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把衣服洗好搭在室內的晾衣繩子上,就聽到武煉在外麵敲門道:“少主,你在嗎?”
澤漆聽到隻有他一個人的聲音,遂過去打開門:“你怎麼過來了?”
武煉看到他穿著褻衣過來,不解的撓撓頭:“崽崽引著我過來的,我怕少主有什麼事,就過來問一問。”
洗漱房裡僅僅放了幾件常穿的褻衣,沒放外衫。澤漆正愁穿著褻衣不方便出去,見他過來,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來的正好,幫我拿件外衫過來。”
武煉應聲去了,澤漆則回到房內,重新洗了把臉刷牙,準備等會兒去吃飯。
接過武煉拿過來的外衫穿好,澤漆跟著他一同往正房走去,沒看到幼崽的身影,於是問道:“崽崽去哪兒了?”
武煉道:“崽崽把我引到這邊來以後就不見了。想必是吃飽玩去了罷。”
澤漆嗯了一聲,武煉又小聲道:“少主,花鈴姑娘不肯走。”他早看出來少主是故意找借口躲著花鈴姑娘,隻是小姑娘心思單純,並沒有想到這層,還眼巴巴地坐在那裡等著少主回去呢。
澤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還沒走?”
武煉愁眉苦臉的點點頭:“這可如何是好?萬一她那個朋友今日再來,她在這裡,我們也不好動手。”
澤漆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動手做什麼?他要什麼我們就給他是了。再者,就算要動手,也輪不到你呀。”
武煉不好意思道:“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哪敢在少主麵前賣弄。”轉而又鄭重承諾道:“少主你放心,左護法已經應允了說教我修煉,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修煉,將來保護好少主。”
澤漆敷衍的誇讚了他幾句,老實人一丁點都沒聽出他的心不在焉,滿麵春風的帶著澤漆去正房吃飯。
飯後,花鈴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澤漆昨夜沒睡好,被吵得腦仁疼,又不好出聲打斷她,隻好麵帶微笑的坐在那裡,時不時應付的點個頭,附和一聲。
眼看著日上中天,澤漆實在有些坐不住了,花鈴猶未察覺,揚起如花朵般的小臉,忽閃著大眼睛,問道:“澤漆哥哥,等下你做飯嗎?”
澤漆溫和拒絕道:“不了,武煉已經把午飯要吃的東西準備好了。”
花鈴略顯失望的垂下眼,悶悶不樂道:“哦。”
美好漂亮的事物總會讓人心生憐愛,人也不例外,尤其是像花骨朵一樣含苞欲放的小美人。澤漆心底軟了一下,問道:“怎麼了?”
花鈴小聲道:“澤漆哥哥上次送我的那種點心很好吃,我……”
原來是饞嘴了。
澤漆不由失笑:“今日不行了,改日你再來的話我給你做,好嗎?”
花鈴臉上的失落一掃而光,她歡呼了一聲,雀躍道:“真的嗎?”
澤漆含著笑點頭,下一刻眼前一花,一道影子衝著花鈴的麵門撲了上去。
“啊——”
花鈴失聲尖叫,驚慌失措地躲進澤漆懷裡。
“崽崽!”
澤漆喝了一聲,把幼崽從花鈴身上拽了下來,幼崽的爪尖勾在花鈴的肩上,華美的衣衫被劃了幾道口子。
花鈴躲在澤漆懷裡瑟瑟發抖,花容失色,淚水簌簌掉落。
澤漆輕拍她的背安撫道:“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崽崽跟你鬨著玩呢,就是不知輕重了些。”
花鈴委屈的控訴道:“才不是!它方才分明是想抓花我的臉!”
兜不住了!
澤漆責備地看了幼崽一眼,轉而對花鈴溫聲道:“崽崽是看你長的好看,想要跟你做朋友來著。”
被人當麵誇好看,花鈴有點羞澀又有點高興,瞬間忘記了抽泣,猶豫不決道:“真的嗎?”
“真的!”澤漆忙舉起幼崽的一隻前爪,“你看,崽崽的爪尖都沒伸出來。”
他話音剛落,幼崽鋒利的爪尖噌的一下全部亮了出來。
花鈴呆了呆,大哭著跑了出去:“澤漆哥哥騙人!”
澤漆無力的捂臉:做人怎麼這麼難?
作者有話要說: 幼崽:誰要跟她做朋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