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葉定國(2 / 2)

九零百億小房東 四單鋪 14158 字 6個月前

白韻萍問:“分廠賬戶裡有多少錢?”

高月月母親回答:“分了好幾個賬戶,總共有四五百萬。”

四五百萬這可是筆大錢,把這筆錢拿到手,兩人平均分也不少了。

中午還鬨作一團的仇家,現在親密地圍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另外一邊,蘇應民坐葉昭的車回去,蘇應民坐在副駕上,他道:“沒想到高月月懷孕了,這比較棘手啊。”

葉昭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十有**不是我爸的。”

“怎麼說?”

葉昭把高月月在外麵有其他男人的事跟蘇應民說了,蘇應民恍然大悟道:“難怪我聽劉秘書說,今天中午,你爸、白韻蓮和高月月在辦公室吵了一架,高月月還說什麼要自證清白的話……看來你爸是中午受了刺激,下午才倒在我家門口的。”

葉昭瞥了蘇應民一眼,她心裡有疑問,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提出來沒有半點意義,而且現在她和蘇叔叔至少是同盟關係。

葉昭道:“如果白韻蓮和高月月中午已經對抗過,按道理,現在她們應該是敵對狀態……”

蘇應民點頭:“你死我活的狀態。”

“但我看她們剛才除了一開始扒著我爸哭的時候有點對抗之外,後麵兩人的關係,表現得很微妙,大有惺惺相惜的意思。”

蘇應民是大老爺們,他剛才沒有仔細琢磨,現在回想過來好像是的。

葉昭又道:“如果她們合作,會怎麼做?”

蘇應民想了想,道:“高月月媽媽和白韻蓮都是分廠的財務,各管半壁江山,任何財務往來,都得她們都簽字了,才能撥款。”

蘇應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從包裡拿出大哥大,撥了個電話:“劉秘書,通知下去,兩邊廠子的財務室暫時鎖門鎖賬,並且派保安看著,沒有我簽字,一分錢都不能轉走。”

這邊蘇應民剛吩咐下去,那邊高月月媽媽和白韻蓮連夜打的直接去了杜鵑村分廠,兩人抵達財務室的時候,保安正在加鎖。

保安哪裡知道這是要搶班奪權啊,他知道白韻蓮的身份,被白韻蓮厲喝兩聲,就嚇得趕緊把門給打開了。

保安隊長趕緊聯係了劉秘書,劉秘書命令保安不能讓她們拿著任何財務室的東西離開,不然就報警。

劉秘書趕到現場的時候,白韻蓮和高月月媽媽正要把財務章、公司存在個人名下的存折和二十多萬的現金,全部擄走,保安隊長已經把大門給鎖了,不讓她們離開。

白韻蓮好話說儘,劉秘書就是不給麵子,不開鎖,白韻蓮氣得怒罵劉秘書:“沒良心的狗東西,你是不是早就想把我們這些人拉下來,自己好上位?你跟蘇應民眉來眼去,你以為我不知道?”

劉秘書雖然生氣,也隻能壓下怒火,冷靜得道:“白姐!我是個本本分分的打工人!誰想半夜三更趕到這兒來加班當醜人?上級領導怎麼吩咐,我怎麼做事。僅此而已。”

“誰是你領導?你現在是隻認蘇應民了是嗎?”

劉秘書很清醒,隻有心虛的才會來搶章搶錢,她道:“蘇總是公司的總經理,老板不在,他就是我們所有人的領導。等葉小姐接班了,我們當然是聽葉小姐的。”

兩邊對峙到最後,白韻蓮要挾要打電話報警,劉秘書讓她去打電話,警察來了,她這公然拿走公司的錢,那就得直接進去。

“你不會以為,你真是我們的老板娘吧?”

好冷漠無情的走狗!白韻蓮“呸”了一句,最後搞得披頭散發的,財務章、存折、賬簿和現金還是被搶回去了。

因為白韻蓮和高月月公然撕破臉搶財務室,葉昭也就沒再跟她們客氣,直接拒絕她們來參加葉定國的喪禮和追悼會。

這鬨得白韻蓮去找葉昭二伯哭訴評理,葉昭二伯葉定權也隻是讓她先忍忍。

葉昭二伯二伯娘是坐火車趕來參加葉定國葬禮的,來之前夫妻兩就商量好了,這次怎麼著也要給自家薅點好處。

他們一到殯儀館就給蘇應民製造難題。

葉定權夫婦找到蘇應民,問道:“墓碑文字定了嗎?”

蘇應民忙拉梁主任過來,“梁主任,墓碑文字給二哥看一下。”

梁主任馬上從包裡翻出墓碑文字,其實已經刻好了,但還是給了葉定權麵子,“您看一下,沒有問題,我就拿去刻了。”

葉定權掏出老花眼鏡戴上,看了一眼,落款隻有孝女葉昭的名字,他道:“孝女前麵應該加一個孝男。”

梁主任尷尬道:“老板隻有女兒。”

鄭秋霞:“定國生前一直遺憾自己沒有兒子,後來我們就商量著把我家小兒子過繼給他了,所以這裡應該加上我們家葉小兵的名字。”

葉定權指著紙上的字,“就在葉昭前麵,加一句,孝男葉小兵。”

梁主任哪裡知道這些事,他不敢拒絕,趕緊跑去跟蘇應民商量。

蘇應民沒聽說過葉定國過繼過兒子,他又問葉昭。

葉昭聽出來了,她這二伯二伯母就是趁火打劫,來要好處的。

過繼的兒子,好歹也給分點東西吧?這如意算盤打得叮當響。

她爸哪裡會要過繼的兒子,除非葉小兵很優秀,不然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可葉小兵就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腦子不算笨但也說不上聰明,學前班連個1+2都想不明白,這資質根本入不了葉定國的法眼。

葉昭搖頭:“沒有這樣的事。”

鄭秋霞一直跟著梁主任,此時已經跟到了葉昭邊上,她說:“怎麼沒有這樣的事?去年,哦,前年你偷了你爸的戶口本和錢跑了,你爸氣得一整天都吃不下飯,說生女兒沒用還不如不生,那幾天他跟小兵相處得好,就你離開的第三天晚上,你爸和你二伯喝了點酒,就把過繼的事敲定了。是不是葉定權?”

