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不夠漂亮?還是學曆太低?畢竟王重可是大學生,又有本事,才二十幾歲,就已經快成為工程師了。
而自己隻是個小小的實習辦事員······
可片刻之後,何雨水就收拾好了心情,安慰好了自己。
辦公室裡,王重再度進了老徐的辦公室。
“你小子怎麼又來了?”老徐趕忙把桌上的茶缸抱起來。
這副不打自招的模樣,不就是告訴王重他茶缸裡泡著好茶葉嗎!
“科長,喝的什麼好茶呢?我在外頭就聞著香味了。”
老徐忙解釋道:“不是什麼好茶,就是最便宜的高末。”
王重卻道:“科長,跟我你還這麼見外,就這茶香,分明就是信陽毛尖。”
老徐一臉驚訝的看著王重:“你是狗鼻子吧,這都聞的出來?”
王重卻端著手裡的圖紙一臉遺憾的道:“本來我還說給有份設計方案要請教請教科長呢,現在看來·······”
“等等!”王重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徐給叫住了:“你說什麼方案?”
“設計方案啊!”王重道。
“廢話,我是問你什麼設計方案。”老徐又是咬牙又是瞪眼的。
“這早上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有點渴了。”王重扯了扯領子,估計整了整嗓子。
老徐一臉肉疼的拉開抽屜,取出一小罐茶葉,擺到桌上,叮囑道:“你給我悠著點,我可就這麼一點了。”
王重一把就把罐子拿了過去,把圖紙往桌上一放,說道:“您先慢慢看著,我先出去了。”
說著就把茶葉揣進了兜裡,等老徐反應過來的時候,王重已經把辦公室的門都給帶上了。
“臭小子!你給我留點!”
老徐氣急敗壞的扯著嗓子喊著,就差從辦公室裡追出來了。
可當老徐的目光落到手中圖紙上的時候,瞬間就被吸引住了。
“廠長,這是王重剛剛送上來的設計方案!您給掌掌眼。”老徐當即就拿著設計方案找到了楊廠長。
“王重送上來的,什麼方案?”一聽到王重這個名字,楊廠長頓時就來了興致,接過圖紙就看了起來。
“農耕機?”楊廠長有些詫異的看向老徐。
徐科長道:“不隻是農耕機,後麵還有!”
楊廠長粗略翻看著圖紙,越翻到後麵越是震驚,不隻是農耕機,還有收割機等好幾個配套的機器。
“這些都是王重設計的?”楊廠長再度和徐科長確認。
徐科長道:“應該是,王重這人廠長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他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的,而且這圖紙上的農耕機我看過了,至少現在咱們國內還沒有這種樣式的機器。”
“我得拿回去仔細看看。”楊廠長道。
“您慢慢看,有事兒隨時叫我!”
雖說軋鋼廠的主要業務是對鋼材進行加工,而將各種零件組裝,製作各類機器,是機械廠的業務範圍,可這年月,冶金方麵的大廠,基本上都有機械方麵的野物,紅星軋鋼廠旗下也有機械分廠,楊廠長對於這方麵技術自然也不是一竅不通。
食堂,王重拿著飯盒,順著隊伍慢慢排到窗口前頭,打飯的不是彆人,正是何雨柱。
“柱哥!”王重主動跟何雨柱打招呼。
何雨柱低著頭,透過窗口道:“兄弟,今兒怎麼這個點兒才來?”
“有點工作,耽擱了一會兒!”
“給我來個土豆絲,再來個蘿卜,五個白麵饅頭。”
“好嘞!”
跟給其他人打菜不同,何雨柱的拿勺子的手穩穩當當的,狠狠挖了兩大勺菜,還特意濾掉了湯,直把王重的鋁飯盒裝的滿滿當當這才作罷。
王重道:“謝了,柱哥!”
“跟我客氣啥!”傻柱笑臉盈盈的道。
“王兄弟!”王重剛走沒兩步,就看見了排在隊伍裡的秦淮茹,秦淮茹也主動的和王重打起了招呼。
“秦姐!”
打了聲招呼,王重徑直尋了個空位坐下,抓著饅頭就吃了起來。
秦淮茹看著王重網兜裡那五個大白麵饅頭,眼中的羨慕一閃而逝。
沒一會兒,秦淮茹就打到了飯菜,傻柱對秦淮茹這個帶著第三個拖油瓶的寡婦兼鄰居也很照顧,菜打的也是滿滿當當。
秦淮茹端著飯盒,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看著王重對麵的空位,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兒,心一橫,還是走了過去。
“王重兄弟,姐能坐這兒嗎?”俏寡婦端著飯盒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邊上,王重又怎會拒絕,當即引手道:“當然可以,秦姐隨便坐!”
秦淮茹的飯盒裡裝著的也是白菜和土豆,不過秦淮茹卻沒有吃的意思,反而是把飯盒蓋了起來,把打的二合麵饅頭也收起來大半,隻留了兩個。
王重看著秦淮茹的動作,吃東西的動作一頓,不禁問道:“秦姐,你就吃這麼點?”
秦淮茹看著王重,苦著臉道:“家裡還有孩子跟婆婆呢,我一個月工資才27塊5,能省一點是一點。”
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就跟會說話似的,裡頭寫滿了悲苦和無奈。
王重好心提醒道:“車間的工作可不輕,秦姐還是多吃一點吧,免得扛不住。”
“沒事兒,姐飯量小,扛得住。”秦淮茹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隻是那笑容要多勉強有多勉強。
王重若當真是初出茅廬的小年輕,聽了這話,肯定會同情心泛濫,被俏寡婦拿捏的死死的。
可王重是什麼人,在副本世界之中見慣了生離死彆,在《老農民》副本世界裡,麥香村的村民們,哪一家不比寡婦家艱難,可人家不是一樣堅持下來了。
俏寡婦家裡確實不容易,可她到底是有正式工作的,雖然一個月工資才二十七塊五,可隻要省吃儉用,供一家五口人吃喝是完全沒問題的,更何況小當和槐花兩個孩子才多大,吃的加起來估計都沒棒梗一個多。
秦淮茹啃著手裡的雜合麵饅頭,看著王重一口饅頭一口菜,直把五個白麵饅頭和真正一飯盒的菜吃的丁點不剩,連飯盒裡僅有的一點點湯都仰頭喝了個乾乾淨淨,臉色也早就變了。
“王重兄弟好飯量!”俏寡婦也隻能違心誇上一句。
“還成吧,也就吃了個五六分飽。”王重拿起飯盒站了起來:“秦姐,莪就先走了,你慢慢吃。”
說罷竟沒有絲毫猶豫的轉身就走,徒留秦寡婦坐在位置上,抬手摸了摸眼角和臉頰,還以為是自己老了,沒有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