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了(2 / 2)

“現如今整個大靖都在傳朝廷和邪教勾結,若再等,就怕有心之人趁機□□。”楚輕神色凝重,這樣的謠言一起就得立刻製止,製止的最好方法便是斬除謠言的發源地。

趙時煦看著楚輕,吸了口氣方道:“楚輕,你那麼想滅宣家,是因為宣家真的蓋過了朝廷一頭,還是因為你想給你爹報仇?”

楚輕看著他,卻沒有發火。

趙時煦見到他的轉變,倒也是欣慰,放在以前,楚輕早就對他冷言冷語了。

“我說我理解你,便也理解你的仇恨,所以,這仇是要報,但我們得利益最大化,不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向來不喜歡這樣的法子。”趙時煦認真的說道,要勝就要大獲全勝,這是他的準則。

“你有部署了?”楚輕頓了些許才道。

趙時煦撓撓腦袋,他早前派趙臻去影左盟跟著蕭阮,趙臻回信來說,已快有眉目了,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輕舉妄動的。隻是自己之前是被楚輕氣糊塗了。

“楚輕,你打算如何對付蕭阮?”趙時煦不答反問,他們都不能忽視這江湖還有個潛在威脅,那便是蕭阮,誰也不知道他待在影左盟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如果隻是為了和朝廷作對,那顯然不是明智之舉,因為蕭阮肯定知道楚輕是宣玨的兒子,肯定知道楚輕會對付宣家,定會來江湖,這對於他隱蔽身份不是好事,所以,他待在江湖肯定有彆的原因,如此才像他蕭阮啊。

楚輕聽趙時煦這樣問,方凜目道:“我自會親自去找他。”

趙時煦聽後頓住,愣愣的看著楚輕,看了半晌後才有些失笑,是了,對於蕭阮,自己的立場和楚輕的立場是完全不同的。

楚輕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想岔了,這才道:“我並不是因為對他...”

趙時煦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我知道,他的最後一程,自然要你去送他,隻是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

楚輕這倒是有些不解了。

趙時煦略神秘道:“等臻兄回來便見分曉,你想辦法穩住五日,我想五日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

“你對那個趙臻很是信任?”楚輕見趙時煦說起趙臻時一臉自信自得的模樣,不由的問道。

趙時煦點點頭,“自然,不然為何派他去?”

楚輕被趙時煦這樣的反問給逗笑了,“我記得全淼是梁國的人,但你將他養在身邊,視為心腹,你就不擔心他是細作麼?還有趙臻也是,我記得你說過,他隻是一個江湖浪子,這樣的人,底細往往是不清不楚的。”

趙時煦想了一下,覺的楚輕說的很有道理,也是一臉認真的道:“你說的對,所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嘛。”

楚輕聽後,一時間竟無法反駁。

“如何,五日?”

“你到底讓趙臻去查什麼?”楚輕問道。

趙時煦看著這塊小金牌上麵的字,合在一起也沒什麼特彆的,不過四個‘健康長壽’,隻是他想著那個傳說中的宣少主,想著他的性子,他的為人,便總覺的這其中定有什麼。

“去查宣家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如果查到了,這小金牌就是鑰匙。”趙時煦十分篤定。

楚輕看著他手中的小金牌,卻是垂了下眸,他自是知道宣家有秘密,可是他爹從未說過,便是在他心裡一直還記著自己是宣家的人,還守護著這個秘密,如今...

“你爹隻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所以才將這東西留了下來。”趙時煦猜到楚輕在想什麼,直接道。

楚輕看著他。

“楚輕,你爹是個有情義之人,但也是個極狠之人,我這麼說,你彆生氣,就是因為他的‘狠’才有了如今的你,才有了讓你能乾掉宣家,統一江湖的契機;之所以有情義,是他給了宣家機會,不過,這或許又有什麼緣故。”

趙時煦說著,有些不大確定,宣玨的想法大概是這樣,隻是他為什麼要再給宣家一次機會呢?

“沒有,隻是覺的,你比我了解他。”楚輕看著趙時煦,輕聲道。

趙時煦搖搖頭,認真道:“不,如果是我,我一定在他去世那天就會和害死他的人拚個你死我活,無論是蕭家還是楚捷。”

楚輕聽後,未有多言。

“但你更了不起,如此還能忍下去。”

“好,五日。”楚輕未有再多說,隻對趙時煦道。

見楚輕又因他而改了自己的計劃,趙時煦略感欣慰,“行了,我餓了,吃飯吧。”

楚輕瞧著他,頓了一下後方笑了起來,且笑容明媚。

“嘖嘖嘖,你要是在大街上這麼笑,得迷死萬千少男少女啊。”趙時煦看著楚輕如此的笑容,由衷的讚歎道,那個誰說過,楚輕的相貌不及宣玨,那麼那位宣少主到底得是個什麼樣的美男?可惜,不在了...

“隻要能迷住小王爺就成。”楚輕斂住笑容,又裝作一副冷淡的模樣。

趙時煦拄著下巴看著他,“說起來,你倒是第一次對我這麼笑,不,你原來看著我的畫像時,是不是也老愛這麼對我犯花癡?”

楚輕聽後盯著他,而後傾身過去含住他的唇,一陣攻城略地後才挑眉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想,這人還真是都有弱點,比如自己最大的弱點就是在這種事情上反應力和行動力不及楚輕,吃了大虧。

“心虛的表現。”趙時煦擦著唇,依然篤定道。

楚輕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入夜,楚輕再次擁著趙時煦入眠,擁著他的感覺令他覺的很是安心,尤其是趙時煦再未有說過不要腹中的孩子,他想,這或許是趙時煦已經完完全全的接受了他。

想著,楚輕擁著他進入了夢鄉。

可是夢裡,他做了一個夢,夢到他父皇駕崩前的那年,由於風寒久久不愈,他父皇罷朝多日,端貴妃和蕭皇後輪流侍疾,都在想讓他父皇寫下傳位詔書,然而他父皇已被蕭家控製的更屬意他。

端貴妃急了,便在每日侍奉的湯藥時從指甲縫裡加些東西在那藥碗裡,想要迷惑他篡改詔書,可惜被自己看見了,不過,自己並沒有多說什麼,隻當作沒看到,冷漠的轉身離去。

但端貴妃或許並沒有想過要害死他父皇,畢竟他父皇死了對她沒好處,不過不知是她加的東西劑量太多,還是和她父皇的湯藥結合毒性加大,他父皇最後便高燒不退,隻因一場風寒要了性命。

臨死時,他也侍奉在側,隻記得他父皇看著他,但雙眸中的神情又似乎不是在看他,待到最後時,隻揚起一個自嘲的微笑,便閉上了眼睛。

忽然,楚輕身體一顫,驚醒過來,隻覺的手腳冰涼,待感覺到趙時煦在身邊時,他的心才又安定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找到新工作了,我的心才是安定下來了~~~嚶嚶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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