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培死了(1 / 2)

關於慶餘莊, 原書中是寫過的,而原書裡‘自己’第二次坑害蕭阮便是因為‘自己’無意中發現了慶餘莊背後的主人是蕭阮, 便在楚輕麵前揭發他, 所以書中的楚輕便查抄了慶餘莊,蕭阮也因此被降了職,剝了權。

但對於慶餘莊裡頭的秘密,原書裡的趙時煦至始至終都是不知道的,而現在的自己知道,還是因為第一次去慶餘莊踩點時發現的。

衣裳料子原不被人注意, 但自己偏偏就愛打量誰穿的好。

想起當時第一次去慶餘莊,那蕭乾叫來一個小倌伺候他們時, 趙時煦看到他的衣物,便覺的那料子很是眼熟,即便款式花樣不同了, 但手感總是錯不了的;這才真叫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功夫。

其實自己是打算按照原書劇情,再次查出蕭阮是背後的主人, 讓楚輕可以像原書那樣名正言順的查處他的。現下更好, 如果拿到了證據,蕭阮的人頭也就保不住了不說,還清掃了一大批蟑螂。

想著, 趙時煦歪著頭露出個戲謔的笑意。

“小王爺。”全淼提著佩刀走過來。

趙時煦看著他,“怎麼了?”

全淼見他獨自坐在雪夜中,忙道:“小王爺, 進屋,彆著涼了。”

趙時煦點了下頭,站起了身。

全淼跟在他身側,悄聲道:“屬下去看過溫若了,他被完全隔離了起來。”

“溫詢去過嗎?”

“暫時還沒有。”

趙時煦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隻讓全淼一切如常。

全淼應下,沒有多言。

趙時煦看著他,卻見他神色還是懨懨的,便隨口問道:“怎麼了你?有人欺負你了?”

全淼強扯出一個笑來,脆生生的道:“沒有,誰敢啊,屬下可是您的心腹。”

一聽他這個語氣,趙時煦這才覺的他有心事,讓屋中的宮女都下去後才道:“到底何事?”

全淼垂著腦袋,緊緊的握著自己的佩刀。

“怎麼,學會瞞我了?”趙時煦佯怒。

全淼這才抬眼看著趙時煦,道:“小王爺,您為何沒有跟我說過鐵木頭是顧國公府的公子。”

趙時煦聽後,看著全淼,最近事情全紮堆了,這事一開始他也隻是知道,卻並沒有多關注。

隻知道那顧國公和長孫長吉一樣很受百姓推崇,不僅是皇親國戚,他本人還學識淵博,學子眾多,即便不入朝,也受人尊敬。

“你怎麼知道的?”趙時煦問道。

全淼抿了下唇,輕聲道:“我方才去看溫若,聽守衛的禁軍恰好在談論,說鐵木頭之前是棄子,現下以大統領身份重回國公府可是風光,前些日子國公府還開祠堂正式認回他,極其隆重;現下他不僅是禁軍大統領,還是小公爺了。”

“是這麼一回事。”

“屬下記得您早前說過,那顧國公的夫人是敬羅長公主,皇上的親姑姑,而顧老夫人,是聖祖皇帝的親表妹,顧國公的爹是聖祖皇帝的親表弟。這樣算起來,鐵木頭也是皇親國戚。”

趙時煦聽他語氣有些憂愁,覺的莫名,“對,嚴格來說,十命還是楚輕的表弟,因為他的嫡母是長公主嘛。”

全淼握著佩刀有些局促,輕聲問道:“小王爺,我日後是不是還是得娶漂亮姑娘啊。”

趙時煦被他問的有些懵,“三水啊,你到底想說什麼?是因為十命沒有告訴你,所以你不開心?你這孩子,最近忙,而且這種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

全淼笑了笑,想著現下是非常時期,就彆讓小王爺因為這些小事費神了,“沒什麼,我就是今日聽到了有些驚訝而已。對了小王爺,秦懷會來嗎?”

全淼扯開話題道,卻見趙時煦的目光已看著遠處,他忙回頭看去,遠處什麼都沒有啊。不,有,極遠的地方有一棵樹,樹上有個黑點。

“三水,讓所有人都下去,小爺要歇息了。”趙時煦嚴謹道。

全淼立刻會意。

待準備的齊全時,趙時煦才起身推開了屋子裡的窗戶,才推開沒多久便覺的一陣風從窗戶裡吹進來。回身一看,麵前可不就站了一個五官清秀,氣質出塵的好男兒。

“要喝杯茶嗎?”趙時煦看著秦懷,笑眯眯的問道。

秦懷抬起手,對他簡單見了一禮,“見過小王爺。”

趙時煦坐在凳子上,誇讚道:“你果然對宮中的路很熟不說,還能不被人發現。”

秦懷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跟他閒扯,隻道:“束焉在哪兒?”

“說起來我很奇怪,你弟弟是被蕭阮派出去的,執行個任務罷了,你怎就那麼緊張?”

秦懷皺著眉頭,“小王爺沒有過相依為命之人,不會明白的。”

趙時煦聽後略感唏噓。

“小王爺那夜對我說的話,便是知道束焉在哪兒,我隻想知道。”

“那你用什麼來換呢?”趙時煦支著下巴看著他。

秦懷神色冷峻,“我站在此處就是給您最大的消息,為您證實了慶餘莊和我的主子。”

趙時煦嗤笑一聲,“你倒是會投機取巧,怎麼不去見皇上?”

秦懷篤定道:“皇上和蕭家...皇上是不會告訴我的,或者,告訴我的也不會是實情。”秦懷說著,又撩開衣袍跪在地上,“請您告訴我。”

“慶餘莊的秘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趙時煦不應他,隻問道。

秦懷盯著他,“我不知道。”

趙時煦哼笑一聲,“你什麼都不肯說,我又如何告訴你束焉在哪兒?”

秦懷看著他,雖跪著但也有不卑不亢之感,“小王爺,您是善人,我為您確定了慶餘莊和主子,隻求換束焉的所在地,我很擔心他。”

趙時煦聽後,頓了一秒才道:“彆胡亂抒情,小爺不吃這套。”說著,趙時煦躬下身看著他,“還有啊,小爺可不是善人。”說著,趙時煦抬起手摸他的臉,這一摸才發現他的臉頰燙的下人,該是那時在冬夜裡吊了那麼久,身上又有傷口,發燒了。

趙時煦收回手,沉著臉道:“既然你給不出相應的消息,小爺自然也無法與你做這個交易,早些回去。”

秦懷握緊雙拳看著他,內心很是矛盾,他不能背叛蕭阮,可是他也真的很想知道束焉在哪兒。若是從前他不會如此,因為,從前不管什麼任務,不管主子允不允許,束焉都會偷偷傳信告訴他自己在哪兒,可這一次卻沒有。而且,這些日子,他時不時的總會夢見束焉被人一劍封喉,束焉死在荒野的噩夢。

趙時煦看著他變幻萬千的表情,不知他在想什麼,隻道:“回去,若再不回去,你就回不去了。”

秦懷胸悶著,沒有多言,起身再一個閃身便消失不見。

趙時煦瞧著,吐了口氣,也罷,秦懷這條線暫時擱著,畢竟那個什麼束焉已經死了,索性自己也知道了慶餘莊的秘密,秦懷的利用價值也算是縮減些了。

秦懷心思沉重的按著原路返回,在正要入密道出宮時,卻在密道口碰到一不速之客,令他大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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