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章厲說話時的姿態和表情,他覺得章厲似乎對章武沒有多少恨意。
可能是章厲放下了?
章厲要是放下了過去的事,對柏易來說是件好事,隻要章厲不殺章武,他就不用在這個世界繼續耗費精力。
章武不可思議的看著章厲。
章厲繼續說:“你想想,原本你可以住最豪華的彆墅,挑選最好的車,有數不清的錢,過上隨便揮霍的生活。”
“但現在你什麼都沒有。”
“所以我不介意。”
章武死死壓製著自己的怒火,他眥目欲裂地低吼道:“我是你爸!”
章厲輕笑:“是啊,所以我掙得越多,你就越難過,不是嗎?”
“爸,明天再來。”章厲走時竟然還朝章武揮了揮手。
他並沒有報複的快|感,但看著章武那滑稽的樣子,卻會讓他感到可笑。
曾經的章武在他眼中就是一座高山,它聳立在年幼的他麵前,讓他找不到出路,痛苦萬分。
現在再回頭看,這座高山早已倒塌,章武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他當年幾乎以為邁不過去的坎,其實已經早早邁過去了。
柏易並不願見章武時不時出現在章厲眼前,畢竟章武出現的越多,章厲就越有機會知道當年的事。
站在另一個角度來說,章厲有權力知道當年的真相。
但站在柏易的角度,章厲如果知道了真相,那麼他的任務很有可能失敗。
而柏易最看重的,就是任務能否順利完成。
之前還覺得工作太多太忙,現在柏易寧願事情再多一些,多到章厲沒有時間去搭理章武,也沒有時間去探究以前的事。
柏易靠在座椅上,覺得自己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人。
章厲的心情倒沒有被章武影響,他還是跟往常一樣,先開車去超市,跟柏易一起買了些蔬菜和調味品,以及煙酒和零食。
回了家,兩人就著酒和小菜聊天,柏易沒有提起章武,章厲自然也沒有提,他們聊公司,聊未來的規劃。
今天買的是白酒,章厲喝了許多,他喝酒從不上臉,但是目光逐漸變得呆滯,也漸漸不再發聲。
柏易看他狀態不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醉了?”
章厲依舊沒有言語。
柏易肯定章厲醉了,人醉百態,有醉後不停說話的,也有發狂賣傻的,像章厲這樣沉默無言的也有。
好在都是男人,柏易把章厲扶到床上躺著,有打濕了毛巾給章厲擦臉。
等一切做好了,柏易就開了臥室的空調,調到適宜的溫度,再從衣櫃裡拿出章厲明天要穿的衣服掛到一旁的架子上。
就在他給章厲蓋好被子,準備再去刷一次牙的時候,卻突然橫空出現一隻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柏易嚇了一跳,轉頭卻發現是章厲抓著自己,章厲閉著眼,看樣子並沒有恢複神智,還因酒精熟睡。
柏易伸出另一隻手,準備把章厲的手掰開,就在他動手時,聽見了章厲的聲音。
章厲的薄唇微張,他聲音沙啞,帶著可望而不可即的痛苦,極輕地喃喃:“柏易……”
柏易停下了動作,下意識地問:“怎麼了?”
章厲竟然順著他的話答了下去:“……我想見你。”
柏易無奈道:“見我做什麼?”
章厲眉頭忽然緊皺:“……想要你。”
這一瞬間,柏易如遭雷劈,他愣在原地,竟動彈不得。
等他恢複理智,發現罪魁禍首竟然已經沉沉地睡了過去。
於是柏易掰開章厲的手,一臉迷茫震驚的走出臥室,直奔衛生間。
在他走後,睡在床上的人睜開了眼。
那雙眼銳利至極,哪裡瞧得出一絲醉意?
作者有話要說: 章·心機boy·厲,取得階段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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