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以朱喆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王重是在故意和自己開玩笑,隻不過看著王重臉上那幸災樂禍拿自己調笑的可惡笑容,朱喆就是故意耍耍小性子,狠狠掐了王重一下,反正這家夥皮糙肉厚。
“謀殺親夫呢!”王重非常配合的倒吸一口涼氣,還一臉警惕的看著朱喆,小模樣直接把朱喆再度逗笑了。
“快點開車,我餓了!”
“得令!”王重當即飛速的發動車子,掛擋,打轉向燈,一腳油門就飆了出去。
朱喆是個雷厲風行的性子,既然說了請假,自然不會耽擱,沒兩天功夫就把假給請好了,大半年攢下來的假期,加上老領導的照顧,朱喆一口氣就請了十天假,再加上周末,就是十二天,回去以後,還能陪她爸媽待上幾天。
從十一月一號一直到十二號,朱婷婷的婚禮是在十一月八號,而陳祖法和餘飛雪的則是在十一月五號,相差僅僅三天,就連選的地方隔得都不算很遠。
這天早上,王重拉著朱喆來到老地方晨練,朱喆的八段錦這段時間在王重的教導下,已經練得似模似樣的了,當然了,想要大幅提升身體素質當然沒有可能,身體素質這東西隻能通過堅持不斷的練習來緩慢提升。
不過練了這麼久,效果倒是很明顯,用朱喆的話說,腿腳比以前更有力了,晚上睡覺也更香了。
二人正練著,一身運動裝,綁著馬尾,英姿颯爽的方芷蘅一路小跑著過來了,看到二人就停了下來,互相打起了招呼。
“朱姐,前段時間對不起了,打擾到你們了!”方芷蘅道歉道。
“沒關係,誰還沒有遇上點事兒的時候,這不是都過去了嗎!”朱喆笑著道。
方芷蘅說的是李其行經常過來22樓找她的事情,自打上回崇明島之行後,方芷蘅就因為不耐李其行的騷擾向上司提出了辭職,還拿李其行她老子李勳的那些舊事拿出來說事兒,偏偏方芷蘅的上司還真是個明白人,恰巧就知道李勳的那些事兒。
而且這個上司還是個女人,物傷其類,女上司本就對李勳沒有好感,方芷蘅的辭職非常順利,而她辭職的緣由也很巧合的被前同事們給聽到了,消息在公司內部不脛而走,李其行立馬就成了過街老鼠,在公司裡也被孤立起來,就差人人喊打了。
連曾經比較要好的同事,也因此和他拉開距離,李其行接受不了事實,來22樓找過方芷蘅好些次,因著前些時候他常來找方芷蘅,不是陌生人,保安自然也就沒攔他。
李其行雖說性子和那些膏梁紈袴大不相同,但打小錦衣玉食,無風無浪的他,哪受過這等委屈,好在方芷蘅也不是個軟柿子,當麵把李其行懟的無言以對。
之後李其行來鬨的幾次,主要是想找方芷蘅問清楚這件事情,奈何方芷蘅恨屋及烏,實在不想再和李其行有什麼牽扯。
朱喆問道:“對了,你工作找的怎麼樣了?”
“麵試了幾次,還沒定下來!”方芷蘅道:“不過我暫時應該不會搬出2201了。”
“不搬了?”朱喆有些意外,先前方芷蘅可是信誓旦旦說要搬走的。
方芷蘅苦笑道:“已經交了一年的房租了,要是現在搬家了,房租和押金都沒得退。”
“不搬也好,正好咱們還能做個伴!”朱喆笑臉盈盈的道,不得不說,朱喆的笑容真的很有感染力。
這麼長時間接觸下來,方芷蘅已經把22樓的幾個女生當成是朋友了,尤其是熱心善良、有著生活小能手之稱的朱喆,更是早早便收獲了方芷蘅的好感。
吃飯的時候,朱喆和王重說起了餘初暉昨晚把餘媽媽從隔壁樓的韓家帶回來,並且單方麵撕毀了跟韓家之間合同的事情。
“說來這事兒也怪我,當初阿初要幫她媽媽簽合同的時候還猶豫了,是我見韓家開的工資高,勸她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她才會那麼果斷的幫她媽媽簽了合同。”
朱喆一臉自責的道。
王重倒是不覺得驚訝,就是這事兒不合理的很,大半夜的把當保姆的母親從人家家裡帶走,雖說韓家在這件事情上做的確實不厚道,但人家有合同在手呀!
“這事兒怎麼能怪你呢,韓家兩個癱瘓行動不便的老人在,當初餘初暉管韓家要八千五一個月的工資,就應該已經做好了她媽媽在韓家受苦受累的心理準備。”
“再說了,保姆這個行當不就是這樣,你也是做服務行業的,你應該最清楚裡頭的門道才是,像餘初暉說的,韓家的那位老奶奶擔心她媽媽貪墨家裡的螃蟹龍蝦什麼的,讓她當著人家奶奶的麵剝,這難道真的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兒?
信任是需要基礎的,她媽媽才剛到韓家多久,人家隻兩個癱瘓的老人在家,有些防備也不奇怪,再說了,現在保姆趁著家裡沒人,虐待老人小孩的例子也不少。”
“哎!”朱喆歎了口氣,她也不是很認同餘初暉昨天處理事情的方式。
王重話音一轉卻道:“不過就餘初暉媽媽那悶頭做事,來者不拒的性子,也確實不適合在韓家乾。”
“不管怎麼說,說到底這是餘初暉和她媽媽之間的事情,餘初暉既然已經做了決定,你也就彆老把這事兒放心上了,不管怎麼樣,隻要餘初暉和她媽媽自己順心樂意就行了。”
“我聽阿初說,準備讓她媽媽去蓁蓁的同事陶教授家裡試一試,以阿初媽媽的能力,被麵試上應該沒什麼問題。”說起餘初暉媽媽乾活的能力,朱喆是豎起兩個大拇指的佩服。
“不過你可以提醒餘初暉一下,她可是單方麵撕毀合同,大半夜把她媽媽帶回家的,要是韓家不追究也就罷了,要是人家真的追究起來,她和她媽媽可是要吃官司的。”
餘初暉幫她媽媽和韓家簽的可是三年的合同,就算是韓家不厚道,她要幫她媽媽辭工,那也得講究一個過程,可沒有這麼說大半夜走就走的。
“而且這事兒正要鬨起來,餘初暉和她媽媽就算占理了,也未必能贏。”
“道德歸道德,法律是法律,法律保護的是他們雙方的利益,可不是僅僅單獨的某一方。”
朱喆眼睛突然瞪大,瞳孔皺縮,眼中的詫異溢於言表。
好像所有人都忽略了這一點。
不過按照原劇情看的話,韓家的人到底還是沒有把事情做絕,否則的話,餘初暉和她媽媽估摸著就彆想安安生生的在大魔都生活下去了。
“不行,我得趕緊告訴阿初才行!”朱喆說話間趕緊拿起手機,就要給餘初暉打電話,卻被王重給攔住了。
朱喆不解的看著王重。
王重解釋道:“現在說不定餘初暉還沒出門呢,她媽媽要是在身邊,聽了這事兒,你覺得她媽媽還能坐得住嗎?”
朱喆恍然,“那我中午的時候,抽個空再把告訴阿初。”
王重笑了笑,幫朱喆夾了一段油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