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歸回頭斜了她一眼,問道:“你什麼時候沒空過?”
“跟著你出去能長見識嘛,當然沒空也能變有空啊。”顏如玉眉眼彎彎地說道。
宴歸挑眉,“你倒是不偷偷摸摸的,直接就光明正大地偷師。”
“哪有?”顏如玉俏眉一揚,“我這是好學不倦,和偷師有什麼關係?”
“你要這麼說,我就得和你仔細掰扯掰扯了。”顏如玉不再做宴歸身後的小尾巴,而是走到宴歸身旁。
宴歸點頭,“我已經這麼說了,你想和我掰扯什麼?”
“你剛剛是不是說我偷師?”顏如玉問宴歸。
宴歸點頭,承認道:“說了,我說的不對嗎?”
“當然不對,而且是非常的不對。”顏如玉像個趾高氣揚的小天鵝,高傲得不得了。
“哦?那你說說,我說的哪裡不對?”
“偷師,是偷學彆人的本領。我可是光明正大地跟著學習,怎麼也和偷這個詞不沾邊。”
“光明正大地偷師。”顏如玉故意皺眉嘖了一聲,“這句話不是很矛盾嗎?”
“好吧,我承認,是我口誤了。”宴歸誠懇道,“你是暗戳戳地偷師,不是光明正大地偷師。”
顏如玉瞪圓了眼,反駁道:“你還是說我偷師,偷師是偷學彆人的本領,你又不是彆人。”
“那我是?”
“自己人。”顏如玉果斷地回道。
宴歸笑著問道:“自己人就沒人權了啊?”
“沒有,你清醒一點,不要和鬼討論人權問題。”顏如玉冷酷無情又無理取鬨地說道。
“那我們討論一下鬼權問題好了。”
然後兩人說著說著,話題就歪到了十萬八千裡之外。
第二天吃完早飯,宴歸和老乞丐打了個招呼,帶著顏如玉出門。
一個小時的車程後,一人一鬼到了目的地。
宴歸就近找了個旅館,易容加換裝一通操作下來,再出現時完全換了個模樣。
“雖然看好多次了,但還是覺得有些不習慣。”顏如玉打量了宴歸一番。
宴歸整理了下衣服,不在意地道:“皮相而已。”
“說是這樣說,但無論是鬼還是人,都挺看重皮相的。”顏如玉說道。
“你看你現在這模樣,看起來就特彆有神棍氣息。”她說完還讚同地點了點頭。
宴歸笑著威脅道:“神棍?那需要我現場收鬼,來證明一下自己嗎?”
“不用,不用。”顏如玉連連搖頭,“我剛剛口誤,說錯了,你怎麼可能是神棍呢。”
“你是當代的活神仙才對。”顏如玉重重地點頭,以證明自己說的是真心話。
“鬼話連篇。”宴歸不和她計較,掐了個隱身訣,悄無聲息地出了旅館。
顏如玉立刻像小尾巴一樣跟上。
昨天宴歸從陰陽雜貨鋪離開的時候,就在中年男人身上留了一縷神識,所以今天很容易就找到了中年男人的家。
找到人之後,還得取信於人,這對於宴歸來講也不是難事。
這幾年他在外行走,為了方便就塑造了一個有名有姓的假身份——“宴先生”
“宴先生”來曆成迷,是個十分厲害的陰陽先生。
據認識他的人說,這位“宴先生”修為高深,見識之廣堪比幾百歲的老天師。有人就因此猜測“宴先生”是幾百歲的老妖怪,隻不過駐顏有術,所以看起來是中年人的模樣。
除了這些,還有許許多多關於“宴先生”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