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去吧(1 / 2)

趙時煦想和楚輕一起去找段涯, 但楚輕卻明令禁止他再到處亂動, 他隻好作罷,看著楚輕帶著十命疾步出去。

全淼看著兩人離開, 這才推門進來, 稟報道:“小王爺,東西屬下都收拾好了,咱們什麼時候動身?”

趙時煦正要回答,卻看全淼表情有些不情不願的, 遂偏著頭道:“怎麼一副不想回去的樣子,你不想回去看你娘和你姐姐了?”

全淼點了點腳尖, 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點著頭懨懨道:“想。”

趙時煦睨著他, “想?可小爺看你滿臉都寫著不想,怎麼, 你不想跟十命分開?”

全淼聽趙時煦這麼說, 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屬下挺喜歡跟他在一起的。”

趙時煦倒是頗為理解,自打他們從京都出來, 彆說全淼和十命了,就連他和楚輕都是聚少離多的。

“那你娘和姐姐怎麼辦?”

全淼一聽此話,忙高興道:“屬下可以接他們到京都來。”

趙時煦忍著笑意, 問道:“接來之後呢?你打算怎麼辦?”

“在京都租個小房子給她們住著。”全淼略有些興奮。

趙時煦表情略誇張的道:“三水啊,你居然有錢租京都的方子啦?”

全淼搖搖頭,“屬下自是沒有的, 不過...”說著,全淼可憐巴巴的看著趙時煦。

趙時煦瞧他那表情,歎道:“小爺還以為能撈一筆,哪知道落了空,所以小爺也是窮的緊啊。”

全淼略有些失望。

趙時煦卻拄著下巴道:“不過,千兒萬八兩還是有的,想要嗎?”

全淼一聽,點頭如搗蒜。

趙時煦笑了起來,將全淼弄的臉紅不已,隻是笑著笑著,趙時煦的表情又淡了下來,說起來,全淼是梁國的人,顧國公即便之前做了些不好的事,但依他和敬羅長公主的性子,怎麼可能接納全淼?

並且,就連楚輕都沒有親口真正同意過十命帶全淼入國公府,畢竟現在和梁國關係緊張,全淼的根又在梁國。

“小王爺?”

聽全淼喚他,趙時煦回過神來,笑道:“放心吧,你娘跟你姐姐若真來了,小爺自不會虧待她們。”

全淼點點頭,片刻後才反應過來道:“小王爺,您的意思是?”

“我方才與楚輕說好了,先與他回宮,況且陳猛他們也還在京都。”

全淼高興的連連點頭。

“你去研磨,我要給父王寫封信。”

“好。”

全淼應下,趕緊去研磨,趙時煦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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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命跟在楚輕身後,二人已縱馬到了雲州郊外,這裡景色雖好但卻無人煙,也不是回天山的路,找段涯為何要來此處?十命不解。

“爹跟我說過,他和段叔叔第一次相知相交便是在這雲州郊外。”

楚輕說道,看著天地間茫茫的秋色,卻也有些惆悵,因為他並沒有發現段涯的身影,可是除了此地,他一時間也想不出段涯到底會去哪兒。

“皇上,要不您先回去,屬下再去找找。”十命提議道。

楚輕果斷的搖了搖頭,他並不擔心段涯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隻是他有種感覺,這次一彆,他與段涯也不會再見了。

其實他和段涯總共也隻見過幾次,當年宣玨去後,他雖然靠長孫長吉和段涯取得了聯係,段涯也利用天山的人力為他奔走辦事,但那時候段涯的傷勢還未痊愈,根本沒有和他相見過。

他們第一次見麵還是在兩年前,段涯傷好後來皇宮找他,他記得當時段涯一見到他便熱淚盈眶,抱住了他,那時他便有一種宣玨抱住他的感覺,從此便對段涯十分親近敬重。

“茶寮。”楚輕想起了什麼,而後掉轉馬頭朝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十命緊隨其後。

不到半柱香時間他們便在官道旁的茶寮前停下,楚輕抬頭看去,果然瞧見了段涯。

隻見段涯穿著一身錦衣,束著頭發,一手端著茶碗,一手拿著一把折扇,麵容打理的十分乾淨利落,再沒有一點胡子拉碴的邋遢樣子,氣色瞧著也非常不錯。

楚輕看著,差一點沒有認出如此俊朗非凡的段涯。

段涯喝著茶,感覺到有人在注視他,回首一看,隻見楚輕正騎在馬背上;他便對他露出一個淺笑,衝他招了招手。

楚輕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十命,命他在原地等候便抬腿前去。

“段叔叔。”楚輕喚了一聲。

段涯一時沒有應他,隻是看著他的眉眼,半晌才道:“你和宣玨長的還真是像。”

楚輕淡笑一下。

“坐吧,這茶寮的茶不錯,當年我第一次帶著你爹離開雲州時,便在這裡喝了幾大碗呢。”段涯說著,給楚輕倒了一碗,並且把桌上的點心也推過去,“還有這棗糕,也不錯。”

楚輕瞧著,拿起一塊棗糕放進嘴裡咬了一口,然後又喝了一口茶,“確實不錯。”

“你還知道這樣吃?”

楚輕笑笑,“小時候爹跟我說與段叔叔相識的事情時,也曾說過這個茶寮和這個棗糕,爹說段叔叔吃東西實在是太不挑剔了,那茶寮的棗糕明明甜的膩人,段叔叔卻非常喜歡,其實他是不愛的。”

段涯聽後,也笑了起來。

“不過,爹又說,咬一口棗糕,喝一口這老鷹茶,綜合起來,那味道卻又大為不同,他便也喜歡了。”楚輕說著,又咬了一口棗糕。

段涯看著他,笑道:“怪不得那日他看我裝了那麼些棗糕,非要帶幾壺茶走。”

“是嗎?”

段涯點點頭,“你是沒看到你爹執著的要帶幾壺茶走的模樣,一點都不像個翩翩公子,旁人行走都是帶酒,他非在我身上掛了幾個茶壺。”

楚輕笑了起來,“這個爹倒是沒有說過,為何掛在您身上?”

“因為他說他身上不適合掛茶壺,我身上就適合,反正我不講究。”段涯笑著道,一副追憶的表情。

楚輕聽著,也很難想象他爹說這話時的語氣和表情是怎樣的?

二人一同想著,片刻後又一起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楚輕便道:“段叔叔,這麼多年來,謝謝您,若沒有您,我的一切不會那麼順利,段叔叔為我做的,我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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