葉定權忙應著:“是是是,那天我和定國喝了點酒。”

“我離開宛城的第三天晚上?”

“對啊。你爸和小兵相處了幾天嘛!”

葉昭笑道:“第三天晚上我爸已經在回深城的火車上了。”

啪啪被打了臉,鄭秋霞臉皮厚,她尷尬笑道:“可能我記錯了。”

葉昭看向她二伯。

二伯也不好意思地說:“記錯了,可能是第二天晚上。”

“第二天晚上?”葉昭笑道:“我也算錯了,我爸第二天就上了火車,所以第二天晚上他是在火車上的,第三天已經到深城了。”

鄭秋霞:“!”

葉定權:“!”

梁主任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窮親戚來打秋風,直接打到廟門上了。他強憋著笑,不敢說話。

葉昭繼續道:“二媽你記錯了,你和我二伯都記錯了,可能是在你們的夢裡,我爸過繼了小兵做兒子,實際上,我爸連小兵叫什麼名字他都不知道。”

鄭秋霞氣道:“不用說話那麼難聽。你爸就是想要有個兒子不行嗎?說得好像我們要高攀你們似的。”

蘇應民勸道:“你們知道老葉辦公室掛的是什麼嗎?”

“什麼?”

“都是葉昭得獎的報道和照片,他這一年改變很大,天天掛嘴邊的就是,女兒是他最大的驕傲。”

葉定權道:“我就是心疼我這個弟弟,連個送終的兒子都沒有,才想讓小兵寫在他名下,不至於到了地府,還叫人看不起。”

葉昭反問:“二伯,我爸沒有兒子,你看不起他?”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鄭秋霞:“我們都是一片好意,中國就是這麼個社會,哪裡都這樣,沒有兒子就是讓人看不起。寫了是為你爸好,彆老覺得我們要搶你東西似的,”

“二哥二嫂,現在是社會主義新中國了,這裡是大城市,也不是小農村。你們這想法,非常不合時宜。我很了解定國的為人,他骨子裡完全沒有這些封建糟粕的想法,而且墓碑已經刻好了,沒必要去折騰,就這麼定了吧。”蘇應民態度溫和地說著強硬的話。

在人屋簷下,人生地不熟的,葉定權夫婦沒辦法再堅持,隻能作罷。

由於這夫妻倆一來就搞事,再加上他們以前對原主就不好,葉昭對他們態度極其冷淡。

而白韻蓮直接把他們接家裡去住,好吃好喝供著,左右一權衡,就難免心往白韻蓮這邊偏。

不是他們覺得白韻蓮好,而是他們和白韻蓮目標一樣,都想從葉昭手裡扒出錢來。

這三撥人,就像三個臭皮匠,拱著拱著,就拱到一塊去了。

蘇應民這幾天一直在想怎麼平衡大家的利益。

那天他和葉昭一起去看給葉定國選好的墓地。

畢竟葉定國給葉昭留了這麼大一筆遺產,葉昭也沒虧待他,選了墓園裡最貴的一塊地。

站在墓地旁,可以遠眺大海,這地方向陽,有徐徐的海風,很舒服。

蘇應民問:“白韻蓮和高月月,你打算怎麼處理?給她們多少?”

葉昭知道蘇應民應該是有想法的,她反問:“蘇叔叔你怎麼看?”

“白韻蓮跟了你爸這麼多年,不能什麼都不給。她住的那套房就給她了,另外再給她補個二三十萬,夠她下半輩子花的了。高月月嘛,她住的那套房子也給她……”

葉昭之前完全沒有管過他爸這邊的事,前幾天看資產表,可能看太快,沒留意房產情況,她好奇問:“高月月住那套房不是她名字?”

蘇應民笑了,“哎呀,你爸呀,他這個人是真矛盾,既大方又摳搜,房子都寫了他自己的名字。”

“蘇叔叔,你繼續說。”

“高月月她住那套也給她,另外給她50萬,孩子不管是不是你爸的,以後都不管了,她拿了錢就兩清。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有點吃虧,但是吃點小虧不要緊,可以省很多的麻煩事。”

這要在以前,葉昭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但自從她手上有錢之後,心態變了,有的時候確實懶得戰鬥力拉滿,能用錢解決的,就用錢解決吧。

況且,她也不想給蘇叔叔增加麻煩事。畢竟後麵的爛攤子都得指望他收拾呢。

“至於你那個二伯二伯娘,我給他們一兩萬打發他們回去就完了。”

一兩萬在1990年那也是筆不小的錢了,足夠打發他們的。

葉昭點頭道:“那行吧。聽叔叔的安排。”

葉定國下葬之後,蘇應民和葉昭還沒找他們談呢,三個臭皮匠先發難了。

高月月說,她那裡有葉定國寫的親筆遺囑,她要求相關人士都到艾琳玩具廠的會議室聆聽遺囑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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