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一愣:“你說什麼?”
陸隱笑了:“我之前跟你說的不是假的,不可知,要讓我取代你。”
“不可能。”洄厲喝,起初它確實以為是真的,畢竟陸隱掌握了不可知的力量,而且以它對不可知的了解,真可能拉攏這麼一個強大的無賴,但此人既拜師那個人,那個人與不可知仇深似海,怎麼可能同意他加入不可知?
人類這個生物與其它生物不同,他們太重感情,這是弱點。
陸隱拍了拍紅色懸棺:“看看這個,還覺得不可能?”
洄緊盯著陸隱:“那個人會同意你加入不可知?”
“所以我們來報仇了,我師父的仇人是你,而非整個不可知。”陸隱淡淡道。
洄咬牙:“屠滅這方宇宙,搶奪鎮器濁寶是不可知下達的任務,我隻是執行。”
“所以你的任務並未完成才一直留在這,鎮器濁寶還在這。”陸隱道。
洄沒有反駁:“人類,如果不可知真讓你加入,放了我對你有好處,不可知不是一個種族,而是一個恐怖的集合體,在那裡你需要有人幫,否則就憑你連永恒生命都不是,必死的任務隻會交給你。”
“不可知曆史上死了不少強者,很多都死在垂釣文明手下,你也想那麼去死嗎?”
“不可知與垂釣文明開戰過?哪個垂釣文明?”陸隱問。
洄厲喝:“讓我過去,你既然要加入不可知,這方宇宙的仇怨也就不再存在,殺我對你沒好處。”
陸隱剛要說話,遠方星穹,木先生周邊九鼎齊震,圍著自身轉動,時而遠離,時而靠近,而整個宇宙蒼穹都在震顫。
銀色懸棺不斷撞向紅色懸棺:“讓我過去,否則你們不會有好下場。”
陸隱看都不看他,盯著木先生,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在蔓延,就好似整個宇宙--活了。
下一刻,木先生大喝一聲:“鼎來--”
星穹轟鳴,巨大雷霆橫貫虛空,宛如將整個宇宙劈開,下一刻,一個巨大的鼎緩緩降臨,壓垮了星空,朝著木先生而去。
看到那個鼎,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看到的一刹那,不管是陸隱還是驚門上禦,都有無法形容的壓力,好似那不是鼎,就是一方宇宙,鼎即為宇宙,宇宙就是鼎。
洄死死盯著那個鼎,出現了,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找到,還是出現了,它果然就在這方宇宙。
它沒有離去。
巨大的鼎盤旋而落,不斷縮小,最終懸浮於木先生眼前。
木先生望著眼前的鼎,顫栗抬手,放在其上,雙目泛紅:“老夥計,又見麵了。”
這一刻,鼎,沒有光芒,古樸厚重,充滿了歲月痕跡,乍看上去除了古老,其餘什麼都沒有,就連剛剛帶給陸隱他們的震撼都沒了。
在木先生麵前,鼎徹底收斂了所有,緩緩靠近,如同失散多年的親人。
木先生點頭,笑著激動:“我們又可以並肩作戰了,老夥計,現在的我已經是永生境,讓我看看你能發揮何等戰力。”說完,雙手壓在鼎上,目光穿透虛空看向銀色懸棺,大喝:“洄,這麼多年你一直在找它,那我就用它送你一程。”說完,雙掌下壓,鼎震動,肉眼可見出現幻影,一分二,二分三,三分九,九陽化鼎。
九座鼎齊齊轟向銀色懸棺。
此前,銀色與紅色是這方宇宙最璀璨的顏色,而今皆被一種顏色取代,那就是古樸滄桑,是歲月痕跡,是那橫飛虛空的九鼎。
洄呆呆望著九鼎落下,不再撞擊紅色懸棺,就這麼望著。
這個鼎,本該屬於它。
第一個鼎墜落,砸在銀色懸棺之上,將銀色懸棺推離不可知的門,沒有痕跡,緊接著第二個鼎撞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不細看幾乎看不出來,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鼎一個個撞擊,讓銀色懸棺之上肉眼可見出現痕跡,並且不斷擴大。
洄無可奈何,隻能躲在懸棺內,動都無法動。
當第六個鼎撞擊下來,銀色懸棺出現絲絲裂痕,洄透過裂痕望向星穹,望向木先生,腦中出現當初這方宇宙決戰的一幕幕。
九,在這方宇宙很特殊。
當初有九個人,拚死發出人生最後的璀璨光芒,隻為送走此人。
那九個人在它麵前與螻蟻無異,但就是那九個人為此人爭取了一線生機。
而今撞擊自己的是九個鼎,一個一個嗎?
第七個鼎撞擊,銀色懸棺裂痕擴大,洄透過裂痕,清晰看到星空,那麼深邃,銀色沒了。
第八個鼎撞擊而來,銀色懸棺破了一個洞,洄感覺自己的頭能穿過這個洞,自己的身體化為液態,也能很輕易穿過這個洞。
不可知的懸棺被撞破了。
曆史上有嗎?或許有,但自己不知道,凡是被撞破懸棺者,都死了,連懸棺都保護不了自己,還有什麼能保護自己的?
星空,第九個鼎墜落,不斷接近銀色懸棺,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