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2 / 2)

袁戰走到桌台旁,繼續提筆,“先將此事告訴宣家主,畢竟,這是他宣家的事,隻是不知他來江湖是為了什麼?也得讓宣家查一查。”

袁瑾聽後,點了點頭。

“袁公子,我家主子讓屬下來請您,該喝藥了。”

房門外響起一個男聲。

袁瑾聽後應了一聲,而後對袁戰道:“爹,孩兒先去了。”

“去吧,好生聽蕭醫師的話服藥。”

“是,孩兒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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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坐在池塘邊,看著手中的笛子,他總覺的袁戰方才的舉動有些蹊蹺,可他的表情太天衣無縫了,令趙時煦又覺的自己是多疑了。

“宣?”趙時煦看著笛子上的字,“難道真的是江南宣家?可若宣家有女兒入宮,該是件了不得的大事,為何朝廷與江湖都沒有一點風聲?而且,宣家怎會容忍楚輕當時受蕭家壓製呢?最關鍵的是,楚輕從未提過,可若不是......”

趙時煦覺的頭疼,這破書後麵的內容他當真是一點都不知曉,而且對於這破書的世界觀也很是吐槽,如果這是個美好和平統一□□的世界觀多好,非得朝廷江湖分個家。

“小王爺,您在嘀咕什麼?”全淼看著趙時煦對著笛子自言自語,不解道。

趙時煦回頭看了眼全淼,“沒什麼。”

“趙大哥回來了。”全淼道。

趙時煦來了精神,“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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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趙時煦帶著全淼準備前往議事大廳,給昨夜的事做個交代,而在他們甚至整個榭花亭的人都離去後,趙時煦的房內卻躥入一人,而後極速跑向趙時煦的桌台翻找什麼,隻是還未有找到屋內的燈便亮了,他整個人更是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屋內燈火忽然就亮了起來,全淼吹滅火折子退至一邊,趙時煦和以到的五大掌門一同踱步而入。

看著趙臻劍下的人,眾人都很是驚詫,因為那不是彆人,正是虎威鏢局的戚風。

趙時煦轉身對眾人道:“諸位前輩,晚輩初出江湖,便被人陷害,無法隻得請各位前輩給晚輩做個見證,揪出真凶,還戚鏢頭和晚輩清白。”

“趙時煦,你什麼意思?”戚風在趙臻的劍下大聲喝道,麵上冷汗涔涔。

趙時煦也不多說廢話,隻道:“你賣主求榮還問我什麼意思?”

“你胡說八道!”

“雲鶴鏢局近日接了一個大鏢,押往梁國,一萬兩酬金;但這單生意早前是你代表虎威鏢局談成的,後來卻被雲鶴鏢局搶了去。你不服,硬要將這單生意搶回來,但戚兄卻不肯,而你不依,還揚言要在袁少主的生辰宴上,直接讓雲鶴鏢局交還,弄他們個沒臉,戚兄訓斥了你,不願和你多說,可你總是纏著他,所以那天晚上他才故意來跟我搭話,就是為了不想和你多言,而你就是那時候動的殺心吧,畢竟你們同出一門,你早看不慣他事事壓著你,他能坐到總鏢頭的位置。”

“你,你胡說八道。”戚風結巴道。

趙時煦看了趙臻一眼,趙臻手上的劍一動,戚風兩隻胳膊的袖子都被劈開,其中左胳膊上有一道劍傷。

戚風瞧著,並不驚惶,隻道:“這是我前兩日和師兄弟們切磋被傷的,和你的短劍並不符合。”

趙時煦聽後,忽然笑出了聲,“傷口是可以再破壞的。”

“你放屁!昨夜我可是跟著大家一起進來的。”

“是一起的沒錯,我並沒有說你不是。”

“有什麼話趙莊主就直說吧,彆拐彎抹角的。”斷刀門的門主看不慣這麼磨嘰,直接道。

趙時煦笑了笑,道:“昨夜戚鏢頭死後到諸位掌門聞聲而來,這其中有一短暫的空閒時間,而那空閒時間足夠你趁著混亂,跟著大家一起進來。”

“你胡說,照你這麼說,我殺了總鏢頭還有個出門關門的動作,可你的房門一直是緊閉的,而那門還是我推開的。”戚風嚷道。

趙時煦點點頭,“這個話說的對,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當做理所應該,隻是,當我和闖入者打鬥時,我的護衛聽到動靜從偏房趕過來,這不就為你打開了門麼?而就在他進來的一瞬,我的劍便傷到了闖入者,再待他點上燈,這一段時間,也足夠你出門再順便關個門了。”

這話一落,眾人都覺的有些道理。

戚風看著,慌忙道:“一派胡言!我如何帶著總鏢頭的屍首入你房門?”

