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1 / 2)

趙時煦一路飛奔, 身後之人對他窮追不舍, 令他出了一身熱汗,他卻不戀戰,執著的出宮。

他總算知道蕭阮為何會因為秦懷的反叛而出兵,他原以為秦懷知道的秘密不過就是慶餘莊的秘密和朝中大臣那些見不得光的秘密, 而這些肯定是不足以讓蕭阮出兵的;但是他沒想到,楚輕抓了秦懷後會讓蕭阮的反應這麼大。

那日他見秦懷,這才得知,秦懷所知曉的秘密中,最重要的是顧國公。

據說,顧國公年輕時那生的可是風流倜儻一表人才,彼時, 大靖還沒有和梁國交惡, 顧國公出使梁國,卻和梁國郡主看對眼了, 兩人來了個一夜情,之後顧國公就回國了,卻恰逢先帝賜婚,迎娶敬羅長公主,顧國公便再沒有回過梁國。

這事兒敬羅長公主是不知道的,整個大靖也無人知曉,梁國考慮到自身顏麵自然也會封口。而此事被蕭阮得知,是當年蕭阮出征梁國,帶上束焉, 派束焉深入梁國查探軍情,卻沒想竟查到了這一檔子事。

而束焉知曉後竟也將此事告訴了秦懷。

而按秦懷所說,蕭阮忌憚的,是我們一旦得知此事,也如他那般威脅顧國公,若顧國公站不穩立場,他的勝算也就低了。

蕭阮如此顧忌顧國公,是因大靖的國都一開始並不是在京都,是聖祖皇帝晚年從兗州遷都而來,而在遷都之前,是由顧國公的父親長駐京都規劃遷都事宜,如規劃街道,安置民生,修築皇宮,增強安保設施;且為防萬一,聖祖皇帝讓顧國公的父親在京都各個不同節點設陷阱和防禦,為的就是保證京都的穩固。

據說,那些節點所有的陷阱和防禦一旦啟用,五十萬大軍都能給你炸成炮灰。

趙時煦覺的,楚輕的爺爺是個有遠見的皇帝,知道這天下分分合合的,保不準他後代的後代的不知多少個後代,會令大靖滅亡,所以弄些這種東西,到真有那一天時,還能做抵禦,安保一隅也是好的。

但是,這些節點便隻有顧家人才知曉,上一任國公臨死前傳給下一任,以保嚴密性,原本那些節點在何處,聖祖皇帝肯定是知曉的,他死前也告知了先帝,但是先帝死之前,由於他十分不待見楚輕,竟沒有或者是忘了把這事告訴他,所以楚輕不知道,連蕭家人都不知道。

趙時煦想,到底是先帝不待見楚輕所以沒告訴他,還是原作者忘記寫了?這特麼是個**ug啊,但就是因為這個bug讓蕭阮盯著顧國公不放。

而這個秘密之所以被蕭阮得知便是秦懷的功勞了,早前,顧國公管家的兒子來慶餘莊,要了秦懷;秦懷得知他是顧國公府裡的人,自然是要在他嘴裡套些消息,看看對蕭阮有用沒用,衝下業績,但竟沒想到那人竟被秦懷用他的身體和酒精套出了這樣的秘密。

說是先國公臨死前交代時,被他父親不小心聽了去,因為是個秘密,自己憋著難受,他那父親又告訴了當時隻有幾歲的他,竟就被他一直記到現在。

這兩個秘密被蕭阮知道,前一個他不敢興趣,但這後一個卻能通過前一個來威脅下顧國公,隻是後一個知道的時間短了些,否則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撬開顧國公的嘴,不必受那些節點威脅了。

短劍沾染了不少鮮血,趙時煦在殺掉第十五個追殺他的殺手後才用自己的衣襟擦了擦自己的短劍,再次快速朝顧國公府飛躍而去。

現下,大軍破城,皇宮即將失守,一時半刻能夠解決的法子就隻有撬開顧國公的嘴,開啟京都防禦了。真是沒想到聖祖皇帝的防禦沒用來對付他國敵軍,倒是用來對付自家軍隊了,也不知聖祖皇帝知曉後,會不會氣的活過來。

趙時煦無厘頭的想了下,待終於躍出宮門時才回頭看著硝煙四起的宮牆,聽著裡頭兵器相撞的聲音,想著楚輕處在寡不敵眾的劣勢中,心中生出了一絲擔心,令他緊緊的皺著眉頭。

不過,楚輕是男主,原書雖然自己沒有看到大結局,但肯定男主不會有事啊,即便現在這劇情被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但楚輕好歹還是男主啊,光環還是會在的。

想著這一點,趙時煦吐了口氣,他想,不管如何,他還是該相信楚輕的戰鬥力和應變能力。他還在想,如果順利度過這一劫,他還可以和楚輕一起痛痛快快的出去玩兒幾天,畢竟認識這麼久,還沒有真正的一起愉快的玩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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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國公府已經亂套了,兵臨城下,敬羅長公主和十命的母親,李氏,都擔心不已。李氏生怕兒子有個三長兩短,這好日子還沒有過上幾天就遇到這樣的事,當真是令人揪心。

