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產!難產!(1 / 2)

趙王帶人夜襲大靖, 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中, 楚輕此番傷勢頗重,大靖定是手忙腳亂, 軍心不穩。且他的偷襲安排的也甚是縝密。明麵上是偷襲,實則是讓人燒了他們的糧草,沒了糧草, 不足三日他們便不攻自破。

原本一切都可以按照他所設想的發展,且勝算極大。但, 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便是對手是楚輕,是任何時候都能想到人前麵的人!

趙時煦說過, 太過順利的事情反而讓人覺的蹊蹺。若不是他身體不適,未有精力再細細與楚輕鬥智鬥勇,趙王也不會落得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瞧著麵前響著劈啪聲的火把, 趙王幾乎將他這輩子的驚怒都一次性用完了。

楚輕他竟然早在糧草周圍埋伏,早已猜到他會這麼做, 且親自帶人斷了他撤退的後路。

楚輕披著外袍, 從營帳中緩緩的走出來, 看著已經退無可退的趙王, 神色冰冷, “趙王,來的挺快。”

趙王騎坐在馬背上,手中長刀緊緊握著,他帶傷出戰, 為的就是趁楚輕傷重昏迷之際下手,他也原以為,楚輕的傷是足以讓他昏迷幾天,將來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的。可如今看來,楚輕的傷是重,卻沒有重到昏迷,甚至是躺十天半個月的地步。

楚輕揮了揮手,張然端了一張太師椅過來,他就勢坐下。

“南境的斥候效率極快,這麼快就把朕放出去的消息傳回去了,並且趙王的速度也極快,這麼快就做出了反應。”

趙王瞧著楚輕,瞬間就明白了,原來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他的傷並沒有重到那步田地。但那弓*弩從高空射下,且當時的楚輕連閃躲都慢了一瞬,即便不能將他一擊斃命,也會令他元氣大傷,可如今瞧他這模樣,隻有一個解釋。

時煦放水了,那弓*弩並未傷及他的要害。

“你是自己下馬呢,還是朕請你下馬?”楚輕睨著趙王。

趙王冷哼一聲,二話不言,提起長刀朝他砍來。

楚輕瞧著,眼神發寒,卻在原位未有挪動分毫,隻看著趙王等人再掙紮過後被他俘虜。

瞧著被拿住的趙王,楚輕站起身,然而才一站起,便再也控製不住了一般,一口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驚了張然一跳。

“皇上,您怎麼樣?”張然冒著冷汗問道,誰說那弓*弩沒有傷到皇上要害!

趙王瞧著臉色慘白口吐鮮血的楚輕,才發現他原來一直在裝,他的傷當真需要躺個十天半個月。隻不過楚輕的毅力當真是強,強到這種時候他竟也能做到不動聲色。

這個男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厲害可怕。

楚輕擦了下嘴角的血,喚了林墨過來,冷聲吩咐道:“告訴南境,趙王已在朕手,命南境立刻受降。”

林墨聽後,頓了一下。

楚輕沒有聽到他即刻回話,側頭看了他一眼。林墨收到他的目光這才領命而去。

“皇上。”張然扶著他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見他包紮著的傷處又出了血,忙喚軍醫上前診治。

楚輕擺擺手,不顧身體的不適,隻對趙王道:“你猜,你的下場會如何?”

趙王暴跳如雷,可這個時候若大喊大罵反而掉價,隻是他當真不敢相信,楚輕的反應會這麼快。原本該是他們手忙腳亂的時候,他卻能用吊著的那口氣部署這一切,這簡直太讓人不甘心了!

趙王看著他,“楚輕,你的手段真的夠毒辣。”

楚輕微微勾唇,“彼此彼此,在你算計著大靖,算計著朕的那日起,今日的結局就是注定的。”

趙王沉吸一口氣,閉了閉眼,咬著牙道:“這個節骨眼兒讓時煦投降,楚輕,你想要他的命是麼?”

楚輕眼皮一跳,隨後卻露出個淡淡的淺笑,“你也會用你的兒子來做擋箭牌,保命符?”

趙王不知他是真會錯了意還是故意會錯了意,一字一頓的道:“時煦的的身體你不知道嗎?你彆後悔!”

楚輕一副不在意的模樣,“朕要的極快就要得到了,沒什麼可後悔的。”

話落,楚輕揮手讓人將趙王帶了下去。

“皇上。”

軍醫們趕了過來,張然忙扶他進營帳,看著軍醫們重新為他上藥包紮,控製不住的急躁。

那箭傷如此深,感染了可如何是好?

“若南境願意受降,一個時辰之內,我們便可入駐南境,命大軍隨時待發。”楚輕閉著眼吩咐,身邊一領將領命應聲,又聽楚輕道:“若南境不願受降,告訴林墨,兩個時辰之內,攻進去!”

“是!”

“記住,不許動小王爺一根頭發。”在那領將下去時,楚輕黑著臉補了一句。

張然看了眼離去的領將,再次喚了他一聲,“皇上。”

這一次,他的聲音軟了許多,似乎帶著一絲請求的意味。

楚輕抬眸看著他,額上的汗珠因為傷口發悶的疼痛而控製不住的往外冒。

張然抿了下嘴方道:“小王爺懷有身孕,這麼做會不會傷及小王爺,傷及腹中之子?”

“不會的,有單於在,且時煦的產期未到。”

楚輕閉著眼淡淡的說道,然而他並不是趙時煦,孩子沒有在他身體裡,他不理解那種難受和陣痛,也不知道孩子是他想出來就要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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