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撞臉(1 / 2)

“照你這麼說, 你懷疑阿阮在影左盟?”

聽了趙時煦對戚十三一事詳儘的敘述, 楚輕喝了一口茶,淡淡的問道。

趙時煦吃著全淼買回來的麻辣豆腐花,一邊吃一邊道:“是的,而且影左盟的掌門請我說不定都是他有意無意暗示的, 你要知道,碧水山莊出世不足兩月,且和江湖各路人馬都還沒有什麼交集,袁戰再如何豁達,也不一定記得起有碧水山莊的存在。”

“但戚十三一事已讓不少江湖門派知道了你的存在。”楚輕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吃著麻辣的豆腐花,旁邊放了一碗酸梅湯,擰了下眉頭。

趙時煦喝了一口酸梅湯, 道:“我認為是這樣的, 隻是我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要讓我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楚輕聽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他腰上的玉笛,沒有應聲。

趙時煦未有察覺到楚輕的目光,隻道:“蕭阮離了朝廷在江湖上就等於什麼都沒有,我還很納悶,如果他在影左盟,他會用什麼身份立足?”

楚輕喝了一口茶,神色有些冰涼。

趙時煦看著他,“楚輕, 你此行不隻是為了找我吧。”

楚輕聽後,立即道:“找你最要緊。”

趙時煦笑了笑,“得了吧,你可不像為了兒女情長會耽擱大事的人,你此來江湖,是否是想一統江湖?”

楚輕聽後,隻覺的趙時煦對他的了解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趙時煦不在意兒女情長,如此的灑脫,他從前覺的這樣很好,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束手束腳,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當趙時煦再這樣表達時,他不可忽視自己內心的在意,在意趙時煦哪日累了,就會甩手離他而去。

“江湖本就屬於朝廷,都是朝廷的子民,如此分割,於朝廷,於江湖,於百姓,於大靖的發展都是不利的,隻有內外一統,才能使大靖繁榮昌盛。”

趙時煦吃完了一整碗麻辣豆腐花,打了一個飽嗝,待端起酸梅湯大喝了兩口後才道:“你說的對,這江湖人哪兒都好,就是很多時候因為義氣而草菅人命,缺了法製。”

楚輕點點頭。

“可這並不容易啊,我在南境時就聽父王說過,五十年前聖祖皇帝就曾想一統江湖,但最終失敗了,後來聽聞先帝也和江湖開過戰,也失敗了,區區一個江湖,怎能抵擋的了朝廷大軍?”趙時煦很是納悶,說著又要再喝一口酸梅湯。

楚輕握住他的手,看了看他手裡的碗,“你已經喝了一整碗了,吃了這麼辣的東西,又喝這麼酸的東西,你的胃好受麼?”

趙時煦看他麵前的豆腐花沒有吃多少,隻道:“你不喜歡吃啊?我覺的挺好的,酸辣混合開胃,最近總覺的胸悶。”

楚輕眉頭緊鎖,“找個大夫瞧瞧吧。”

趙時煦點頭,“嗯,待明日那袁少主生辰結束後,我讓三水去找個,胸悶不好受,不過吃點這些東西好受不少。”

楚輕聽著他的話,愈發覺的奇怪,心裡有了個模模糊糊的猜測,但又不好確定。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趙時煦聽楚輕的不再喝湯,盯著他。

楚輕勾起他一縷長發在指尖纏繞,道:“朝廷的軍隊是征募的,有編製的,但江湖...一城的百姓都能是江湖人,你能因為一個門派滅了一城百姓,因為一個江湖滅了整個大靖的百姓?”

趙時煦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拿影左盟來說吧,駐紮在這景陽城幾十年,百姓們做生意,開學堂,耕種,秋收,怕是都受到過不少照拂。”

“江湖就是一城一帝。”楚輕總結道。

趙時煦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那你打算從何處下手?這江湖,似乎都以江南宣家馬首是瞻。”

楚輕神色淡漠,聲音裡都隱藏著殺氣,“滅了江南宣家。”

趙時煦張了張嘴,笑道:“你是想說擒賊先擒王嗎?”

楚輕不置可否。

趙時煦卻不讚同,“楚輕,殺戮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或許我們可以查查江湖不願意歸順朝廷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楚輕看著他。

趙時煦站起身在屋內踱了兩步,“江湖歸順朝廷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壞處,可都五六十年了,他們都不願意,難道就沒有一點什麼原因嗎?”

楚輕臉色微變,這倒是他沒有想過的。

趙時煦努力回想著這本書的目錄,當初他是隻看了三分之一,但全書的卷和目錄他是瀏覽過的,或許會有什麼幫助。

“原因,會有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待我查查就知道了。”趙時煦揚了揚手中的笛子,一臉自信的模樣。

楚輕看著,神色輕柔。

“不過,這個江南宣家雖然要好好查一查,但是在這之前,我得先解決蕭阮的問題,他總這麼處在暗處,讓我如芒在背。”趙時煦回身看著楚輕。

“我命人查過,兩月前袁戰曾給他的兒子換了一個醫師。”

“換醫師?”

“嗯,袁戰的兒子袁瑾自幼體弱多病,日日湯藥不離口,是個實打實的病秧子,袁戰為了保護他,從不讓他麵世,這一次能夠舉辦生辰宴都是因為他換的醫師治好了袁瑾的病。”

“那我明白了,醫師的話最讓家屬無法拒絕了;我倒想看看蕭阮這麼急著跟眾人‘介紹’我是為了哪般?”

楚輕聽著,垂了下眼眸。

趙時煦吐了口氣,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將笛子拿起來,走到楚輕,道:“對了,我一直忘記問你,你母親的笛子上為何有個‘宣’字?當初在京都我曾問過勁鬆兄宣家可有過女兒進宮,他說沒有,我想或許是勁鬆兄了解不夠,但這笛子既然是你母親的,你應該知曉吧。”

楚輕看著,眼底有一絲戾氣,語氣也急促,“他和宣家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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