敬羅長公主雖鎮靜些但也依然控製不住的緊張,隻吩咐人將自己的一雙兒女照看好,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

而這其中隻有顧國公最為淡定,他的臉色和從前一樣一貫的嚴肅,沒什麼驚惶之感,唯一可以說得上異樣的便是他臉色裡的糾結。個人榮辱與家國大義,他偏向了個人榮辱,且在心裡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反正楚輕並不知道有那些防禦,反正蕭阮不會殺楚輕,反正蕭家勝了,大靖也還是大靖。

如此想著,顧國公坐在太師椅上的身板鬆泛了一些。

“老爺老爺,城門要破了。”一侍衛從外頭衝進來急切的稟報,這稟報聲嚇的李氏當即哭了起來,“國公爺,十命還在宮中...”

“這個時候你還顧著你兒子,連皇上的地位都要不保了。”敬羅長公主喝道,雖已到中年,但保養的很是不錯,麵上原是沒有細紋的,但方才這麼急切的吼叫間,麵上的紋路便似忽然都長出來了一般。

“老爺,蕭家一向蠻橫,但我顧國公府與蕭家雖談不上交情,但也未曾交惡,而且本宮是長公主,想來他蕭家也不敢對國公府如何,您寬心。”敬羅長公主瞧顧國公一直發沉的臉色,以為他是擔心,忙貼心的寬慰道。

顧國公看她一眼,回握著她的手,“放心,蕭家不會對我們如何的,也不會要了皇上的命。”

敬羅長公主點點頭,片刻後雙眸中也露出不甘的情緒來,道:“到底這是我楚家的天下,怪就怪皇兄當年要傳位給楚輕,明明知道蕭家權勢滔天,知道楚輕是個空架子...”說著,敬羅長公主又歎了口氣,“不過,楚安又流著一半魏國的血,怪不得皇兄那時如此恨宣玨,到最後還是把皇位給了他兒子,也是選無可選吧。”

“現下說這些沒什麼用,城門快破了,敬羅,你帶著女眷都去後院,我命人護送你們從地道出京安,到兗州避避,待時候到了再接你們回來。”

敬羅長公主一聽,忙道:“那你呢?”

顧國公不說話,隻麵色嚴肅。

敬羅長公主看著他,道:“我留下來陪您,讓孩子們走。”

“妾身也留下來。”李氏也應道。

顧國公看著她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國公府門口便響起一陣廝殺聲,驚的眾人叫了一聲。難道大軍打到國公府了?

顧國公也是擰著眉頭,這個時候該沒人會理顧國公府才對,而且府外都是蕭阮的人,那麼來人是誰?

顧國公正想著,便見他國公府的大門被人用兩具人體大力甩開,那兩人落地後皆吐血而亡。而來人身上也全是血汙,想來一路上經曆了不少苦戰。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來人乃南境小王爺,趙時煦!

顧國公和趙時煦一向沒有交集,這個時候見趙時煦來了,驚詫之餘更多的是不安,有種不好的預感。

大堂內,敬羅長公主和李氏一乾人等自然是不認識趙時煦的,瞧他衣袍上都是血,臉色也很是沉戾,便以為是蕭阮的人,當即被嚇到,以為蕭家的動作這麼快。

“你是誰?敢闖國公府?”見趙時煦提劍而來,敬羅長公主故作鎮定的問道。

“敬羅,你們先回避。”顧國公開口之際已站到了敬羅長公主前麵,隔著她和趙時煦的視線。

趙時煦看著這一家子,想著自己看書的時候,原書裡那部分對這位顧國公隻幾筆帶過,所以,自己一開始找了長孫長吉,倒是沒有找他,也算是一個失誤了。

“顧國公,城門已破,南境大軍就要抵擋不住,現下隻能靠您伸出援手了。”趙時煦幾步衝過來站在顧國公麵前,聲音發涼。

顧國公一聽就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卻裝作不知,“趙小王爺,逆賊當道,老夫自也想出一份力,所以,府中全部府兵皆已出動,現下府裡沒什麼可用之人了。”

趙時煦真的不想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候還跟他說廢話,直接了當道:“當年聖祖皇帝在京都的防禦都有哪些?快告訴我,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顧國公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抬起劍指著他的咽喉,喝道:“因為一己私欲,您要葬送大靖江山麼?您對得起您父親,對得起先帝和聖祖皇帝,對得起您的妻兒麼?”

聽了趙時煦的話,敬羅長公主有些懵,“什麼意思這是?”

顧國公隻道:“小王爺此話是什麼意思?我自也想出力,但是...”

話音還沒落,他的胳膊便被趙時煦刺了一劍,驚的敬羅長公主和李氏同時尖叫,二人不約而同的衝過來擋在顧國公麵前。

“南境小王爺,你護我大靖的忠心,本宮知道,但你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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