬腿而去。

走出慶餘莊大門,全淼這才在他身側輕聲道:“小王爺,那長居房間的四周原都是伏兵,想來是要對您出手的,是因那胖子鬨了這麼一出,他們才沒有及時下手。”

趙時煦點點頭表示讚同,隨後便上了馬車,全淼趕緊跟上,“咱們回宮麼?”

趙時煦搖頭,道:“等著,去給秦懷收屍。”

“啊?”

趙時煦目視著前方,道:“為何不是給那胖子?”

“你知道那個胖子是誰嗎?”

全淼搖搖頭。

“秦懷身上有杖傷,我方才一眼就看出來了,但頂著那麼個身體他都得接那個客人,你想那個人會是誰?”

全淼想了下,趕忙道:“關係戶!”

趙時煦原本嚴肅的表情,一聽全淼這麼形容便有些忍俊不禁,點頭道:“確實,形容的很貼切,你瞧方才那個管事對他的態度就知道了,在慶餘莊這麼鬨事,並且指著秦懷怒罵,他卻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

“那那個人是?”

趙時煦目視前方,“蕭阮的哥哥,蕭培。”

“蕭將軍竟還有哥哥?!”全淼想著蕭阮驚世俊朗的容貌,再想著方才那個胖男人的模樣,感歎道:“一定不是一個娘生的。”

“比起蕭阮行事狠辣,此人更是暴虐成性,和江湖黑道來往密切,撇開蕭家的勢力不說,他本身也是個不好招惹的主;而且他常年不在京都,這次回來也定是因為蕭家失勢一事。”

全淼驚訝的不行,“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被全盤打亂了。”

“對,不過,說不定有彆樣驚喜;秦懷拖著那麼個身體都要伺候他,但在伺候到一半時又差點廢了他,其中定有原因。”

全淼一臉認真,“屬下明白了。”

“對了,你回去查查宮中太監所穿的衣裳料子是什麼材質的。”趙時煦嚴謹的吩咐道。

全淼一聽他這麼吩咐,瞬間就想起了那些小倌的衣裳料子在哪兒見過了,如果真的是宮中太監,那麼,宮裡的太監大多不可用不說,且有可能都是些高手。

想到此處,全淼冒出一身冷汗,“屬下明白,小王爺,如果您的猜測是真的,那為何慶餘莊的雙輝樓一點風聲都沒有。”

趙時煦看著他,“做下麵的一方,沒人會在意他是否被去勢,並且,太監去勢也並沒有去全,而且,小爺擔心的是,雙輝樓的小倌可能真不是太監,但宮裡某些說不定也不是。”

全淼一聽,大驚之色,卻沒有再多說什麼,隻看著麵前奢華的慶餘莊,隻覺的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在頭上,隻內心發誓要護好趙時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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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大公子,不能打了啊,打死了秦懷,主子那兒無法交代啊。”

蕭培握著血淋淋的鞭子,看著倒在地上動都動不了的秦懷,吐了一口唾沫,“打死了他,有的是人代替,你嚷嚷什麼,他可差點廢了老子。”

蕭乾看著倒在地上的秦懷,再看著麵前暴怒的男人,道:“大公子,秦懷可還有任務在身。”

蕭培唾道:“吊到後院樹上,讓那些從宮裡來的人都來看看反抗的下場。”

蕭乾一聽他說‘宮裡’二字,驚嚇的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的道:“大公子,當心隔牆有耳。”

蕭培怒道:“就你們這行事磨磨蹭蹭,前怕狼後怕虎的模樣,怪不得會被楚輕奪回了控製京都的主權。”

話落,蕭培扔下鞭子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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