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2 / 2)

長孫勁鬆原在發呆,忽聽楚輕這麼來一句,一時有些反應過來。

他一個讀書人,功夫也隻會點三腳貓的,如何能挑起這樣的重擔。不過他倒是沒有過於的驚訝,畢竟來之前,他爺爺已經給他做過心理準備了,楚輕這是要趕鴨子上架,強行把他位列朝堂啊,大靖果然有些缺人才。

“你比任何人都適合。”楚輕篤定道。

長孫勁鬆定定的看著上方的帝王,實在不知道他對自己盲目的信任是來源於誰給他的自信。不過,他爺爺倒也這麼說。

楚輕確實並沒有給他解釋什麼,但他知道,長孫勁鬆有那個能耐。不然,長孫長吉不會讓他來瞎摻和了。

“朕知道你和時煦交情匪淺,但你也看到了他如今的情況,若朕離去後,他離開了南境,朕唯你是問!”楚輕眯起眼威脅道。

長孫勁鬆未有多言,隻在心底歎了口氣,想著來時他爺爺對他說的那番話,“讓他們可勁兒折騰去吧,如今這節骨眼,勸說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隻有等事情真真切切的發生了,他們才能停了折騰,到那時候,該哭的哭去,該笑的笑去,該後悔的後悔去,都是自個兒選的路,那就自個兒受著。所以你此去,該乾嘛乾嘛,不必顧忌其他。”

想到這番話,長孫勁鬆才開了口,“勁鬆遵旨。”

***

他二人交談之際,趙時煦再次通過床下的地道溜了出去,在全淼的掩護下爬上了地牢那扇狹窄的窗戶。

那窗戶的容量剛好能夠讓他探進一個腦袋。

這一探,他瞧見他父王正盤腿坐在床上,手上腳上乃至於身上都被鐵鏈鎖著,即便常年習武,鍛煉的身姿威武,可連日征戰奔波,又被關在陰暗的地牢裡,形容也是說不出的憔悴。

說到底,他父王也是因為他才遭了楚輕的道。

“父王...”趙時煦輕輕喚了一聲。

趙王耳朵一動,瞬間睜開了眼,從聲源望過去,小聲的驚呼了一句,“時煦?”

趙時煦沒有時間寒暄,直接進入正題,“父王,十四王爺給您的那枚玉佩,您放在哪兒了?”

當時,趙時煦就是帶著那信物入的京都,雖然最後沒有派上用場,但他父王能篤定那信物能護他周全,便說明十四王爺的實力足夠強大。當時,他將那信物還給了他爹,如今又需要了。

趙王眉頭擰了起來,“你要做什麼?”

“孩兒時間不多,您快告訴我。”

趙王瞅著他,冷汗不住的往外冒,心疼不已的說道:“你現下該好好保重身體才是。”

“孩兒好著呢,能吃能喝能睡。”

“時煦...”

“父王!”趙時煦壓著聲音喚了他一身,而後咬牙道:“孩兒不甘心!”

趙王看著他,歎了口氣,“是父王對不住你。”

“彆說這些了,在哪兒?”趙時煦問道。

趙王沒有立刻說,隻道:“我孫子好嗎?”

趙時煦愣了下才從跳躍的話題中反應過來,“嗯,他很好。”

“記得要讓他姓趙,他是我趙家的血脈,跟姓楚的,跟大靖沒有任何關係!”趙王蘊藏著怒氣低聲喝道,眉頭緊緊的擰著。

趙時煦木然的點著頭,有些恍惚。

“孫子的禮父王早就準備好了,也跟你說過放在哪兒的。”趙王看著窗戶外的趙時煦,心口發沉。

趙時煦一聽,立刻明白了,“父王,您再委屈些時日。”說著,趙時煦便要離去,趙王卻忽然喚住了他,“時煦...楊毅...十四王爺不是個好糊弄的人。”

趙時煦頓了一下才明白他父王話中的意思,他父王估計覺的他隻是為了跟楚輕賭氣,單純為了報複楚輕才這麼做,但那位十四王爺是個任何事都動真格的人。

趙時煦握了握拳,“孩兒明白。”

*

入夜,楚輕再次推開了趙時煦的房門。

不知怎的,對於這種他隨時來,趙時煦都在房中的感覺,他感到十分歡喜。就好似趙時煦一直都在這兒等著他,哪兒都不會去一般。

但其實他也知道,這種想法對於趙時煦來說是一種侮辱。畢竟他不是他後宮中的嬪妃,也不是他的男寵,但對於這種歡喜,他確也按捺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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