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權在握(1 / 2)

秦懷在塔樓上看著, 火光映在他的眼底, 儘是不甘和心傷,他仰頭閉著眼吸了口氣,而後施展輕功從塔樓飛下,緊接著數根銀針就伴隨著那碩大的雨點朝楚輕射去。

“小心。”趙時煦看著秦懷飛躍而來的身影, 但他並沒有看到秦懷的暗器,隻是下意識的抱著楚輕倒向一側,堪堪避過了那些銀針。

看著數根銀針插在地麵上,趙時煦舒了口氣,而後抬起頭看著已在他們麵前站定,臉色蒼白身形瘦削的秦懷。

楚輕推開趙時煦也是站了起來,回身盯著秦懷, 眼神冰冷沉戾。

秦懷看著他, 撫著被雨水衝刷著的長發,寒聲道:“皇上, 我們做個了斷吧。”

話落,秦懷一腳踢向旁邊士兵落在地上的佩刀,緊緊握在手裡。

楚輕看著他,眼神冷漠,“朕欣賞你。”

秦懷噙著淚嗤笑一聲,“楚輕,你夠狠毒,你比主子還要狠毒。”

楚輕聽著他的評價並沒有多言,隻提起手中的劍, 道:“十招。”

秦懷眯了下眼,不再多言,極速的朝楚輕攻去。

然而楚輕的武功是能和蕭阮媲美的,蕭阮的武功造詣有多高天下皆知,秦懷即便也算得上高手,但在楚輕麵前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還沒有到十招便被楚輕一腳踹飛。

他顧不得其它,將周身的暗器悉數使出,果然他的暗器功夫更為厲害一些,竟讓楚輕後退了幾步,但也隻是幾步,待楚輕反應過來,便提起劍給他致命一擊。隻是當劍氣即將掃向秦懷的脖子時卻被趙時煦的短劍擊開。

楚輕擰眉看著趙時煦,“時煦...”

趙時煦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救秦懷,從理智上說,秦懷死了才是絕對的好事,這個人知道朝中不少秘事,知道京都的防禦設置,知道太多太多,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除掉是最好的。隻是...

“留他一命。”趙時煦歎道。

楚輕盯著他,十分果決的搖了搖頭。

“其實他幫了我們不少,這場火放的也挺好,不然還不一定能除掉蕭阮,畢竟蕭阮很厲害。”趙時煦找著可以證明下秦懷功勞的事件。

楚輕眉頭皺的很是厲害,這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秦懷視他為死敵,放掉就是心腹大患。

他二人還沒有一人退讓時,在趙時煦身後的秦懷卻已經運著手中最後一根銀針朝趙時煦的後腦勺射來,幸而楚輕反應夠快,一劍將那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銀針劈落在地,而後手起劍落,刺向秦懷的腹部,秦懷當即中劍倒地,口吐鮮血。

“大頭牌!”趙時煦回頭驚叫一聲,隻見秦懷已摔倒在暴雨之中,且自己張開雙臂躺著,任由雨水衝刷他的身體。

趙時煦幾步走過去在他身邊蹲下,二話不說的將他一把拖到廊下,按著他的腹部,撕扯著自己的衣物要給他的傷口包紮。

秦懷感受著他的動作,用自己最後的力氣推開了趙時煦的手,眼神渙散的道:“都說雨水乃無根之水,可以衝刷人世肮臟的一切,我這具肮臟的身體自也能被衝刷乾淨了,我和束焉的靈魂也能再一次純潔,這樣投胎之時,才不會被小鬼們看輕。”

趙時煦呼吸急促,想要說什麼,卻見秦懷已解脫般的閉上了眼睛。

“秦懷?”趙時煦有些不是滋味兒的喚了一聲。

楚輕兩步走過來,道:“時煦,各為其主,成王敗寇,這些道理你要明白。”

趙時煦看著秦懷已無生息的臉,有些遺憾,“我知道,隻是覺的,他有些無辜。”

楚輕握著他的肩頭,“你太善了。”

趙時煦沒有多說什麼,隻心中依然有些歎息,“他弟弟的屍首還能找到嗎?”

“朕會讓人去找。”

趙時煦點點頭,站起身,“將他們合葬一處吧。”

楚輕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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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惡戰一直持續到夜幕降臨時才算結束,京都和皇宮都受到了重創,對於許多百姓而言,這簡直是無妄之災,不少人家都受到了牽連,霎時間,京都儘是哀呼聲。

楚輕下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安撫民生,而後才開始他的善後工作。

“皇上,沒有。”十命帶著人清理熄了火已被燒塌的太極殿,但卻沒有找到蕭阮的屍體。

楚輕的臉色微變。

“挖地道跑了?”趙時煦已收拾好了情緒,擦了擦臉上的汙垢後問道,這才是大事,此事的罪魁禍首可是蕭阮,主謀要是跑了,保不準哪日他會死灰複燃,所以斬草得除根,但這沒有算什麼。

“屬下全方位的檢查過,太極殿並沒有地道。”十命擰著眉頭道。

趙時煦捂了下臉,沒有地道,難道不成在那樣大的火勢中,蕭阮還化作一縷青煙飛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朕找出來!”楚輕沉聲下令,他也十分清楚,如果蕭阮還活著,才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十命領命,即刻去辦。

蕭家反叛失敗震驚朝野,那日親眼觀戰的大臣們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因為沒有及時站隊的緣故,生怕楚輕要跟他們來個秋後算賬。

一時間,整個朝廷都充斥著壓抑的氣氛,原來他們認為蕭阮已足夠狠,但沒想到楚輕比蕭阮狠上百倍,因為蕭阮能聽阿諛奉承,能在利益平衡的情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楚輕卻不,這是一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皇帝。因此,不少大臣皆被抄家。

楚輕整肅朝堂,收服大軍,手握皇權,已然是大靖名正言順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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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解決,朝中那些需要善後的事趙時煦自然不關心,全都讓楚輕自己處置,現下,他隻管坐在雎容院的院子內休憩。

“小王爺,溫詢和溫若怎麼處置?”

全淼端著茶過來,看著趙時煦,問道。

趙時煦擺了擺手,道:“趕出宮去。”

全淼應道:“屬下明白了。”

趙時煦輕聲“嗯”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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