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了(1 / 2)

趙時煦看著麵前的段涯, 隻覺得自己仿佛聽了一個十分動人心魄的故事, 又仿佛隻是聽了一個很傷情的故事,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他覺的有些惋惜。

“那麼,前輩和楚輕是因為長孫侯爺才搭上了線?”趙時煦本想要安慰一下段涯,隻是他發現這種安慰對於現在的段涯來說是蒼白的, 所以沒什麼可安慰的。

段涯點點頭。

“宣少主沒有說過先皇為何要招惹他嗎?”趙時煦問出事情的關鍵,楚捷那樣的人即便宣玨長相好,但他不像是會花那麼多精力去得到一個人的皇帝, 這其中必有什麼緣故。

段涯搖搖頭, “沒有,我自也沒有問他, 那時他懷著阿輕, 我如何問得出。”說著, 段涯垂了下頭,隻覺的自己很是挫敗。

趙時煦聽後,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腹部,忽然在想,這個孩子也不是他意料之中的,但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接受他,因為是自己和楚輕的孩子?這個想法從腦海裡冒出來時, 趙時煦都被自己嚇了一跳。

“小娃娃。”段涯喚了他一聲,“我實話告訴你,之前阿輕的計劃並不是如此。”

趙時煦一聽,道:“我知道, 在我沒有出現之前,他一開始應該是想要借南境除掉蕭家,收複蕭阮手中五十萬大軍後再將南境反殺,繼而拿下南境,然後再對付宣家。”

段涯聽後,道:“你聽到我們方才的談話了?”

趙時煦搖搖頭,“沒有。”

段涯一笑,“那你很了解阿輕。”

趙時煦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輕,“不,我並不了解他,真正的他,我了解的是作者展現出來的他。”

段涯頓了一下,有些聽不懂趙時煦的後半句話,趙時煦卻隻是笑了笑,道:“前輩,您身上的那塊金牌可以借我嗎?”

段涯下意識的抬手護住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小金牌,那是宣玨當初離開天山時留在他房間的東西,可以說是宣玨留給他唯一的東西,這二十多年來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邊。

趙時煦微笑著看著他,段涯瞧著,卻將那小金牌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趙時煦接過一看,道:“楚輕身上也有一塊。”

“我知道,這本就是一塊,是宣玨將他們一分為二了。”

趙時煦點點頭,“可以讓我拿走一些時候嗎?”

段涯聽後,剛要拒絕,卻在看到趙時煦淡定自若的表情時而道:“隻此一次。”

趙時煦衝他抱拳一禮,“多謝前輩。”

待趙時煦離去後,段涯才望著天際發呆,似乎天際那層層白雲中浮現出了宣玨微笑的臉龐;段涯露出一個癡笑,眼角泛著淚花,“宣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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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時煦回到房間的時候,楚輕正在唬全淼,全淼本低著頭,一見他進來,忙哀怨的叫了一聲“小王爺”。

楚輕這才回頭看去,見趙時煦回來,這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他又走了...

“三水,你先下去。”趙時煦心情忽然就有些不錯。

全淼瞧著,瞧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不用再忍受楚輕的低氣壓也是極好的,得了令後便一溜煙的跑出去找十命了。

“你身子還未好,怎麼就下地亂走?”楚輕埋怨道,扶著趙時煦坐下。

趙時煦看了眼腹部,語氣帶著些譏誚的味道:“放心,你兒子沒事。”

楚輕頓了一下,道:“我是關心你。”

趙時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相信你。”

楚輕看著他。

趙時煦卻拿出段涯的那塊小金牌放在桌子上,道:“方才前輩跟我說了一些有關宣少主的事。”

楚輕的臉色控製不住的有些僵硬。

趙時煦看著他,忽然道:“楚輕,我理解你。”

楚輕微驚,看著他。

“但是這不能成為你騙我的理由。”

楚輕正要說什麼,趙時煦卻又笑道:“下不為例。”

楚輕一聽,鬆口氣般抬手緊緊的抱住他,像是抱著失而複得的寶貝一般,力氣大的將趙時煦都勒疼了,“時煦,你彆離開我~”

趙時煦倒是第一次聽楚輕在他麵前如此示弱,這一瞬間,他那不咋在意兒女情長的心也大為觸動,隻抬起手環抱住他,“我認真考慮下,等解決這次的事再給你答複。”

楚輕閉了下眼,鼻子酸澀,待一瞬後才恢複過來,而後鬆開趙時煦。

趙時煦看著他,打趣道:“你臉紅了。”

楚輕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趙時煦開心的笑了起來。

楚輕咳嗽兩聲,將話題轉開,“你拿段叔叔的金牌做什麼?”

“把你那塊也給我。”趙時煦看向楚輕。

楚輕將脖子上的小金牌取下來遞給他。

趙時煦將兩塊金牌斷裂處接在一起,若有所思道:“從我對你爹不太深的了解來看,他給你和段前輩一人留下這塊金牌,可能並不單單隻是因為讓你們做個相認的念想,而且那時在天山,他定是對宣冉說了什麼,才會讓他放過段前輩。那麼,到底對宣冉說了什麼?”

“你的意思是,爹他用這個東西威脅了老頭?”楚輕鄭重道。

趙時煦點點頭,“我是這麼認為的,不然以宣冉的個性不可能不對段前輩趕儘殺絕,不可能這麼多年都不敢染指天山,定是那時你爹的話起了很大的威脅作用。”

“是和宣家的秘密有關。”楚輕說著,臉色難看,他一直都知道宣家有個所謂的秘密,便是因為這個他爹才會攪到皇宮裡頭去。

“對,所以,你彆輕舉妄動,再等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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