“這不更簡單,昨夜本莊主可是在外玩兒到戌時將儘才回來,你殺個人躲在裡頭等我,還不容易?”

“你!”戚風一下子有些啞口無言,因為趙時煦說這話的神情就好像他親眼看到了一般,那種看穿你的眼神著實讓人瘮得慌。

“分明是你殺了總鏢頭心虛。”戚風顫聲嚷道。

趙時煦冷笑一聲,“心虛?那你來本莊主的房間做什麼?找我聊天麼?”

“你,我...”

趙時煦走到桌子旁,全淼趕緊給他端了一張凳子過來,他便順勢坐下,翹著腿道:“早上本莊主那些話是唬你的,本莊主的劍從不淬毒。”

說著,不止趙時煦,眾人的目光都落在翻倒在地的匣子上。

斷刀門的門主是個急性子,一見此便抽出自己的斷刀幾步走過來指著戚風道:“你是戚兄的同門師弟,你怎如此狼心狗肺!”

“我不是,我...”戚風已找不到更多的說辭,整個人都焉了下來,江湖人最恨的便是賣主求榮,狼心狗肺之輩。

趙時煦站起身,對屋內所有人抱拳一禮,“諸位掌門,晚輩初出茅廬,免不得被人欺負,拉去墊背,日後還仰仗諸位前輩關照。”

幾個門派的人看著趙時煦,先前還不怎麼認識他,如今倒是都認識了,也了解了,遂,眾人都抱了一拳,“好說。”

“至於這位戚風嘛...不知江湖處理這種事情是如何處置的?”

“若門派內亂,不能自理時,宣家會代為清理,現下在影左盟,袁掌門和宣家交情不淺,交給他也是一樣的。”

又是宣家,還真是江湖皇帝啊。

“多謝,今夜有勞諸位了,後日便是袁少主的生辰,彆因此事敗壞了諸位的興致。”

“好說,這位趙莊主,你著實有兩把刷子,還沒到一日呐。”斷刀門的掌門搭著一把斷刀,略欣賞道。

趙時煦笑了笑。

待眾人都離去,趙時煦才走到戚風麵前,這才問道:“為什麼戚兄脖子上的劍傷能和我的短劍吻合?是誰告訴你的,你不可能在那麼斷的時間內做出一把跟我的短劍一模一樣的兵器,而且太周折了,你這腦子是想不到的。”

戚風盯著他,盯了半晌後才道:“我說了,會放過我嗎?”

趙時煦笑了笑,想到那個熱情跟他打招呼的戚十三,道:“不會。”

戚風害怕的威脅道:“那我便不告訴你。”

趙時煦站起身,“你不說我也知道,又了解我,又想我死的,這世上能有幾個人;臻兄,讓人把他押到袁掌門那兒去。”

“是。”

看著戚風被帶走,全淼終於鬆了口氣,“想不到這麼容易就解決了,嚇死屬下了。”

趙時煦給自己倒了杯茶,“這不過是對方小試牛刀罷了,根本隻是玩玩兒,不然要殺的就不是一個鏢頭了,左不過是看我才出江湖,也和彆的大門大派搭不上邊,或者他目前也還夠不著,隻能利用這種小門派了。不過...戚兄可惜了。”趙時煦歎道。

“莊主,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您說的人是誰啊?”

“你說呢?”

全淼試探性的道:“蕭阮?”

趙時煦不作多言。

全淼很是無語,太極殿那麼大的火怎麼就沒燒死他不說,還讓他逃了出來,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莊主,蕭阮莫不是也在影左盟內?”全淼恍然大悟道。

“或許吧,他還真是小爺的宿敵啊。”趙時煦說道,眼底冒出一絲殺氣。

“莊主,已經解決好了。”趙臻返回來複命。

趙時煦“嗯”了一聲,“臻兄,這一次有勞你了。”

“屬下不敢當。”

“敢當,若不是你查的詳細,也不能讓戚風百口莫辯。”

趙臻聽後,抬頭看著他,臉色有些古怪,“那些不是屬下查到的,雲鶴鏢局比屬下想象中要難調查許多,那畢竟是宣家的下屬。”

趙時煦喝了口茶,疑惑道:“那是誰查到的?”

趙臻未有說話,隻臉色很是難看。

“我。”

趙臻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趙時煦整個人都愣住了。

聲音的主人從趙臻身後緩步而入,然後站在趙時煦麵前,神色不豫。

趙時煦瞧著麵前一身白衣,長的甚是俊美的熟悉男子,一口茶從嘴裡噴了出來,恰好噴到對方臉上。

“那個,嗯~~好久不見。”趙時煦乾乾的揮了揮手。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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